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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为什么会吃不下去?”苏绢反问。

  “这些食品又都是油炸的,热量高得出奇,你怎么可能吃得如此若无其事?

  他终于还是在她的面前说一长串的话了,苏绢笑得见眉不见眼,“这里很好呀,而且我很瘦不怕胖。”她挥了挥自己纤细的手臂。

  “就算你不讲营养,刚才的事你没听到吗,吵成这样你还……?

  “吵成什么样了?你说刚才的事呀?太平常了,你看周围的这些人,不都是像我一样不在意。”苏绢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道。

  天知道刚才她被那一对母子吵得想直接将小胖子塞回她妈妈的肚子,然后把他们母子一起踢出去,孩子没教育好就不要带出来嘛。不过看在他们让杜明伦主动和她说那么一长串话的份上,就算了。

  “可是我在意。” 杜明伦双手环胸地靠向椅背,拒食意昧明显,“你究竟什么时候说第二个条件?或者是带我去看一眼闹闹?

  “等你完全满足我的要求之后。” 闹闹,又是闹闹,他难道不知道闹闹就坐在他的面前吗?苏绢也一卜子没了食欲。

  “那你快说……”

  “我不说,你连我的第一个条件都个想满足,你根本毫无诚意。” 苏绢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你到现在还不肯让我见闹闹,你的诚意又在哪里?”他只是不喜欢说话,并不代表他不会吵架。

  “我的诚意在这里。”苏绢再度拿出了那个项圈,“啪” 的一声摔在了桌上,“这是我亲手从我……从闹闹脖子上取下来的,我把它拿给你,就说明了我的诚意。”

  “我现在要见闹闹,你让我看一眼就可以,让我看一眼我就相信你。

  “不,我不会让你见闹闹。” 至少在你爱上苏绢之前不会。她不明白,闹闹只是一只猫,一只不会说话,整天只会吃、睡和捣乱的猫,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它?心中的炉火狂烧,苏绢的态度更加恶劣。

  “请问,我可以插一句嘴吗?”刚刚处理完刚才的骚乱的服务生说道,发现自己成了注目的焦点的杜明伦和苏绢,马上停了口。

  “二位,你们既然都很爱孩子——你们的孩子叫闹闹吧——就应该摒弃前嫌重新走到一起,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服务生很是动情地说道,他的说法得到了周围人的一致认可。 “……” 杜明伦和苏绢张嘴准备解释,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就是嘛,夫妻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合,犯不着拿孩子当砝码……”

  “是呀,小姐,不,太太,不是我说你,就是离婚了这位先生也有探视权,每周让他见一次也不为过,别以为只有女人疼孩子,男人想起孩子来更加……”一位中年男子红着眼眶地说道,想是有感而发。

  “是,我们一定好好谈,各位回去用餐吧,不要打扰人家正常的营业。”肯德鸡什么时候改菜市场了?苏绢很是奇怪地四下观看,发现在某处角落,有一位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人正趴在桌上,肩头一耸一耸的,显然不是在哭。

  “可是……” 他一世的英明呀,他什么时候变成失去孩子监护权加探视权的可怜老爸了?

  “别解释,越解释越麻烦。

  “我们走了,我们会好好谈的,谢谢大家。”苏绢拉起杜明伦的手,低头穿过人群,心中暗骂:该死的,再这样当心我罢工。

  “恶魔,后妈。”苏绢不由得骂出声来。

  “你说什么?”什么后妈?

  “没什么。”苏绢摇了摇头,她再望向那个角落,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干净得仿佛没人坐过的桌子。

  不知道回想起今天中午的事,嘴里嚼着饼干的杜明他简直是哭笑不得,中午那一顿也算是没吃,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事先准备了压缩饼干,准备在下午上课前填饱肚子。

  “明伦,你在……”他在吃饼干?正准备进办公室找他的陈秀铃被吓了一跳,要知道杜明伦从来不在正餐以外的时间进食,更别说在办公室里吃饼干了。

  “陈老师?你有事吗?”杜明伦放下手中的饼干,冷冷地说道。其实他心里是怪陈秀铃的,他认为如果不是陈秀铃到他家相亲,闹闹也不会丢,猫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幼猫,肯定是她那一摔吓到闹闹了,让它认为他的家里不够安全,它才会离开的。

  “我做了几样点心,想要送给闹闹,你带回去给它吧。”喜欢一个人,就要连带讨好他所在乎在宠物,尤其是在你完全掌握住他之前,陈秀铃递上一个纸盒。

  “不必了,闹闹已经不在了。”

  “什么?”

  “您还有别的事吗?”杜明伦下了逐客令。

  “没了。” 陈秀铃退出了杜明伦的办公室,又一次在他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陈秀铃红了眼眶,吸吸鼻子,她命令自己振作,没什么的,这条路不行,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让杜明伦注意到她的好,一定有。

  某日式料理店的和室里,两位装扮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看起来却不像母女的女于隔桌对坐,左边那位年纪比较大的女土,腰板挺得笔直,如果不是她的中国话说得地道之极,外人肯定会以为她是标准的日本女人。

  右边的那位年纪较轻的,腰虽然也是尽量挺直,但从她脸上不太自然的笑容和不停抖动的脚来看,显然跪得不太舒服。

  “陈小姐,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坐下吧,我们又不是日本人,不用讲那些的。” 明明是关心的话,但从杜美蔽的嘴里讲出来,却依然生硬极了,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善意,反倒让人疑心她是不是有意试探。

  “没关系的,我这样很舒服。”陈秀铃十笑道,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穿透杜明伦身上的铜墙铁壁,她根本不会来见这个古板的老女人,还把自己弄得和她一样的老气。

  “那就好,不知陈小姐找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 她直接对杜美薇说出自己喜欢杜明伦的心事,会不会显得她很轻浮?

  “别吞吞吐吐。我最讨厌不干不脆的人。”杜美薇冷冷地说道;就算她对陈秀铃的印象还算不错,她在面对她时,表情仍看不出暖意。

  “是,杜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明伦的,可是他……”说到这里陈秀铃便有满肚子的委屈,过去他对她不假辞色,相亲之后,他连理都不肯理她,她的手包了一个月的纱布,到现在还有疤痕,可是没有听见他慰问过一次,这也就算了,就连她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是爱理不理。

  “他太冷淡了是不是?他从小到大最爱的便是猫,你当着他的面把他最心爱的猫往墙上扔,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杜美该责怪地看了陈秀铃一眼,虽然她也不喜欢猫,但是陈秀铃那一天的行为也太不明智了,断了自己的姻缘路不说,也把她的相亲计划全盘打乱,“说到这里,陈小姐,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陈秀铃低下了头,轻抚自己的伤口,“听说那只猫丢了?”

  “是呀,自从那只猫丢了以后,明伦整天跟丢了魂似的,唉,猫是奸臣,搞不好现在正在谁家里享福呢,累得我家明伦……”杜美薇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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