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阁网 > 莫辰 > 劣主的新妾 | 上页 下页 |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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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在房里嘤嘤哭泣著,那经过她刻意表现的哭声,抑扬顿挫皆具,简直可与她弹琴时的丝竹声媲美。 “这是怎么回事?”鄂无忌问著丫环小月牙。 他可没强迫莺莺留下,怎么也会哭个不停,或者可以说是,目前还没有女人能让他有强迫她留下的魅力。 “回安乐爷,是夫人的丫环打了莺莺姑娘?”小月牙不敢隐瞒。 “夫人的丫环打了莺莺姑娘?”鄂无忌唯恐听错,重复著小月牙的话。 “是的,夫人的丫环要莺莺姑娘离开安乐爷府,莺莺姑娘不肯,她就赏了莺莺姑娘两巴掌。” 像是唱双簧似的,莺莺听到这里,赶紧抬头让鄂无忌看看自己通红的双颊,然后又趴下继续哭泣。 “你没有造谣?”鄂无忌厉眼扫视小月牙。 不是他不信,他一直派人注意欧阳玲珑是否有在寒烟楼以外的地方走动,答案都是否定的。 “奴婢不敢。” “爷,您要替莺莺作主,莺莺一心只想伺候爷,才第一天就受了两巴掌,那往后该怎么办?”莺莺哭著说。 “我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鄂无忌嘴上安慰著她,心里却对欧阳玲珑在被他关在寒烟楼终于有了行动而高兴。 那不顾他颜面、无视礼教的女人,他定会让她吃足苦头,所以她的反弹愈大,他愈高兴,也愈有把柄对她抒发怒气。 “爷,您务必为莺莺姑娘讨回公道,这样莺莺姑娘才会留下来,南苑也不会空荡荡的……”讲到这里,小月牙不禁打了个哆嗦。 鄂无忌眼尖的看到了小月牙的动作,遂即回以一眼,使得小月牙连忙垂首噤声。 “小月牙,好好服侍莺莺姑娘,明天我带她游湖。”既然欧阳玲珑对莺莺反弹,那他就让她暴跳如雷好了。 “谢谢爷。”莺莺立刻破啼为笑。 他赫然起身,“莺莺,今夜你就在南苑好好休息。”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爷,今晚……”她问不出口,她以为鄂无忌今晚应该会跟她在一起的。 “今晚我有要事必须先处理,他日才能尽兴的玩。”其实是他现下对她没兴趣,他心里只想著那个凤凰。 莺莺起身,“莺莺送爷。”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他转身走到门边,又回头说:“小月牙,你跟我出来一下。” “是。”小月牙立刻跟著鄂无忌出了房门。 “小月牙,南苑没有什么鬼,不准你胡言乱语吓著莺莺姑娘,连带吓著自己。”鄂无忌交代道。 “爷,奴婢不敢胡言乱语,以前那些姑娘真的都是给鬼吓跑的。爷,奴婢会怕,真的会怕!” “那是那些侍妾不甘寂寞,随便找个理由,要钱离开的伎俩。”他没了兴趣。 “不是,真的不是,奴婢也亲眼看见了,那模样好可怕的,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说著说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些鬼怎么就是同一个样,披头散发、一身白衣,没有新鲜一点的吗?”真是无稽之谈, “我也觉得奇怪啊,那些姑娘们所看到的鬼和我看到的鬼,就是大家说的那个样!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记住,不准在莺莺姑娘的面前说一个鬼字,我会派人加强巡守南苑,我也想看看鬼。”语罢,他拂袖而去。 见鄂无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小月牙害怕地左顾右盼著,然后迅速冲回莺莺的房内。 鄂无忌回到书房,将珍珠放在案上,目不转晴的盯着,脑海里还是忆不起这珍珠怎么会令他觉得眼熟? 这凤凰用珍珠当暗器,像是别有用意似的。 他从壁柜取出放珍珠的盒子,眼睛也同时瞥见放著曹烨写给欧阳玲珑书信的锦盒,于是他将其一并取出。 这两个盒子,一个装满疑问,一个装满怨气。 “鄂兴。”鄂无忌唤著。 鄂兴跨进书房,“爷。” “我修书一封,你帮我上京一趟,查探这珍珠的来处与去处。”鄂无忌决定解开心中的疑问,便立刻振笔疾书一番。 鄂兴接过书信,再从案上取过一颗珍珠,就要离去。 鄂无忌又及时喊道:“鄂兴。” 鄂兴转身“爷,还有什么事?” “顺便去查查欧阳玲珑与曹烨是什么关系?” “属下遵命。”鄂兴领命后就转身离去。 天才刚亮,就有一阵嘻笑声,把欧阳玲珑从睡梦中唤醒,她起身下床,推开窗。 窗前一片薄雾,眼底是一片荷绿不见底的寒烟湖,薄雾中,有一艘画舫在湖心荡啊荡。 一定是鄂无忌趁着寒烟湖最美的时刻,带着侍妾游湖。 像是故意要气她似的。 为什么她会有怄气的感觉?濛著棉被,她想继续睡,管他们玩得多么高兴,赏荷、钓鱼,还是栽到湖里喝水;她记得以往总能一笑置之,怎么今大让耶笑声搞得得心神不宁? 再度起床走到窗边,此时薄雾渐渐散去,船上的人影渐渐清晰,她靠在窗边,直到清楚的看见鄂无忌搂著莺莺,倚著船桅垂钓著。 她愈看心里愈不是滋味,她呆愣在自己不会曾有过的感觉里,直到鄂无忌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来,她才急忙闪身关上窗。 走回床上躺下,她拉过棉被,将自己完全包裹住。 嘻笑声虽被阻挡在棉被外,可是她的心却乱得很,脑海中一会儿闪过昨天鄂无忌对她的亲密画面,一会儿又闪过他搜著莺莺的样子。 受不了心里那份不曾有过的酸涩滋味,她掀开棉被起身,换上黑色紧身衣,蒙上黑布,打算要现在去见鄂无忌。 鄂无忌看见那扇窗开了又关,嘴角便漾起一抹轻笑。 “爷,鱼竿在动,好像有鱼在食饵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莺莺倚在鄂无忌怀里,兴奋地问著。 鄂无忌看向湖面,“是有鱼上钩了,把它拉起来就好。”语罢,他竟然径自坐到一旁,把鱼竿独留给莺莺。 窗都关了,他也无须再陪笑了。 “爷?”莺莺手拿著鱼竿,移不了身。 鄂无忌根本无心钓鱼,他的视线偶尔看向那扇窗,偶尔落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波光让他想起凤凰的凤眼。 此时,一艘竹筏缓缓地出现于他的眼前,边打转、边前进的靠近画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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