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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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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尽力气推了他的肩头一把,却不慎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闷哼一声,倏地放开她柔软芳馥的身子,一手按压在肩膀上,渗出鲜血的伤口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该死!你分明是故意的。”因为疼痛,他的俊脸变得有点扭曲。 褚寒水有些无措,但一想到他对自己无礼,便不愿同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地吻我,这叫做报应。” 无意间的小小报复,让褚寒水心情豁然开朗,愉悦的银铃笑声不自觉从她的红唇中逸出。 她的笑靥就像春天盛放的花朵一样,迷人又娇艳。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脸,瞬间忘了伤口的疼痛,也差点忘了改怎么呼息。 褚寒水被他盯得双颊染上霞色。 她轻咳了声,暗斥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就算再怎么很他,也不该无视他的痛苦而置之不理。 她放缓语调劝道:“你的伤口流了不少血,最好赶快让御医看一下,万一发炎可就不好了。” “你在关心我?”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虽然醉了,却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我只是提醒你。”她纠正他的说词,然后别开脸,故意不看向他。 即使是醉了,注视着她的那双黑眸仍然深浓得让她心跳紊乱,呼息急促。 “你明明是在乎本王的。”他边说边朝她靠近。 褚寒水不停地往后退去,直到退至桌边,退无可退时,小手往后抵着桌角,却不慎将一张宣纸拨到地下。 她掩嘴惊呼。“糟了!” 那张宣纸上,有一首她刚才亲自写上的诗词。 赫连威烈察觉出她神色有异,便弯下身,将宣纸捡起,嘴里诵读着纸张上头的诗词。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李煜的长相思。说!你在思念谁?”他咬牙迸声怒问,气愤地将宣纸柔成一团,重重地丢弃在地上。 她是属于他的女人,心中怎能有其他男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我在思念谁,你管不着。”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坚决而笃定地宣示。“不管在你心中的男人是谁,你最好赶紧忘了他,因为,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 不管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也不管肩上伤口的鲜血滴落而下,他气怒地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朦胧月色中。 褚寒水捡起被柔成一团的宣纸,贴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对国主的思念,岂是一厥词可以表达的。 淡淡的喟叹声自她口中逸出,她好怕,怕自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心爱的男人一面。 赫连威烈到北方领地视察,坚持要褚寒水待在他的身侧,以方便他随时召唤。 适逢雪季,道路及两旁都积满厚厚的冰雪。即使待在屋里,都会冷得直发抖,更何况是在天寒地冻的外头。 一路上,待在马车里的褚寒水都异常地安静,而赫连威烈骑着花鬃马在前头领路,无法分心注意她的状况。 他只当她是在与他赌气,并未发现她的异状。 一抵达领地后,她就因为太寒冷而病倒了。她不停地发抖,全身虚软无力,脸色及双唇皆苍白而无血色。 夜晚,在帐篷里,赫连威烈命人搬来火炉,她却还是无法清醒过来。 他气急败坏地吼着,焦急得连额际都冒出汗水来了。“来人!再搬来几个火炉进来。” 长年待在北方,他早就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但他没想到,褚寒水从南方来,压根无法忍受北地冻寒的天气。 她的个性刚烈,即使身子不适,却什么也不说,她这样顽强的个性,实在会害死她自己。 他们两人的脾性相似,碰在一起,只会硬碰硬,谁也不肯先向对方低头认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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