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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你太过分了,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娘,而且疼你爱你这么多年……”

  “你也给我住口,你不过是靠钻女人的裙子谋得头上乌纱的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说你爱她,你为什么不在她怀了我之后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因为那位伟大的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的先皇是不会在意的,是吗?”

  “无情,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想过要和你爹远走高飞的,可是我又舍不得擎天,他也一样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够了,你舍不得的只是你的权势,我和皇上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一向是迷恋权势的,不是吗?你以为你可以呼风唤雨、你可以操纵每山个人的生活,不是吗?”

  “东方无情,你混蛋!”唐子敬冲到他的面前,狠狠地给了无情一个耳光。可打在无情的脸上,却疼在他自己的心上。他长久以来一直对面不相识的儿子呀,他怎么可以对世上最爱他的父母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是,我是混蛋,我鬼迷心窍地让我那个伟大的母亲知道我爱上了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更是傻傻地以为人家是因为爱上了我才会嫁给我。我这个傻瓜把自己和别人都推进了痛苦的深渊。这就是你的爱吗?这就是世上最有权势的女人的爱吗?你的爱我要不起,我真的要不起。”看了那一对伤心的男女一眼之后,他转身冲向房门。

  在打开门的一剎那,他望进了一双与他一样的眼眸。在眼光交会间,一种同样的悲哀在他们心中升起。

  “你可以放心了,你十成十是轩辕家的孩子,你和唐子敬没有任何的关系。无情对他说道,这也是无情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自那以后,无情就再也没有在皇宫里出现过。

  “无情!擎天!”东方仪哭喊着,她想同时保有两个亲骨肉,可是到最后却连一个都保不住,她真的太贪心了吗?

  “对不起,你们淡吧。”擎天有礼地对在房中的两位老人深施一礼后,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关于上一代的事,他已经不想知道得更多,毕竟那些跟他并没有多少联系。他只要记得,东方仪是他的母亲,唐子敬是他最得力的大臣就足够了。

  半个月以后,当今天子轩辕擎天与无敌门女神医秦茯苓成亲。这位名不见经传、貌不惊人的女子,成了轩辕国的皇后。

  在经过了冗长的仪武之后,偌大约新房内终于只剩下一对新人。

  “好累。”茯苓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我真的很佩服母后,她竟可以每天顶着这个东西。”茯苓嫌恶地指了指头上大概有十几斤重的凤冠。

  “这种凤冠只有在比如封后之类的大典时才会出现,母后日常戴的只有这个一半的重量。”擎天体贴地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

  “那也够瞧的了,皇后这个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卸下重担的她长出了一口气。

  “喂,你可不许后悔。皇后可不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擎天连忙打消了她可能的念头。

  “唉,我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可事实上她这个上了贼船的女人好像还挺乐。

  “既然知道是贼船,就要有陪朕一辈子的准备。不,就算是下辈子你也休患革朕这条贼船。”擎天搂住她,宣誓般地说道。

  “如果下辈子我是男人呢?”

  “嗯……那朕就吃亏点儿,投胎当女人好了。不过下下辈子朕要做男人,你要做女人。”擎天沉吟了半晌后说道。

  “可是如果我们都是男人,或者都是女人呢?”茯苓想起了那一对相爱不能相守的人。

  擎天沉默了,他也想起了昊天。在得知昊天竟然去世了之后,他心里的难过不下于大皇兄。昊天就算是再不好,也是他的弟弟、是他骨肉相连的兄弟。

  “算了,我们何必为了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伤脑筋呢?”茯苓佯装轻松地说道。

  “他今天也没来,这是你们无敌门的第一次喜事,但却缺了一个人,不是吗?”想起了昊天,他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兄弟——无情。

  “他……”茯苓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也能理解为什么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无情缺席自己的婚礼。

  “你可以告诉他,朕还欠他这个大舅子一杯喜酒。”比起世人眼中最重要的骨肉亲情,他认为可以让他们相处于更自在的另一种关系,对他和无情更加合适。

  “好,我会告诉他的。”茯苓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没心没肺的,过了一阵子,自己就会好的。”

  “是吗?”擎天宁愿相信她的话,但他清楚地知道,无,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心最重的人却是他。

  “好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朕不想谈太多别人的事。”擎天轻抚茯苓的香肩,好色的薄唇已经找到了她白皙的颈项。

  “等等!”茯苓推开了他的大头。

  “等什么?你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等。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喔?”茯苓低声问道。

  “什……什么很有经验?”擎天浑身一颤。

  “你自己心里清楚,过去我就有些怀疑了,不过没来得及问。事先声明,我可不要不知被倒了几手的烂货。”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以去查敬事房的记录。在三年之前的记录上绝对是一片空白,就算是三年后,我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我连那些女人的边都没沾过。”擎天被吓得冒出了冷汗。

  “那你登基之前呢?”茯苓抓住了他的漏洞,双眼微眯着问道。她的表情很危险,大有要在新婚之夜休夫的模样。

  “没有!在登基之前,我是绝对的清白。”任何一个有智商的男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咬紧牙关,绝对不能承认。

  “是……吗……”茯苓的语气更加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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