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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他经常兴致所至就当众亲吻她,起初她还有些羞假不知所措,可几次后,她也习惯了,因为无论如何也阳止不了这恣意妄为僵了的男人做他想做的事,因此她只得任他在大批随从前将她吻个尽兴。

  眼前的这气氛温馨幸福,让已见僵他们人前亲昵的宝红与文采瞧了心都要化了。

  一旁的黄德脸上虽也是堆笑,但却是笑中带愁,愁这等的太平欢乐能维持多久……

  “启禀王上,月内关急报,月内关失守了!”忽有侍卫十万火急的奔过来,因为事情太急迫,顾不得宫中礼仪,远远的就高喊。

  正在亭子里亲吻的两人同时一震,玫瑰表情尤其震惊错愕,立即瞪大眼的朝那奔近的人间道。“你再说一次,月内关如何了?!”

  这人靠近亭子后才知王后也在亭子里,王上有令,军情一律得瞒着下弦宫的人,如今他莽撞之下惊动了王后,这下……

  他身子一颤,吓得竟是答不出话来,更不敢去觑王上的脸色如何。

  “说话啊,为何不答话?”她草木惊心,神情大变的追问。

  “这……这……”

  黄德见冶冷逍一脸冰冻的走出亭子,他立刻上前狠刮了那人耳光,“妄言胡语,信口雌黄,还不快滚!”黄德要他快走。

  可冶冷逍却冷冷道了一声,“回来!”

  黄德毛发一坚,知道那人死定了。

  “处死!”果然,冶冷逍开口了。

  那人面容立刻惨成死灰。

  “为何要处死他,只因他在我面前报了军情?”玫瑰阻止他杀人,惊怒的问。

  台冷逍脸上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暖色,“玫儿!”

  “月内关都出事了,您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脸更沉,“孤……”

  “不要说了,宿星真的打来了是吗?而且能打到月内关表示月河关已失守了,再下来就是月宁关,若月宁关守不住,咱们就等着灭国,为何弦月的将士一夕之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而您竟还能如此冷静面对?”她惊愕不已。

  黄德马上冒着触怒冶冷逍的危险跪到她面前,“王后娘娘,王上是为了遵守对您的承诺,不在您生产前与宿星对决,这才忍着不应战。”黄德再也忍

  不住的痛哭。

  “黄德,你好大的胆子!”冶冷逍大怒。

  “请王上饶了奴才,奴才不说不行,宿星王步步逼迫,咱们挨打不还手,但敌人都已逼近门前了,咱们再不还击,弦月必败啊!”他用力叩首说。

  玫瑰无比错愕,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来这一切清平都是假象,外头早已是烽火连天了。

  “王后娘娘,您心慈为天下,可宿星王不肯啊,最后死的却都是咱们弦月的人,难道您真要见弦月灭亡吗?”为了弦月,他不得不冒犯了,黄德豁出去的哭问。

  她身子一晃,喘不过气来,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一软的倒了下去。

  “黄德,还不闭嘴,若王后有事,孤唯你是问!”冶冷逍抱住倒下身的玫瑰,怒气沸腾的斥喝。

  黄德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奴才……罪该万死……”

  天气严寒,雪虐风蕃,窗缝里透进一缕寒风进来,立刻令人寒得刺骨。

  下弦宫里,玫瑰躺在床上,蓦地心跳加速,心悸得厉害,明明天气寒透骨髓,她却是满身大汗。

  一股强风突然由寝门卷入,冶冷逍身穿金丝恺甲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提心在口,刷白了容颜。

  “还差几日而已,孤终究无法对你承诺到底,月宁关不能失守,孤得亲自应战!”他沉肃的告诉她。

  她寒毛尽竖。月宁关就是他的腿,祭天星居然已杀到他的腿边,腿不能被砍,因此他不能再按兵不动,得亲自上阵与祭天星一决生死。

  他大步流星的走近她,伸手替她抹去额上大把的汗珠,他由外入内,手冰寒无比,但她竟感觉不到他手上的寒意,因为她的心比那更冻人。

  他手移至她隆起的腹部,“替孤照顾好孩子,孤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生产。”他承诺。

  她生子的那刻他定要在她身边相伴,绝不让她独白面对生子的痛苦。

  他像是洛印誓言般的亲吻她的腹部,眼中的信感深刻到无法形容。

  早已凝在她眼眶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对不起,是我愚昧的仁慈让弦月陷入险境……”

  “不用自责,是孤小看祭天星。”他冷笑。

  玫瑰泪涟涟,头经轻一摇,泪落襟上,一片湿濡,“原惊我……若不是我……您何须被逼得亲上战场,请您定要守住弦月,否则我便是弦月的干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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