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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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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买给你就是。”他想也不想地果断回答。“吴柏彦!你存心跟我吵架吗?” “想吵架的人是你吧?你对我不爽尽量说出来,用不着处心积虑挑我毛病,连这种平白无故出现的路人甲乙丙,都可以拿来当你打翻醋坛子的借口,还有什么无聊小事是你不会拿来吵的?”深吸口气,他烦不胜烦地反问。 “对!我就是打翻醋坛子!我就是无聊!”也不管后头还有外人在,两人就撕破脸地吵了起来。“那次你为了你朋友让我淋雨等了你一个小时,结果你来了只骂我笨,不晓得找地方躲雨,而那个女人淋雨你就赶紧找雨伞给她,这算什么!” “我就知道你又要翻旧账,即使我已经道歉了一百次,只要你一个不爽,马上又提出来再抱怨一次!” 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小心眼与猜忌,于是紧急踩了煞车停在路旁,挪过脸与她正面对峙。 “好了,你们别吵了吧。”趁着点空档,杨德理不要命地出声调停。 “你闭嘴!”两人竟不约而同吼了他一句,他只好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你要我不要抱怨,可以啊!你做给我看哪,不要动不动就四处乱放电,招惹一堆白痴女人往你身上扑!” “杜诗晴,你到底讲不讲理!” “对,我就是蛮不讲理,而且我恨死了你的处处留情,我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你听到没有?”她脾气暴躁地激动尖嚷,后头的杨德理捂住耳朵,觉得他的脑袋瓜快爆炸了。 “不必对我吼,该吼的人是我!”相较于她的歇斯底里,他仍维持着一贯的镇静与冶酷,用着可以杀人的目光瞪视她。“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就如你的愿,我们分手!从此我对谁放电都不干你的事!”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对吗?你终于说出来了对吗?”倔强如她,在听到“分手”两字,仍不免晴天霹雳,深受打击。“哈,分手……果然……你果然厌倦了这段感情,你果然想拋弃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随便你。”他觉得好累好累,一再承受这精神上的轰炸,又怎能毫发无伤地退下战场。“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我都认了。”疲惫不堪地将头一摇,他显然是真想放弃这段感情,这段辛苦经营、努力了两年多的感情。 “吴柏彦,你好卑鄙……”她倾尽力气不让泪水泛下,但还是失败了。“在我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两年之后,你要用这样的理由将我一脚踢开。” “这难道不是你要的吗?”她的眼泪不会让他心软,只让他更为厌烦。 “这当然不是我要的!”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却不忘尖锐着声音控诉。“我要的只是多一点的安全感!” “去找别的男人给你吧,我给不起。”淡漠的把头一别,发动引擎,他决定让彼此的争执告一段落。 杜诗晴伤心欲绝地靠在车窗前痛哭失声,最终仍未换来他的让步与安慰,只有车外雨声陪伴她心碎。 杨德理心惊胆跳观看两人的决裂,有那么几秒钟他不确定他们这回的分手是真是假,然而看着柏彦脸上那无可动摇的冶峻与坚定,他更没有当和事佬的勇气了。 惨了!只剩最后一张面纸! 用力将鼻腔中的鼻涕擤出,孙华洁的小俏鼻已经红得像小丑鼻。她痛苦地轻揉鼻尖,觉得刚净空的鼻腔好象又开始制造新一波鼻涕。 呜……怎么办!带了三包面纸都不够用,明天干脆带盒装面纸来算了。 悄悄抬头偷觑讲台上的老学究一眼,他正说得口沫横飞,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往两侧张望,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借她卫生纸。 真伤脑筋,要不是当掉重修,她也不会孤立无援地坐在这儿,和一堆不认识的人上课。 嗯?是不是有人在哭啊? 某种啜泣的声音由后侧传来,她怔诧地慢慢回头,果然发现身后那位女同学正难过地频频掉泪。 竟然在上经济学的时候哭?莫非她在哀悼经济不景气?或者老爸老妈之中有人失业?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同学的桌上摆了好几包面纸,有黄的、白的、蓝的、绿的……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一转回头,她赶紧提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着;“请借我一包面纸,普利斯!”,然后害羞地放到女同学桌上。 约莫间隔十来杪,一包绿色面纸轻声搁上她肩头,她又惊又喜地连忙接来,不敢迟疑地打开、抽出两张、摊开、对折,赶紧将满溢的鼻涕给擤出来。 “蹭蹭——蹭——” “咳咳,后面那位女同学擤鼻涕的声音可不可以小声点?”老学究两眼一眯发出警告。 孙华洁浑然未觉被点到名,扭着五宫拚命擤鼻涕,直到她发现前面一堆人拧过头来对她挤眉弄眼、掩嘴窃笑。 “嗯?” 脸儿一抬,一条黄绿色鼻涕淌在人中上,她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真是糗到最高点!下课钟声一响,孙华洁那张红红脸蛋还埋在书本里不敢抬起。 呜——想撞墙!想撞壁!想撞车!想撞鬼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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