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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你就这么狠心吗?”事与愿违,他有点咬牙切齿,“我家与巫家有多年的交情,我跟紫瑜可以说从她第一天出生就认识了!所以她特别的黏我,导致她以为这段友情是爱情。紫瑜是独生女,巫家的人都很宠溺,可是踏出家门,她就是独立的个体,她太需要可以谈心的朋友。”

  “那是你跟她世交喔!我又不是,你继续当她的知心好友就好啦!我不能胜任,请你不要随便编派任务给我好吗?这种事连交给FBI的人去执行都准会失败,何况区区小老百姓我?”汪水漾凉凉地说。

  阿励哥,你就省省力气吧,为了巫紫瑜设想而弄坏身体是很不划算的。

  “你没想过紫瑜转移注意力以后,你和她各自多了一个姊妹淘,我们的婚姻会稳定些吗?我也可以专心冲刺事业。”他不畏艰难,再接再厉,“因为紫瑜牛皮糖般的功力,日复一日不减反增。上班的时候,我都不自觉防备她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有时她还拿着竹篮,直接在我办公室野餐起来。”

  对耶!她怎么忽略了?水漾缓缓地将脸朝向他。

  “嘿嘿,我、才、不、干!我刚刚很勉强的要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却千难万难、难上加难,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口是心非。”

  “紫瑜真的很可怜!”他也是。严励干脆恳求她,“你务必要接下这个重担,我拜托你。你不行……那没别的人行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活该!就是佛祖也不能感化她,所以结论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汪水漾捂着耳朵拒绝商量,不想再谈论有关巫紫瑜的交友状况,讲太多会梦到她的,那就是恐怖的噩梦,万一醒不来就得不偿失。

  他又被她的装聋作哑给打败了!

  只能暗自一声接着一声叹气,无力戚蔓延四肢百骸,他悲观地想:有一天他无力到没法有效地呼吸,而这里离医院好几公里,谁来急救他?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水漾,你和阿励提了没?他怎么说?每次跟他说到这件要紧事,就给我打哈哈!”邱绍燕屏气凝神,期待地拉着媳妇问,“你们到底洞房了没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这个皇太后!”

  “我之前是有勾引过阿励哥,可是他连眼珠子都懒得转过来看我一下,可能我真的太逊了,顺其自然好了啦!妈,你别再出馊主意了,我会觉得自己好像欲求不满的怨妇,我还不想太懂那种事。”汪水漾难为情地说道。

  “该不会阿励那方面‘不行’吧?”邱绍燕搓着下巴喃喃自语,“也不对呀!面相又不像,一看就是富生命力、精气十足的男子汉。”

  “面相?”汪水漾吃惊地问,“什么面相啊?”

  “你还小,等着慢慢心领神会就好,有些事不要讲太明。”邱绍燕却主动靠过去,附耳嘀咕:“晚上到书房来,左边书柜第二排,由右边算过来第五本书的第三十三页,就有详细的记载了。”

  “我才不想看啦!妈,你别污染我纯洁的心灵。阿励哥在我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我们自然发展比较好。”

  汪水漾真害怕到了婆婆的年纪时,自己也热中性事,唉!就说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而且阿励哥已经明白表示他的立场和考量,我不敢常烦他这件事,他会认为我不是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婆婆的作风亦正亦邪、荒唐怪诞,常把阿励哥整得头昏脑胀。她就不同了,因为夫妻一条心,粪上方能变黄金。

  “拜托,媳妇儿,”邱绍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井底之蛙。“他的陈腔滥调你真的相信?我儿子也是交过女朋友的,该开窍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装笨!你忘了他是学医的吗?人体结构比我们还熟悉,尤其你长得这么可爱,他怎么忍得住不碰你呢?肯定事有蹊跷。”

  “不要说了,讲这个有点儿童不宜……”话题逐渐火辣,汪水漾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

  “为什么不敢说?这又不可耻!”邱绍燕突然一副正气凛然、愤世嫉俗的样子。“我有办法可以探出虚实。等他回来,一切见真章!”

  严励耳鸣了一整天,总觉得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晚上一回到家,就被母亲召唤至书房。看着她两手合握在后,绕着室内一直兜圈子。

  “你在想什么?这么起劲。”他头昏起来。

  “我察觉媳妇好像在外面交了小男友。”邱绍燕愁容满面,像是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是吗?”他倒也挺镇定,只挑眉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你如何知道的?有什么征兆?或者根本是你在编造?”

  “嗯,我骗你的。”她谨慎地公布答案,脸上平板得没半点笑意,渐渐愁眉深锁。“你们既然合不来,要不要干脆离婚算了?紫瑜不是仍在等你吗?这样一来,你可以展开第二春,媳妇……不,要改喊她名字了,水漾也能恣意享受青春年华,就一拍两散吧!”

  “不想跟你一块儿发神经,我去洗澡了。”妈又在假正经了!说的话没一句有建设性,他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跟她争辩。

  “站住!你敢离开,我马上打电话叫水漾不用回来!”邱绍燕像个威胁善良百姓的恶霸。

  “她不在?去哪里了?”难怪没听见她的声音。“你在进行什么鬼计画?赶快停止,我没兴趣被玩弄。”

  “我也跟她说你在外头有了女人,哪知她当真,就哭着跑回家了!你老是用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去逃避你们之间的感情,她留在娘家也好,省得委屈自己待在冷漠的‘名义’丈夫身边。”邱绍燕悲戚地掩面神伤着,舍不得看到劳燕分飞的情景。

  “我更搞不懂为何你要造谣生事?我没投票给你,你毋需管我们夫妻的事,时间太多不会去扫街啊?你的职责就是搞破坏、拆散别人吗?你拜吕洞宾为师了是不?”他的怒火愈烧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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