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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她专注看着眼前每一张因为提到戚卫然而不自觉闪动光采的娇颜，突然觉得……好有亲切感哦！ 　　“看什么看？你到底在看什么？！？”异常热切的眼神来来回回扫过她们每一个人，古怪得令她们心里发毛。 　　忽然，裘暖漾出一记毫无防备的亲切笑容。 　　“你们……一定也很喜爱戚二爷吧？” 　　“嘎？” 　　冷不防被说中心事，一张张瞬间红透的粉颊，再掩不住姑娘们最心底的秘密。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众女恼道。 　　“咦？难道你们不喜爱他？” 　　众女愣住，无法否认。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们现在肯定会以目光先杀死裘暖，防止她再继续揪出她们确实喜欢戚卫然的事实。 　　“这就对了！”裘暖笑开来。喜获知音的感觉真好，让她又恢复了元气。“既然大家都喜爱戚二爷，我倒有个想法……” 　　目光一溜，见大家还在语塞之中，一时无法开口打断，便放胆提议：“不如我们来偷偷组个戚二爷喜爱会，大家一起支持戚二爷，顺便一起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既可以表达我们的敬爱之心，又不会给他带来困扰，你们说好不好？” 　　裘暖的热情、热烈、热切，令众女全数傻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是在旁的柳老板哈哈笑了出来，几乎是拍案叫绝道：“暖丫头呀，你这个提议好，空前绝后，我喜欢！” 　　有人支持，裘暖自是信心大增。只见她朝柳老板灿烂一笑，立刻从摊子后头取出毛笔和纸张，转身对姑娘们说道：“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你们的芳名和府上地点吗？日后联系可以方便——” 　　“你有毛病啊？！我们干么跟你联系！” 　　这少根筋的女人若不是傻过了头，就根本是疯了！ 　　“大家交个朋友嘛，以后我们还可以彼此交换戚二爷的消息呀，这样不是很好？”裘暖真心邀请道。“志同道合”的朋友可遇不可求，既然大家有“共同喜好”可聊，交朋友岂不正好？ 　　“才怪，哪里好了？！”众女终于受不了裘暖不按牌理出牌的言行。“算了算了，别再浪费时间跟这疯丫头瞎磨和，咱们走了！” 　　众女气呼呼走人，留下拿着毛笔的裘暖愕然站在原地。 　　奇怪，干么这么生气啊？明明都是喜欢戚二爷，为什么不能一起聊戚二爷？真是令人费解。 　　看完大戏，柳老板站起身，付了凉水钱，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你呀，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哪——”他莞尔道。 　　“我哪有迟钝啊？我爹爹还老夸我办事机灵呢。”裘暖强调道。“你不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很棒吗？” 　　“你机灵？哈，那就好好看好你的戚二爷吧。”柳老板笑着，摇扇离去。 　　“什么呀——哈、哈啾！” 　　“太好了，暖丫头，你又开始打喷嚏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老爹拍拍屁股，也安心回去继续做生意。 　　凉水摊前，恢复平静。裘暖呆杵着，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啊……”她喃喃道。 　　“请问……”一声稚嫩嫩的女娃嗓音，突然在身侧响起。“我可以……加入戚二爷喜爱会吗？” 　　咦？ 　　裘暖偏过头，定睛一瞧，摊子前有颗小脑袋瓜，正仰望着她。 　　“你是……” 　　“她是我刚在路上认识的，长得很可爱吧，她说喜欢戚二爷，所以我就带她一块儿来你这里兜兜。”小卫的脑袋瓜也顽皮地从摊前冒出来，笑嘻嘻地说。 　　“真的？你也喜欢戚二爷吗？”裘暖好惊喜。 　　转着灵动的大眼，十岁小女孩用力点头。“嗯，赤颜最喜欢戚二爷了，他是个大英雄。” 　　“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裘暖深表赞同，戚卫然的好，连小女孩都识货。“你说你叫赤颜是吗？”小女孩虽一身粗布破衣，可长得可爱又灵巧，乍看之下，和小卫还真有几分相像。 　　“对，我叫赤颜，我也喜欢戚二爷。” 　　“赤颜你真有眼光，来，姊姊请你吃凉水和煎饼。” 　　“那我呢？”小卫赖皮嘴馋，也想来讨一份赏。 　　“当然也有你一份。”裘暖心情大好，先前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来，之前你说好吃的‘笑靥儿’，我今天特地多做了一些。” 　　“谢啦，”小卫开心接过。这种油面精蜜制成的果食，赏心悦目又好吃。 　　“这一份是让你带回去给爷爷的。”裘暖将包好的另一份交给小卫。 　　小卫塞了满嘴饼，含糊问道：“对了，你今天收市之后有事吗？” 　　“没什么事，怎么了吗？”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今日是我十三岁生辰，爷爷说要帮我庆祝，叫我带你一起回去。” 　　“真的？今日是你生辰？”裘暖惊讶。 　　“嗯，你来不来？” 　　“好啊。”裘暖点头，又想起什么。“那我要不要先回家帮你煮个红蛋，还是做个寿桃什么的……” 　　“不用麻烦了啦，有这个就够了。”小卫扬扬手上那包“笑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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