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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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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让我来帮她?没那么好的事!我要亲手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金白利被他那怒不可遏的声音给震住了。她急忙用命令的口吻说:“先把她放到沙发上。等她醒过来,你再拧也不迟!” 没等拉克伦说话,金白利便跨过温尼弗雷德冲到门口,吩咐一个仆人去拿嗅盐。等她转过身来,只见拉克伦已经将那个老妇人扛在肩上,重重地砸到镶金边的玫瑰色沙发上。 “看来,以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晕倒在你的面前。”金白利冷冷地说。 拉克伦在那儿拍了拍手,像是刚摸过一件很脏的东西一样。 听了她的话,他望着她说:“不,亲爱的,我会像抱一个小婴儿一样地爱护你。而她,”他厌恶地看了沙发一眼,“没权享受这份温柔。” 金白利来到拉克伦身边,“她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女人,那个卷走你们所有钱物的女人吗?” “就是她。可我弄不懂她来这儿干嘛?不过这次,她可别想再溜走了。” 金白利眉头紧蹙起来。她已经猜出温尼弗雷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谢灵·克罗斯了。她一定是同塞梭一块儿来的。昨天晚上之所以没见到她,是因为当时他们在书房与塞梭争吵,加上天色太晚,温尼弗雷德见过梅根后便到屋里休息去了。 但是,这一切也太——太让人震惊了,金白利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就是你的继母?” 拉克伦无奈地“哼”了一声,似乎觉得她提这个问题非常可笑。“她一见我就晕过去了,如果她心中没鬼,那怎么可能那么害怕?”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金白利母亲还在世,她父亲还没恋上温尼弗雷德·马斯特之前,金白利就见过这个女人。温尼弗雷德看上去似乎是个还不错的女人,尽管稍微有点自私。 这个寡妇年近五十,棕色的头发,淡棕色的眼睛,身材丰满而匀称。她个头不算太高,比塞梭要矮些。总的说来,她可以说是个很有韵味儿的女人。 但金白利并不喜欢她。她知道这个温尼弗雷德嫁给她父亲的条件是让金白利早点出嫁,搬出去住。不过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白利知道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一旦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麻烦可真不少。有些人即使有血缘关系,也爱吵个不停,因为她们都想掌管主家大权。但金白利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不想跟父亲住在一起。 金白利知道这个寡妇很有钱。几年前温尼弗雷德搬到诺森伯兰郡时,就买下了当地很大的一座别墅——老亨利府邸,还雇佣了几十个仆人。她经常奢华地大宴宾客,难道这些都是在用偷来的钱? 真是不可思议。要是金白利的父亲获知此事——上帝呀,金白利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当然,如果是一个苏格兰人对温尼弗雷德提出指控,塞梭是永远不会相信的。 金白利摇摇头,茫然地说:“我简直想象不出温尼会是个贼。 真的,我怎么也想不到。” “温尼?”拉克伦惊讶地问,“金白,你认识这个女人?” “你刚才没注意到吗?这个女人其实……” “谁晕倒了?”梅根走进屋里焦急地问道。显然那个仆人去拿嗅盐时,把这事告诉了梅根。梅根一眼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温尼弗雷德,惊叫起来:“啊,是我们新来的客人,马斯特女士,是吗?她病了吗?要不要请医生?” “我想医生也无能为力,”金白利冲着梅根淡淡一笑,“她看到拉克伦就晕过去了。” 梅根疑惑地看着拉克伦,“麦格列高先生,你是不是会昏厥术?那你应该随身带着嗅盐才是。” 拉克伦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是由于害怕才昏过去的,她活该如此。” 梅根眉头拧得更紧了,“是吗?嗯,那当时你的脸色一定够吓人的。是的,我可以想象得出。” 拉克伦气恼地撇了撇嘴。梅根坐在沙发边,将嗅盐放到了温尼弗雷德鼻子下面。这招挺灵,那寡妇很快举起手来驱赶那股刺鼻的味道,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她一开始还处于迷茫状态,看到梅根迟疑地问了一句:“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躺在这儿?” 突然,她猛地停住了,双目直瞪,看样子是记起了刚才的事。她急忙抓住梅根的手,惊慌失措地问道:“他还在这儿吗?” “谁?” “那人是麦格列高吗?” “是的,可我不明白……” 那个寡妇马上坐起身来,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把梅根撞到地上,而她本人也因剧烈的头疼而呻吟起来。但她眼睛却一直在不停地搜寻着。看到拉克伦后,她呻吟得更厉害了,乞求似地向拉克伦伸出了一只手:“拉克伦,你先听我解释——免得做出让我们都会后悔的事情来……” “后悔?”拉克伦冷冷地说,“我敢向你保证,女士,无论我现在做什么,我都会感到开心——而你就不一样了。” “求求你,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温尼弗雷德一边恳求着,一边难为情地望着金白利和梅根,“没必要因为我们之间的家务事而打扰这些女士。” “你以为只是家务事那么简单吗?” 此时的拉克伦已经怒不可遏了,他根本不想去考虑这个寡妇的请求。他也根本不去想她会陷入一种怎样尴尬的境地。在他看来,金白利不会在这事上责备他。可恰恰相反,金白利此刻倒是有点同情那个寡妇了。 金白利清了清嗓子,望着梅根说:“啊,我还没吃早餐呢,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梅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情愿,但她还是跟着金白利走了。“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对的,可现在我很想了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亲爱的,你知道内幕,是吗?” “是的,很不幸,我知道,”金白利挽住了梅根的手,“我想拉克伦也不愿将这事瞒着你们,他正想公之于众。况且要是有人因此被捕,这事是瞒也瞒不住的。” 客厅里,温尼弗雷德正在一个劲地解释:“拉克伦,我爱你父亲,这你知道。他的去世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那时是昏了头了,没好好考虑就……” “那时我们都昏了头了。但如果这就是你能说出的唯一理由……”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你害怕什么?”拉克伦紧追不放。 “害怕孤独。”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拉克伦惊诧地问,“整个城堡都住满了人,你还孤独什么?” “可他们都是麦格列高家的人。” “那你不也是麦格列高家的人吗?再说了,除了麦格列高家的人,谁还会住在那儿呢?” “但我跟你们不一样!”温尼弗雷德固执己见。 “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我们会把你赶出去?不,你心里明明知道,麦格列高就是你的家。” “你父亲死了以后,那还是我的家?不,”温尼弗雷德摇着头说,“我在那儿没有一个朋友……” “哦,那又是谁的错呢,女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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