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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这笑容可教两人全身起了疙瘩,冷汗直流了。

  “这国库……”南宫盛心惊这秘密怎么就让三弟得知了,心急如焚的想着该怎么敷衍塞责才好?

  南宫策眉心讥诮的轻蹙,那模样像是一只正在玩乐的狐狸。

  “讲不清是吗?其实,花光国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钱没了,再弄就好,只是……”他断音。

  两人摸着脖子,胆颤心惊,无比惶恐,就怕太上皇说出什么话来,教他们无法招架。

  “只是弄钱可以,挑了战事,可就不太好了。”他皱眉说。

  两人一窒。这鬼见愁居然知道了!

  “三弟,您误会了,二哥是想弄钱补国库没错,但真没挑起战争,这……这全是赵汉自己胡搞的,他还敢杀咱们的将领,甚至、甚至连您的女人都敢碰,足以证明,他罪该万死!”南宫盛牙一咬,咬死赵汉,让他当替死鬼。

  南宫策的神情瞬间变得天寒地冻了。“赵汉是该死,朕也已诛杀了他,但是,你们怎么知晓朕的女人之事,这好像是大前夜才发生的,这事要传到你这,最快也得等到明早吧?”他不只诛杀了赵汉,还挖了他的双眼,砍了他的四肢,就连他身旁伺候的宫娥也一个不留的惨死!

  他一僵。“我、我是刚才得到飞鸽传书的……”

  “飞鸽传书?想不到成天泡在酒缸里的人,也懂安插探子在临南啊?”

  南宫盛忍着惊惧,一时说不出话应对。

  南宫策嗤笑,转头又朝赵英问道:“赵汉是你的亲大哥,怎么,他死你也不伤心,还有心情在这喝酒抱舞姬?”

  他立即汗涔涔。“其实臣……刚得到消息才正要赶回临南——”

  “混帐东西!”南宫策霍然起身,一身银紫色锦袍张舞飞扬,黑眸已然怒意充盈。“赵汉养了这样一只老鼠兄弟,活该得死,又怪得了谁!”

  赵英大惊。“太……太上皇?”他知道他背叛兄长了?

  “你们两个真当朕愚昧无知吗?”

  两人咚地齐声跪下,吓得面容刷白。“咱们怎敢。”

  “不敢?你俩胆大包天,竟敢让临南军兵临城下,置朕于险境!”

  “咱们并不知您在京城……”

  “住口,还敢满口谎言,朕就一次明说了,那围在京郊的临南军全是朕长期埋伏在临南的人,是朕命他们假戏真做,砍了京城将领的头!”

  “什么?”两人闻言大大心惊起来。以为敢杀京城将领的是赵汉,想不到竟是——他们全想错了!

  “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盛抖声问。

  “为什么?这还需要问吗?朕可是等了好些年才盼到这个机会,那赵汉拥兵十万,时时逼城,朕早就想除之,如今机会来了,朕能不把握吗?”他阴笑道。

  南宫盛与赵英皆愕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临南领地迫近京城,以南宫策的性子而言,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酣睡,对赵汉,他心存芥蒂已久,只是苦无时机诛之,而今他们可给了他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两人咬牙,万万没想到反教这小子设计了去!

  他的心机当真是无人可以比拟,难怪没人斗得过他,十一岁就得以专制登基为帝,即使已经被发入山,朝中众臣仍唯他马首是瞻,对他是敬畏有加!

  赵英最是恼恨。南宫策既有意收回临南领地,他哪还可能顺利继位为临南王,这下大哥一死,大船也翻了,他可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反而全便宜了南宫策!

  “这个……太上皇,咱们阴错阳差也帮了您大忙,那咱们所犯的错事,是不是可就此抵过?”他厚颜问道。虽然不甘,但继而一想,不也因祸得福,建了功,帮他除去心头大患,这么一来,他应该不会怪罪他们的欺骗以及掏空国库之事吧?

  南宫策锐视着他,眼眸深处涌动着逼人的寒气,赵英堪称俊美的脸庞有点惨绿了。

  “李三重。”他唤。

  身后的人立即上前。“奴才准备好了。”手中捧了一卷轴。

  “开始吧。”南宫策双目炯然,神姿兴奋。

  “是。”李三重摊开了手中的卷轴。

  南宫盛与赵英委实好奇。这卷轴里写的都是些什么?

  李三重冷笑地瞧了他们一眼后,开始念道:“车裂,即是五马分尸,将头跟四肢套上绳子,由五匹快马拉着朝不同方向疾奔,把人撕成六块;坑杀,顾名思义,挖坑活埋;腰斩,斩腰不斩首,该人头被斩下后,下半身还可爬行一段时间才真正断气;鸩毒,鸩鸟的羽毛含有剧毒,将羽毛泡进酒里成毒酒,饮之立毙;另外还有宫刑,即是阉割,而这是太上皇特别的恩典,唯一不用受死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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