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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醉,只是好累、好累哦!”她声音愈说愈小,简直快听不见了。

  “你不要睡呀!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既然打算跟她成为真正的夫妻,那么交杯酒就一定要喝。

  “对!二当家的交代我要喝交杯酒……”她想起身,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维中动手扶起她,然后快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与她喝完交杯酒后,顺手接过她即将掉落的酒杯,往旁边一搁。“喝完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将来得携手走一辈子。”

  “一辈子?”薛洛双眼涣散,语意不清地说:“你不是快死了?”

  “我快死了?”李维中心中又是一惊,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这么说。他只不过三天前受了点外伤而已,怎么会死呢?

  “二当家和三当家的说你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嫁给你是最安全不过了。”薛洛整个人站立不稳地跌进他怀中。

  “安全?”他不明白,嫁他跟安全有何关系?

  “我好累哦!有事明天再说。”薛洛干脆爬上床,拉起被子欲睡。

  “先别睡,我还有话要问你。”李维中硬是把她给拉了起来。

  “嗯……”她的头不停地点了又点。

  “你跟大当家的是双胞兄妹吗?”

  “对!”

  “难怪你们长得那么像。那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回骆岭山?”李维中好不容易碰见这三天来唯一可以发问的对象,自然得问个端详。他想知道他们真的仅是要“娶”他入薛家,而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嗯……”

  “喂!喂!”这时才发现她居然坐着睡着了,李维中动手摇了摇她,企图将她弄醒。

  半醉的薛洛好生难过,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无奈李维中硬是缠着她不放,真是烦死了!他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还这样烦人呀!“别吵了,别吵了,让我睡一下就好了,一下就好了。”

  她醉态可掬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爱怜,李维中暗想,虽然还有许多问题想问清楚,但不急在此时此刻,今晚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上头!

  “好,我陪你睡。”李维中扶她平躺在床上,放下床帐,缓缓脱下她的新嫁衣。

  “你在干什么?走……”半醉的薛洛觉得身上一凉,惊呼道。

  李维中以炽热的唇封住她的话,从她的唇中尝到了上等的女儿红酒味,更尝到了属于她的甜美味道……半醉的薛洛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他的唇似有魔力般的蛊惑着她,让她不能自己地随着他的激情,奔向一个神秘的地方……

  “咱们大当家的醉了,你想她知道那件事吗?”邵雄跟卢一二喝完喜酒后,又抱着两坛酒到后山继续喝。

  “知道哪件事?”卢一二被邵雄有头无尾的话给搞迷糊了。

  “要大当家的成亲,我们好抱娃儿的那件事。”

  “糟了!我本来想叫寨里的大嫂们去教导她的,可是事情一忙就给忘了。完了,完了!大当家的什么都不懂,若是那个小子不认账、想要退婚的话,我们就不能拿“生米已煮成熟饭”这个理由来挡了。”卢一二跳了起来。

  “那怎么办?赶快叫大当家的出来学吗?”邵雄急得搔头。

  “这时候来得及吗?”卢一二心想,他们都进房好久了,说不定早就睡了,要是现在去打扰他们,不被砍死才怪!

  “来不及了!”

  “不管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反正大当家的才刚当上新嫁娘,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换回男装,所以我们明天还是有机会好好跟大当家的讨论……不!是请寨里的大姊们好好的教导大当家的,要不然咱们抱不成娃儿事小,被那小子赖掉事大。”卢一二一心认为李维中不会碰薛洛,他还记得李维中得知要“嫁”给大小姐时,那种愤恨的眼神和淡漠的态度,所以他对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一点也不乐观。

  再说,连拜堂都被邵雄给打昏过去,让人给架着完成终身大事,想必他的心中一定十分不悦,绝对会想尽法子逃离这桩婚姻,而不碰薛洛便是其中最好的方法之一。

  “就是嘛!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敢说咱们大当家的长得像女煞星,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一拳。嗯……有可能哦!他都说咱们大当家的长得很丑,说不定会想要休妻,要是让他给休了,那咱们骆岭寨还有面子在江湖上混吗?”邵雄愈想心里愈急。

  “好,明天一早就分头进行,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大当家的勾引李维中,那咱们才有娃儿可抱。”卢一二打定主意。

  “好,干杯!”邵雄也决定依着卢一二的想法去做。

  天未亮,薛洛就醒了。

  自小在骆岭山长大的她,总是天未亮就起床练武,所以不管前一天有多累、多难受,总在天未亮就醒来。

  方一睁眼,她就觉得不对劲。

  她跟李维中躺在一起,而她身上竟然未着寸缕,转头一看,紧搂着她的李维中居然也是赤身裸体。

  天啊!怎么会这样的?

  难道夫妻一起睡觉的时候一定得脱光衣服吗?她局促不安的想着眼前这令人感到窘困的局面。

  不对!寨里的那些兄弟跟他们的媳妇睡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是穿着衣服的;这是有几次薛洛急召兄弟时,不小心撞见的。

  所以说,李维中这个人不对劲,连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剥光别人的衣服,这种怪癖实在奇怪得令人不敢恭维。薛洛红着脸暗想着。

  李维中突然转身醒来,注意到薛洛醒着时,就动手摸摸她的小脸蛋道:“怎么那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薛洛整个人僵躺在床上,他……他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摸她呢?寨里那些兄弟们跟媳妇之间向来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哪会随便就摸人家的脸呢?

  况且这样亲匿的动作令她的心中产生一阵怪异的激流……“怎么了?”他的鼻息拂过她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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