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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原本摸着小腹的大掌往上游移,罩上她的胸脯,一双灼眸如猎人锁住猎物时般精亮。

  巫离眯起一双桃花媚眸。不可否认的,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过,她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羞得不知所措,反倒对他继续冷嘲热讽。

  “原来大公子也不是那么正人君子,想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应该是你吧?我可没忘记那一夜你对我所做的事。既然你起了头,这后面的残局,你也该负责收拾不是?”话落的同时,他也将她的身子放倒在床榻上。

  ***

  大公子从昨日进了岚姨娘的屋子里,把萧大夫等人赶出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直接在屋里过夜,今日一早,还吩咐婢女满穗把膳食送进屋内。

  寒五和寒六一脸神情复杂。寒六不明白大公子在想什么,寒五则是若有所思,偶尔还叹口气,唯独萧大夫乐呵呵的喝着下人送上的水酒,嘴里还不停的啧啧念着。

  “奇迹呀奇迹,本以为铁树不开花,原来是要遇上有缘人,这花儿才会开,老夫怎么没想到呢!纯阳之火得用纯阴之水来灭,才能达到阴阳调和,妙哉呀炒哉,老夫赶得巧,刚好赶上喝这杯喜酒!”

  寒六听得眼角抽动,忍不住道:“这哪是喜酒,那可是个狐狸精,一身的狐骚味,专勾男人。”说着还暗中指了指一旁的寒五,示意萧大夫去看。

  萧大夫顿住,继而一脸恍悟。“原来大公子好这口,老夫怎么没想到呀?这平常女子哪能对付得了大公子的纯阳之火,就是得找那天生媚骨的处子才行。”

  寒五和寒六听了俱是吃惊,一齐看向萧大夫。

  “她是处子?”

  两人同时问出口,也同时顿住,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寒六是真的惊讶,寒五则是心疼。

  寒五尴尬地咳了一声,寒六则继续追问。

  “这怎么可能?萧大夫,您搞错了吧?”

  萧大夫切了一声。“老夫刚才不是说了,纯阳之火得用纯阴之水来灭,那女人若不是处子,如何能以纯阴之身与大公子体内的纯阳之火对抗?所以昨夜可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烛夜呢!”

  寒五和寒六听了咋舌,萧大夫却是呵呵笑。“所以说,老夫喝的这杯说是喜酒也不为过哪!”

  这时满穗匆匆来寻萧大夫,见到他们,上前福了福身。

  “萧大夫,大公子要奴婢过来传话,女子第一次房事后该吃什么补身?请您开张膳食方子,我好让厨房的人去做。”

  听到第一次房事后,寒五和寒六又怔住了,没想到萧大夫说的一点也没错,还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大夫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抚着胡子笑道:“这容易,老夫这就写方子。”

  他让人拿来文房四宝,提笔迅写下三餐的膳食清单,写的时候还停下来问满穗屋里的状况。

  “这药膳的几副食材用量,还得视个人状况而定,我问你,大公子和那姑娘昨日房事可勤?”

  满穗一脸的为难。“这……我也不知。萧大夫您忘了,奴婢也跟你们一样被大公子赶出来呀。”

  萧大夫点头。“说得是。这么问好了,大公子唤你进去时,你可看见那姑娘了?”

  满穗立刻点头。“看见了。”

  “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这事满穗就清楚了,回答道:“是睡着的,而且睡得可沉了,我去换床被、枕头时,她都没醒过来呢!”

  说到这个,满穗想起当时看见那姑娘时还心惊了一把,她给姑娘洗身子时,那身上都是满满的青紫。

  她曾经服侍过其他妇人,知道那是女人云雨过后所留下的欢爱痕迹,越是受宠的女子,身上的欢爱痕迹就越多,但是像那姑娘身上那么多的,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她都不禁要为那姑娘捏一把冷汗了,大公子对那姑娘下手可真没节制……

  萧大夫点点头。“看来是房事过度了,这得多补一补才是。”

  他把膳食清单写好交给满穗,满穗领了单子,又急急福了福身,转身匆匆去厨房。

  萧大夫回头,一脸贼笑地对寒五、寒六道:“瞧,老夫说得没错吧,大公子这回是铁树开花了,而且是十年不开花,一开花就是十年哪,哈哈哈!”

  寒五和寒六听得脸皮都抽了,心想萧大夫您会不会笑得太得意了?活像青楼的龟公。

  内屋里,寒倚天正坐在床榻上,盯着依然昏睡中的女人。

  从昨日到今早,他的确是要得狠了,连他自己也很意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饥不择食。

  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肌肤,从颈子开始往下游移,青紫布满她的全身,在窗棂投射进来的晨光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每一处痕迹都在提醒着他,从昨日到清晨,他是如何蹂躏她的。

  他向来自制,没想到一日尝了她的滋味,便像打了鸡血似的停不下来,舍不得停,也不想停。望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欢爱痕迹,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他心情很好。

  她一头青丝披散在床上,身上每一处都沾染了他的烙印,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散发着诱人的媚意,美得惊人。

  寒倚天撩起她一绺发丝。这头发与他当初在船上拾到的发丝是一样的,出自同一人,他擅长抽丝剥茧,知道当时在船上的是她,且对妹妹并无恶意,对他也无害意。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为何不解释?

  任寒倚天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这女人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她到底要什么?满穗悄悄进屋,在帘外低声求见,得了允许,这才轻手轻脚地掀帘而入。进来时,她连头都不敢抬,始终低着头,连说话都尽量压低了声音。

  “大公子,早膳做好了,可要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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