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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玫瑰姑娘还是快请吧,不然王上龙颜真要不悦了。”黄德见她犹豫,提醒道。

  她无奈,只得暗叹,“好吧,我这就过去。”不想为难黄德,她离开碧玉往王座走去。

  不一会儿,黄德已领她来到冶冷逍面前,他向冶冷逍回复道:“王上,玫瑰姑娘带到了。”

  冶冷逍额首,“让她站在一旁吧。”他轻松道,并没有刻意看她。

  玫瑰听命的站在他左侧,而有侧就坐着寿星李玲,她的出现立刻引起李玲的侧目,不过也就一眼,李玲并未置缘什么,继续看她的戏。

  然而李玲转过来的瞬间,让近看她的玫瑰微讶了。

  原来玲妃的眼珠是棕色的,弦月人的眼珠大多深黑,难道玲妃不是弦月人?

  这发现让玫瑰颇吃惊,怪自己过去六不将宫中的事放在心上,才会连玲妃的出身都不知。

  而这也让她朕想起另一件事,冶冷逍讨厌花,这事听说宫里上下都知晓,虽说众人得到的理由与真实不符,但好歹也知不能犯忌,偏自己与碧玉傻傻不知情,才会脸些闯下大祸,不仅差点害死冶冷逍,连自己和碧玉的小命也赔进去。

  看来以后她还是放些心思在四周,多了解一下宫内的事。

  心思转了一大圈,终于又转回眼前来。

  一开始她不明白冶冷逍为何让她过来,等站了一会后,目光看向戏台上,才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竟是全畅音阁最好的位置,这里能看见戏台上角色的每个细微动作,这才知晓冶冷逍的用意,原来他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王上,光嫔娘娘来了。”小太监低着身子向他享报。

  “嗯,让她过来。”他说。

  玫瑰以为光嫔见不得玲妃寿诞风光,打定主意不会过来,这会居然还是来了,令她有些讶异。

  “臣妾来迟给玲妃姊姊祝寿,还请王上恕罪,玲妃姊姊见谅。”光嫔进来后立刻朝冶冷逍与李玲行礼说。

  玫瑰瞧见低下身的光嫔头上一片珠光宝气,这珠花别得突兀,瞧去有点好笑,光嫔是也想上台唱戏吗?怎么好端端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既然来迟了就站一旁吧!”冶冷逍连位置也不给她坐。

  光嫔气憋,这是罚她站了,堂堂的娘娘站着听戏实在难看,难怪她气得唇都要咬破了。

  “王上,光嫔妹妹这几口在养伤,不宜久站,还是让她坐下吧?”李玲心善为她说项。

  但冶冷逍像是没听见,连回应也没有。

  李玲素知他的脾气,自己若不知轻重再去求,必会惹怒他,只得无奈的让光嫔继续站着。

  玫瑰听见光嫔有伤,不禁感到讶然,瞧去才发现光嫔气色确实不佳,但光这样看,根本瞧不出她伤到哪了?

  这时光嫔突然转过脸来,好像这才发现身旁站着的竟然是玫瑰,王上听戏,身边三尺内除了贴身近侍黄德外不得站人,玫瑰能站这里肯定是王上刻意安排的,光嫔想到自己居然与一个宫女站在同一处,这般贬她的身分不由得更恼了。

  眼中流露出对玫瑰的恨意几乎浓得化不开,若不是在这种场合,又有冶冷逍在,光嫔早将玫瑰大卸八块了。

  玫瑰愕然,为求白身安全,她不敢与光嫔同肩而站,识相的往后退一步,但光嫔恼怒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开,她索性再往黄德身边靠去,黄德见了她的窘状,嘴边扯起莫名的笑。

  她不解他这笑的含意,于是小声问。“黄德公公在笑什么?”

  “没什么,笑有人至今还不知死活。”

  “唉?这话是在说谁呢?”

  “自然不是说您,不过您既然听了,就当没听见吧。”

  她蹙眉,这话也太没头没脑了吧?“黄……”她想再问仔细点不甘寂寞的光嫔早已不理她,转而对冶冷逍说话,她于是噤声,先听光嫔对冶冷逍说什么。

  “王上,这出戏名为”贵妃醉酒“,是在锐中原皇帝唐明皇与贵妃的故事,那唐明皇夺了自己的子媳为妃,对其宠爱有加,荒废朝政,最终引起国难,而贵妃被当成祸水,缢死在马竞骤,您说这贵妃何其无辜啊,只因受宠就要这样枉死?”

  冶冷逍冷笑,“是啊,女人无辜,有过的是君王,不该宠幸祸水殃及百姓,险些连国根都保不住,孤谨记,祸女不可亲!”冶冷逍说这话时故意往她瞧去,那祸水岂不指她。

  被罚站的光嫔本想借着论戏攀谈引冶冷逍注意,哪知却反而自取其辱,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她气得都要哭了。

  李玲见状不忍,为了帮她化解尴尬,便道。“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那些国仇家恨的事,臣妾女人家不懂这些,选这出戏也只有趣在唐明皇与贵妃的儿女情长上,臣妾记得中原有位大侍人曾为两人做了首《清平调》,这开头是——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王山头见,会向瑶台周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杆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
  名耗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识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这诗多美,将贵妃的娇艳媚态以及唐明皇对她的痴情开容得无以复加,臣妾也渴望能像贵妃一样,让王上喜爱。”李玲双颊红艳的望向冶冷逍,情意绵长意在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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