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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符彦麟抬头看他。

  “大人,您哪里不舒服?”

  “我舌头痛。”

  牧浣青听了,忍不住把脸转开,耳朵都红了,心中暗骂??谁准你强吻我,活该!

  吴大夫心下更奇怪了,第一次听到病人舌头疼,但面上仍好言说道:“大人请躺好,小的给您把个脉。”

  “我动不了。”

  “为何?”

  “下面痛。”

  牧浣青差点没跌倒,惹得心语还奇怪的转头看她,她忙低头咳了咳,假装没事的对心语吩咐。“去把柳暮叫来。”

  心语点头,立即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柳暮匆匆进来,朝牧浣青躬身拱手。

  “夫人。”

  “去扶侯爷躺好,让吴大夫为他诊脉。”

  “是。”

  柳暮匆匆上前,他是男人,又有功夫在身,力气自然大些。他扶着符彦麟躺在床上,这时候的符彦麟已经全身发烫,流了不少汗,吴大夫把完脉,说侯爷是操劳所致,感染风寒,为了助他退烧,要立即为他扎针,得把他的衣服脱下。

  牧浣青听到他要脱衣,便找了个由头出了内房,还吩咐柳暮和心语在内房好好帮忙大夫给侯爷治病,有事的话就去书房找她。

  出了内房,牧浣青这才松口气,抚着自己的唇,露出尴尬羞赧的神情。

  说不出这是什么的心情,生气、害羞,还有点莫名的慌乱。虽然他是在头脑不清时对她做了冲动的事,但这也暴露了他心底压抑的欲望,在毫无警戒之下,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这男人一旦粗鲁起来,也不晓得控制力道,把她的胸部都捏疼了。她偷偷揉着自己的胸,还嘶了一声。肯定是瘀青了。

  吴大夫花了半个多时辰给侯爷取穴用针,待结束后,他从内房走出来。

  “夫人。”

  牧浣青从椅子上站起来,关心地问:“他的状况如何?”

  “侯爷风寒入侵,来得凶猛,才导致高烧不退,但胜在年轻体壮,加之以针治强化经络气血,只要好好休息服药,几天就会好了,毋须担心,只不过……”

  见吴大夫忽然吞吐,似有难言之隐,她狐疑地问:“不过什么?”

  吴大夫忽而肃穆起来,用大夫的口吻劝道:“为防万一,侯爷最好暂时别下床,尽量躺在床上,我已经开了药方给侯爷护阳,以免有碍子嗣。”

  牧浣青一听,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瞬间尴尬得不得了。

  “知道了……呃……真有那么严重?”她忍不住担心。符彦麟该不会有绝后的危险吧?不过就是踢了那么一下而已……

  “严重倒不会,好好躺在床上,照药方每日服用便是。”

  “明白,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牧浣青掩饰尴尬的神色,立即吩咐柳暮领吴大夫去厢房休息。

  吴大夫退下后,牧浣青便悄悄步入内房,对安静立在一旁的心语说:“你去唤柳云过来吧!”

  心语点头,转身出去,屋里只剩牧浣青一人。她悄悄望向符彦麟,见他闭着眼,彷佛睡得很沉。

  望着他的睡颜,想到吴大夫的话,她忍不住把视线移到下头,有些担心,又有些过意不去,但又想到若不是他先踰矩,她又怎会在情急之下去踢他?说来说去都怪他,害她面对吴大夫时都觉得尴尬。

  待柳云进屋,牧浣青吩咐她好生照看后,便领着心语回自己的院子。

  隔日清晨,柳暮来接班,让姊姊柳云回房歇着。符彦麟睡醒后,原本想起身下床,服侍他的柳暮立刻上前阻止,说大夫交代,劝他最好躺一天,别下床。

  符彦麟一脸莫名其妙,心想这点小病痛,哪里需要躺着?谁知他才一动,便猛然嘶了一声,顿觉那话儿疼,不由得吃惊,而且他发现不只那儿疼,连舌头也疼,直问柳暮怎么回事?

  “侯爷都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

  符彦麟拧眉,奇怪地问:“昨夜发生何事?”

  柳暮虽然当时没在现场,但是他听到屋里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吴大夫在诊治时,他也在一旁伺候着,所以多少猜到一点。

  “侯爷,您昨夜……是不是对夫人非礼呀?”

  符彦麟怒瞪他。“什么非礼?本侯是这样的人吗?何况她是本侯的妻子,就算本侯对她做什么,也岂能用非礼二字?”

  柳暮被斥责,一脸陪笑,忙道:“侯爷若是没对夫人做什么事,下头怎么会被夫人踢了?”

  听柳暮这么一说,符彦麟呆住了。他下面会痛是因为被她踢的?他仔细回想,自己有对她做什么吗?而他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绮梦,梦中他的确对她做了许多梦寐以求的事,她在挣扎,还怒瞪着他,接着她好像说了什么话,然后……她踢了他。

  符彦麟怔住。难道那并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事?这不就表示他确实吻了她,还摸了她……

  柳暮见侯爷整个人定在那儿不动,一双眼睛炯炯发亮。

  “侯爷?”他试着轻喊。

  符彦麟转头看他,突然问:“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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