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浅草茉莉 > 三选为后 | 上页 下页


  “但你我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肯帮我?”她狐疑的望着他,这人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人心险恶,还是小心点为上。

  她这时才知防他,可惜为时已晚。他不由得浅笑,母后凤诞在即,他不能再担搁了,正愁不知如何才能将她一块带走,机会就来了,他定要拐带走她。

  唐七七是他好不容易才寻获的宝贝,而今他已没打算放手了。“郡王与我爹是故交不是吗?如此你我怎么会算是非亲非故?基于故交情谊,再加上你之前从匪徒刀下救过我的恩情,这点忙是我该帮的。”她闻言眼睛一亮,立即笑咧了嘴。

  “你终于承认我的救命之恩了,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这人终于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了。

  姜满冷笑,什么救命之恩?就因为她才让殿下在野地里委屈的待了一晚。殿下也真是的,要这女子同行,下令即可,何必费这么多精神拐骗,还让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救命恩人,这根本没必要啊?!

  真不懂殿下为什么要对这女子隐瞒自己的身分,让事情变得复杂呢?

  “好吧,跟你一道也许还能教爹放心让我离家,这主意不错!”她喜孜孜的道。

  爹既然认可这个人,那她跟他一道走,爹应该不会反对,这回终于不用偷偷摸摸半夜偷溜,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出去了。

  马车外,姜满瞄见大批侍卫都已隐藏在四周了,点了头,稍稍靠近马车向里头的主子禀告:“启禀殿下,咱们的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七儿过来了吗?”马车里的人问。

  “还没,听说郡王不放心她离家,交代了她不少事。”姜满道。郡王也真是的,这世间谁敢让太子殿下等人?女儿能跟殿下走是八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有什么不放心的?偏要唠叨这么多。

  照他看来,郡王唯一要交代的只有一件,就是让女儿聪明点,别老对殿下动手动脚的,否则哪天死得不明不白别怪人。

  “那就等等吧。”榆偃不在意的道。

  “是……敢问殿下要瞒住身分到什么时候?”姜满苦着脸问,为了瞒人,害得侍卫得东躲西藏,这回京的路上多辛苦啊。

  “等到京里再说吧,本宫喜欢见她无拘无束的模样,得知本宫是谁后,她可能笑不出来了。”他轻叹的说。

  “她这哪叫无拘无束,她这叫放肆……”

  “放肆什么?走了走了,再不走。爹又要赶上来唠叨不完了。快快快,上路了!”唐七七冲出家门,拍了姜满的肩催他上路后,不经通报直接就钻进马车,一屁股坐到榆偃身边去,手不小心还撞了他的胸膛一下,见他手上捧了一杯喝了一半的茶,二话不说拿过来咕噜噜灌进自己嘴里。

  姜满见状,脸颊发颤……这就是殿下说的无拘无束?这要换作是旁人,早死了不知几次“姜满,发什么呆?快走,我让人绊住爹一会,等会他就要出来了,还不走!”见马车未动,她大喊,真是怕极了爹又来叮咛。

  “欸,这就走了。”姜满挥鞭让马儿走。

  太子要离开,郡王哪能不出来送行,可瞧这样子,郡王是无法向殿下叩首送别了。

  马车终于前行,直到见不到郡王府了,唐七七才放松、呼吁了一口气,回头见榆偃正朝她笑着,她莫名感到脸颊好热,悄悄地坐离他远些,别挨得太近了,毕竟男女有别嘛。

  “这个……不好意思,刚才太渴了,把你的水喝了,我重倒一杯给你吧。”她伸手去为他倒水。

  其实坐进这辆马车后她才发现,马车外观虽不起眼,内部却相当豪华舒适,不仅铺有松软皮毛,桌子、书柜、茶水、点心一应倶全,这样的布置连身为郡王的爹都没有,这人……她倒水的手忽然被榆偃覆住了。“不用倒了,我不渴。”他感受着她肌肤的热度,正开始习惯、享受触碰一个人的感觉,过去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他不可能亲近任何一个人,当然就没碰过任何人的肌肤。

  见他瞧自己的眼神熠熠发亮,让她的脸颊又悄悄热了起来,轻轻抽回手。“真不渴?”

  “不渴。”

  “那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他喜欢听她说话,生动的神情很有趣。他很少与人谈天,这新的经验很不错,手舒适的托着侧额,等她提问。

  “这个……我想你家世不差,应该非富即贵,在京中是做什么维生的?”她一面打探,还是一面倒茶,可这茶却是倒给自己的,也不知多渴,她又灌了一杯,末了,掀开茶壶,取出几片茶叶,放进嘴里嚼。

  他对她这个动作感到有趣,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泡开的茶叶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的。

  “家中什么都做。”他淡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家什么都做,什么都管。

  “那是生意做很大的意思喽?”她当他从商的。“这样好,我到京里后,吃你的喝你的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你想吃什么,喝什么,甚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客气。”他大方允她。

  她看着他带笑的面孔半晌,忽然张嘴问:“既然你也是有钱人,要住多豪华的客栈都成,怎会专程到郡王府去借宿?”

  “你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吗?”他蓦然收起笑容,俊容上的两道粗眉还拧了起来,双目深沉的望着她。

  她忽然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后悔问这问题了。“这……别说因为我,咱们交情浅浅而已不是吗?”她抓耳挠腮。

  糟糕,这人该不会对她真有什么情愫吧?她记得之前他说喜欢她是玩笑,她也当是玩笑了,难道不是?

  这下自己都跟着他往京城去了,若真发现他喜欢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到了京城你会发现,这浅浅的交情已是众人渴望的隆恩!”他冷哼道。

  从没一个人能像她这样与他同坐一席、同搭一车、同饮一杯水,多少人知道了不知会多羡慕吃惊,就她不知自己受的皇恩有多浩荡。

  哼,她这泛泛的交情可能重过泰山了!

  她一愣,实在不懂他的意思。“你很自大。”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

  他凝神看她。“相信我,我不是自大,是本该如此。”他对她说实话。

  “你!”这样不是自大,什么才是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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