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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鸡毛掸子,开始在他四周用力掸灰尘,当然啦,以他洁癖的个性,辨公室里怎么可能让她弹出灰尘来,但是这女人不知哪里弄来的鸡毛掸子,每掸一下就从里头冒出一堆灰尘来,搞得办公室越掸越脏,也让他直呛得想发火。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您一向受不了灰尘,还是您先离开一下让我专心打扫干净您再进来?”她皮笑肉不笑的建议。

  “你要我离开?”

  “是您要我打扫的,除非您不介意灰尘,那当然留下来也无所谓。”她无辜的说,拿着鸡毛掸子的手顺势又在他面前扫了一下,更多的灰尘由鸡毛掸子里飘出来了。

  他闭着气,眼白冒出血丝,原以为会看到她的怒容,自己却反而先被呛得一肚子气,他拉下脸。

  “我不介意,你继续打扫吧!”他咬牙切齿的说。

  “这样啊,那我就继续‘打扫’了!”

  她故意将鸡毛掸子拿到户外造景用的人造砂堆里,死命的沾染了不少砂尘回来想呛死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忍得住?

  她气得转身将毛掸挥得更用力,让灰尘弹得更高。

  在漫天灰尘里柯帛仁几乎要窒息了,忍着咳嗽,他干脆放下工作,大剌剌地盯着她工作。终于注意到他紧盯的目光,她这才收敛的低下头,安分的轻弹几下,然后拿起抹布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抹起桌子来。

  看到抹桌子的手似乎不够卖力,他目光转为不满,她当然也发觉到了,咬着唇,在擦到离他最近的地方时,她多出了不少力,怎么样,够卖力了吧?

  “等等,这里,跟这里,以及这里都还有灰尘,你没擦干净!”他指着几处说。

  她脸色一阵发红。“这里、还有这里是吗?”拿着抹布的手用力划过他指到的地方。

  “还有这里,也很脏!”他不高兴的敲着桌面,这一块正是他刚才放着文件压住的地方,移开后却说很脏。

  他故意整人嘛!

  她眯起眼,青筋在她额际跳动。“这里是吗?那我得好好的给它用力擦干净了!”原本站在他对面的她,上半身横过他的大桌子,身体抵着桌面,开始使力的要将那块“脏到不行、脏到碍眼”的地方,非得给它脱去一层皮不可,她不是擦,简直使出蛮力的在刷。

  他先是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接着他的视线逐渐被某个地方吸引了──

  随着她横过桌面的上半身,双臂使力的姿势,柔软诱人的美胸在他面前努力的晃动着,不断的晃动着,水蜜桃的主人浑然不觉,仿佛跟桌子过不去似的,双脚一蹬,她的上半身更往前挺了,完美的胸型几乎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身材竟然如此傲人,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他的控制力极好,远近驰名,绝不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人,但是,此刻,他竟该死的有反应了!

  他双脚交叠,微微匀气,目光控制不住地继续盯着不该停留的地方,他无法移开视线……

  “该死!”真的让她刷出一块脱皮痕迹了,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这声咒骂让他的身体弹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灼热的目光焦点了,尴尬地抬起头,但是抬头后发现她还是趴在他的桌前,轻挪了一下角度,样子比刚才还要撩人,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够了,不用擦了!”

  她以为他发现她破坏了他的桌子,发怒了,猛然的仰起脸来,而他正好低下头要阻止她再继续这么趴着,两人就这么巧的双唇“撞在一块”!

  彼此都惊愕住了,谁也忘了要动,就这样瞪着对方──

  叩叩叩!

  “柯先生,您开会的时间到了!”王秘书敲完门后迅速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当场张大了嘴,她的惊愕程度已经到了吓破胆的地步。

  他──柯帛仁,她的老板,对女人挑剔、有严重洁癖,要安排女伴,甚至一夜情的对象,他都会要求对方是干净清白之身,最好接近他前能先附上健康检查证明的人,竟然会在办公室里、一堆灰尘间──吻、女、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吓人!

  “郝希望今天休假吗?”他吃着早餐,状似不经意的问了正在替他倒咖啡,一名他没什么印象的女佣。

  “没有,她今天没有休假。”郝世温替那名女佣回答了。讶异老板怎么会注意到女儿今天没出现?他向来不会注意是谁服务他的。

  “那她为什么没出现?每天帮我的吐司抹果酱的不都是她?”

  他的话让正在帮他涂果酱的女孩,吓得掉落了果酱,弄得一地的黏腻。

  他表情更不悦了。

  女孩心惊得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掩着面就哭着冲了出去。

  “您不满意她的工作吗?”郝世温见状,硬着头皮问。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郝希望为什么没做她的工作?跟那个女孩没有关系。”

  真不懂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他都还没有开骂,她就吓哭跑了,摇着头,相当不认同,抗压力太低,不像郝希望,她大概永远不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即使天塌了下来!

  想着昨天两人“贴嘴”的那一刹那──他不认为那是一个吻,所以用贴嘴来形容──那丫头居然可以在王秘书的尖叫声中,面不改色的拿起抹布朝他脸上擦去,然后迅速脱身的呵呵笑道──

  “柯先生的脸也脏了,现在总算擦干净了,瞧,连办公室都打扫得焕然一新,呵呵,我该走了,柯先生在洗衣店的衣服还没去拿,我得去拿了,再见!”

  他才一眨眼,她的人已经溜了,而那条脏到令人作恶的抹布还挂在他头上,他当场差点没气疯,再低头,那义大利进口价值百万的精品桌子,居然真的被她刷出了一条条恐怖的伤痕,该死的郝希望,难怪她急着要逃!

  “希望她说昨天受到惊吓,今天不方便来服侍您用餐,怕做不好,又让您没了食欲。”

  “你说她受到惊吓?!”他吃惊的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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