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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有一个同事的丈夫是警察,也许我可以去找他帮忙。”她起身;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的理智会融化在他的注视中。

  “郁洁,谢谢你。”晋母眼中闪着泪光,不忘回头交代儿子道:“晋武,你送郁洁回家吧!”

  “还是由我送她吧!晋武刚考上驾照,而且又有近视,晚上开车比较不妥当。”

  这真是令人跌破眼镜!

  大木头竟会主动要送她回家?她来晋家少说也有一百次以上了,以前他从不会多看她一眼,而今天他却开口说要送她。

  “啊,不用了,我——”

  “走吧!”晋强似乎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率先走了出去。

  “你就不要客气了。这么晚还让你过来一趟,我们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让晋强送你回家也是应该的。”晋母边擦着泪水边说,使得林郁洁不好意思再婉拒他们的一片好意。

  “那我就先走了。我会随时与你们保持联络的。只要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刻通知你们。”她转身走出屋子;晋强出去已将他的黑色BMW开至大门口。

  晋强安安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一点也没有要替她开门的意思。哼!大木头就是大木头,连绅士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她本想伸手打开前座的车门随即又赌气似的转向后座车门。

  “为什么不坐前面?”他感到莫名其妙地问。

  “我不习惯跟木头坐在一起,我怕会被闷死。”她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口气太重,行为太露骨,这不禁令她兴起想咬自己的舌头的意念。

  也罢!虽然她说了,但他也未必听得懂。

  “木头?这是你给我取的绰号吗?”

  呵!他还不笨嘛!她翻了一下白眼不答。

  他突然煞住车。

  “你干嘛停车?”虽说他是晋葳的大哥,虽说她对他有特殊的感觉,虽说他们并不陌生,可是他们毕竟不熟,她还是要提高警觉防范他才行。

  “你放心!我虽然是木头,但却不是标本,而且我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由后视镜凝视她,这眼光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简直可以说是芳心大乱。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他该不会是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吧?

  “刚才你是不是有事隐瞒了我妈?”他的话让她惊讶得不得了,一双美目瞪得不能再大了。

  从今以后,她可不敢再说他是个没有感觉的大木头了。

  不可以貌取人!今天,她又多上了一课。

  “我哪有!”

  “既然没有,为何你的眼中有点心虚,甚至不敢正视我的眼光。”

  “我没有恶意。”他的眼光柔得几乎要令她晕眩。

  “我只是担心葳葳的安危。她是我们家的宝贝,你应当看得出我父母对葳葳失踪有多心焦,万一葳葳有个三长两短,我怕他们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他的这一席话,令她全盘改变对他的观感。

  原来,他不是大木头,而且他的心思细腻得叫她自叹弗如,让她不禁感到惭愧。

  她深吸了口气,决定把有关邾里和晋葳的事说出来。

  她以为他听完后会对她大发雷霆,甚至斥责她。但,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半句责难,只是微微蹙起双眉。

  “你是说葳葳的失踪和莫非斯王子有关?”

  她咬着唇,点点头。“其实,葳葳如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去趟这个浑水,也不会有这个意外;所以,一切都该怪我!我真称不上是她的好朋友。”她越说越自责,最后竟忍不住滑下两行泪。

  “你先别难过,也许事情不是如你所想的那么糟,说不定现在葳葳已经回到家了。”他安慰她,并递手帕给她。

  她的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像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你别安慰我了,刚才我就一直在害怕,我好怕、好担心、好烦恼!葳葳是我的朋友,我们的感情也如同亲姊妹一般,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比谁都还要难过的。”她越哭越厉害。

  “你就别再难过、别再哭了行不行?”他可从来没安慰过哭泣中的女人,就连葳葳也没有过。葳葳自小就不爱哭,她坚强得像个男孩子,所以,她绝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流泪,而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就没机会安慰哭泣中的女人。所以林郁洁这一哭,令他心乱如麻。

  “我就是想哭,我就是克制不住嘛!”她抢过他的手帕,但越擦,泪水却越多。

  他真想任由她去,但又狠不下心肠让她哭得如此悲痛欲绝。

  他甚至觉得她哭泣的模样令他隐隐感到心疼——他楞住了。

  心疼?他竟会想到这两个字,甚至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我求求你行不行?”

  “我哭又不关你的事!”她回嘴。

  “你会影向我开车的情绪。”

  这理由够好了吧?,

  “如果你真怕被我影响,那就让我下车,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边说边当真去打开车门,并下了车。

  晋强几乎是冲出去挡住她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

  “你管!”她倔强地想推开他,哪知他稳如泰山。于是她又一跺脚,想从他身边溜走,但他比她更快一节拍的捉住她,并且用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林郁洁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和晋强如此接近,所以她忘了要哭泣,只感到心又乱、又快地狂跳着,本能地只想挣脱他的怀抱。

  谁知道她这一挣扎,反挑起晋强那股藏在内心深处的男性征服欲。

  “放开我!你这个大木头、笨呆子!”她又气又羞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腕;他因此将她箍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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