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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他为什么敢这么说?”小江大为讶异。

  “他说自个曾算出大人命中克妻,妻子将来必定死于非命。

  “啊?!”小江惊叫一声。有这么准吗?正开口要问得更明白点,房里竟弹射出一道人影,扼住那名锦衣卫的咽喉。

  “说!那老头在哪?我立刻要见他!”斯闻人布满血丝的双眼激射厉光,吓得对方双腿发软,连应声也不能。

  “很好,你还记得我这老头,表示你还是有些人性的。”老头一见他,欣慰的抚须笑着。

  斯闻人抱着秦画意的尸首,神情激狂的跪下。这人果然是当日在街口铁口直断秦儿会死于非命的人。“你料事如神,早料准我有今日,好,只要你能让我的妻子起死回生,你要如何我都答应!”他激动的哀求。

  老头见状,轻笑道:“你既然相信我能救人,也该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你若想救妻可以,但是救人的代价可是很昂贵的,在开口要求我救人前,你可要想清楚再说。”作他一怔,“我可以倾其所有都给你,只求换回我妻子一条命!”他可以付出他所有的财富,那些全不及秦儿的一根头发来得重要,若这人要自个一条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老头勾起一抹冷绝的笑,“是吗?这所有也包括这丫头活过来后,你必须与她相识不相守?”

  “相识不相守?”什么意思?

  “没错,难道你期待事过境迁后再与她破镜重圆?你可曾想过,你欺骗了她的感情,还害她家毁人亡,伤她如此,这丫头活过来后,你有把握她还肯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我……”他眼神丕变。

  “这样,你还要她活过来吗?”老头遽然失笑的再问一遍。

  “要,我要她活着!”他脸色倏然一敛,神情凛透,说得毫不迟疑。

  “好,这可是你的选择,将来你若痛不欲生,可别怪我心狠!”

  斯闻人铁下一张脸,“我绝不后悔!”

  “既然如此,人我救,可你得付出的代价便是——在她清醒后竭尽所能的伤害她,否则,她小命难保……”

  微光中,轻烟般的身影,凌波缥缈,容貌清雅的男人对着她轻笑,笑意宠溺,眼中只有她。

  梦中的男人好温柔,温柔到她都不想醒来了。

  她满足的一笑。什么时辰了,该起床了吗?怎没听见小宝吵她起床的呼唤声?

  闭着眼地伸了伸懒腰,伸手往旁摸去,习惯性地要把脸靠向身侧男人的胸膛上磨蹭,通常只要像小猫似的在他胸膛上磨个几下,就能帮助她清醒。她磨来磨去却发现身旁无人。他起床了吗?可是通常就算他醒了,也会抱着她继续假寐,直到小宝来“省亲问安”,再与小宝在床上玩耍一会后才会离开。小宝还没来,她也还没醒,一早,相公上哪去了?

  她打着呵欠,眼睫轻眨,睁开还困着的眼皮。都怪那家伙昨晚太猛了,简直激烈得像是要将她给吞了,他这么失控的与她欢爱还是头一回,弄得她全身酸痛,四肢浮浮的,有些无力。

  窝在被里,她闷笑着,想起昨夜的激狂,她脸儿红红,也没想过自个能这么放荡的与他这样又那样,这些招式该不会就是由他那本友人所赠,名为《断魂香》的×宫图中学来的吧?

  瞧来他真的很想再有个二宝,“办事”起来可真卖力啊!

  睁眼后,习惯地看向左边的窗外,天色若还蒙蒙地,她就想再赖一会床——咦?窗子怎么不见了?

  窗子呢?她惊坐起来。

  这一坐,才发现她睡的根本不是自个的房间,这是哪?客房!她怎么会睡在府里的客房?她惊吓地赶紧下床,看向另一头的窗子,天早已透亮,日阳灿斓刺眼得很。都近午了。

  她是怎么回事,竟睡在客房里还睡到日上三竿都起不来?

  晓娟呢?她没发现自个没在房里吗?

  她整理一下衣着!咦,她身上的衣服是谁穿上的?她记得由爹的寿宴回来后,衣物就被相公剥光了……而现下身上穿的这套衣物……不是她的,且衣裳也不是新的,她没见过,这……带着困惑,她走出客房,斯府跟往常一样,下人们正在为午膳而忙碌着,没人注意到她,当然也就没有人与她打招呼。

  她独自走过长廊。相公在书房吗?小宝呢,在做什么?

  她想先去抱小宝后,再一起去找相公,一家三口一起用午膳。

  “夫人,你要上哪去啊?”有人唤住她了。

  是她没见过的丫鬟。

  “小宝呢?我要去找小宝。”

  “你要找小少爷吗?他让我家少夫人带出去了——”

  “你家少夫人?”这句话让她听来不太对劲。

  “嗯,小少爷吵着要吃糖葫芦,少夫人这个做娘的明知午膳时间要到了,却还是拗不过他,只好带他上街去买了。”

  秦画意一惊。做娘的?小宝的娘是她呀!带走他的女人又是谁?

  “你说的少夫人是谁啊?”她白着一张脸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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