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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长相一样、脾气一样,对事情的反应一样,连遇见的场景都和前辈子一模一样。”

  “也是一见钟情?”

  “对,可惜他是大皇子,在我以为水到渠成时,皇上竟然赐婚……”

  孟可溪的故事不轻松,听得顾绮年蹙紧眉头,心情跟着起起伏伏,为宝贝担忧。

  “……我吓得太厉害,竟忘记穿越后的这副身子,弱得连鸡都抓不住,怎么能打得赢卫翔儇?结果三两下完败。”

  孟可溪再度重生,她痛定思痛,决定把身子养好,找到她的真命天子。

  对于爱情,孟可溪和前世一样热烈坚定,她坚持爱他、坚持为他做所有不可能的事,所以她成功了,成为卫翔祺的珍爱。

  屋子外头,卫翔儇与卫翔祺对视,卫翔祺脸上没有恐惧心慌,唯有感激,感激这样一份坚定的爱情,让孟可溪穿越数百年时空找到自己。

  卫翔儇点点头,这便解释了,为什么一个闺中女子能画出为大卫王朝增添战力的武器。“谈谈你吧,刚开始时你看我的眼神好陌生,害我差一点以为自己认错人。”孟可溪横了顾绮年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绮年长叹,像在回想什么似的,半晌才开口,“你过世后,我换了个新室友,为了工作,我每天忙到昏天暗地,回家顶多睡几个钟头又要出门。”

  “你对旧业有强大野心。”孟可溪接话。

  没办法啊,她就是不相信男人,只相信新台币,她认为爱情只是一种商品,让演员明星、剧作家、商人拿来发财的话题。

  “有天回家,我闻到一股浓浓的怪味,循着味道找过去,发现那个新房客倒在厨房里,天太黑,我直觉打开电灯,然后就砰……爆炸了!”

  “是瓦斯?!你疯啦,谁让你去开电灯的?”

  “那么晚了,我忙了一整天,脑袋昏昏沉沉的,哪会想得到那个,当时只想着救人。”

  “她是自杀吗?”

  “不知道,我和她只是点头之交。”所以慎选室友真的有其必要性呐。

  “后来呢?”

  “醒来的时候,我变成一个小婴儿,名叫萧瑀,母亲很早就死了,但是我爹把我当成掌上明珠,百般宠爱,怕我委屈,连继室都不肯娶……”

  在那个时候,她认定自己是童话里的公主,然后她遇见王子,爱上王子,父亲的呵护让她对这个世界的规矩陌生且模糊,她没想过假公主和真王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直到……

  “皇帝赐婚,我才十三岁,却得乖乖上花轿,换得父亲活命的机会,直到进洞房那一刻,我都还暗暗祈祷着,希望阿儇能像天神般降临,拯救公主于水火之中,可惜……”

  “那个刘铵是好男人吗?”

  “他是个实诚的男人,新婚夜里他不畏皇权,告诉我他爱的是表妹李婉娘,希望我能成全。你不晓得这对我而言是天大地大的喜讯呐,什么侍妾姨娘,别开玩笑了,我直接抬李婉娘当平妻。

  “我们谈了一个晚上,我同意成全他对李婉娘的情谊,而他同意在我及笄之后以暴毙为由让我离开刘家,当下,我觉得他是个有肩膀、肯承担的好男儿。

  “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多思多虑的劳碌命,做每件事都要先把后路安排得妥妥当当,我习惯把事情考虑了最坏的结果,然后想方设法地防堵。

  “于是我开始筹划,如何利用剩下的两年替自己谋退路,就算到时候刘铵后悔,我也有足够的本钱逼他和离。

  “第一步,就是不能够躲在家里,我必须让很多人看见我、知道我,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跳出来为我作主。出嫁前,爹给我一个木盒,还让身边得用的管叔叔跟着我。

  “京城有人谣传,说父亲给了我一成家产,错!哪有一成家产,朝廷穷得很,我爹是只大肥羊,他们连一滴油都不肯放过。那些嫁妆,是爹从小到大给我的零用钱,我不爱穿金戴银,也不爱涂脂抹粉,零用钱根本花不完,爹就用我的名字买下一堆土地和铺子,在我成亲之前让管叔叔变卖一部分换成现银,交到我手中。

  “木盒里有三万两银票以及数不清的庄子良田,我收下钥匙,把木盒交给管叔叔保管,后来我拿走银票,做为开铺子的本金。

  “因为嫁妆谣言,婆婆虽然对赐婚不满意,却也勉强接受。可是我进刘府大门那天,只有一顶花轿、一身大红嫁衣,其他的都没有,婆婆气坏了,觉得自己被骗,从那之后便天天捧李婉娘踩低我,处处刁难,时时凌辱。

  “有一天,我告诉婆婆:‘给我一个月,我会赚三十两回来。’她自然是嗤之以鼻,不过她拿走我的嫁衣做抵押,说:‘如果我没赚到三十两,嫁衣就归她。’那套嫁衣是京城锦绣庄做的,怎么也值百两,她不会亏的。我同意了,用嫁衣换得一个月的自由。

  “那个月里,我在齐州买下十间铺子,并让管叔叔把爹爹身边得用的人召集回来,那些叔叔伯伯,一个个都是商场上的老手,有他们在,我如虎添翼,生意做得很好,短短两年我在齐州以及邻近的两个州县开了十三家铺子。

  “会想到开铺子,还有一个原因,我开的是‘萧瑀食堂’。皇上让爹改名换姓,命他离开京城,不允许他这辈子再做生意,他企图阻挡我们的父女亲情,让我们这辈子都无法见面。但我偏不,我计划把萧瑀食堂开遍大卫王朝上下,如果我爹看到招牌、吃到食物,就会知道我过得很好,就会来找我。”

  “不会的。”孟可溪一句话打断她的想像力。“在皇帝驾崩之前,你爹都会有所顾忌,就算他知道萧瑀食堂,就算他知道你过得很好,他都不会来找你。”

  顾绮年微哂,孟可溪猜对了,事实的确如此。

  “后来呢?”孟可溪追问。

  “因为我的能耐,刘家开始吃香喝辣,盖房子、买田亩,对于婆婆,只要不过分,我几乎有求必应。那时刘铵多数时间都在战场上,家里最大的是婆婆,我不愿意把精神浪费在宅斗上。

  “刘铵对我很好,当我是亲妹妹,每次从战场上回来都会到我房里坐坐,我也不吝于提供一义议。”

  “建议?军事上的?”孟可溪嗤之以鼻。“不会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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