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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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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带。” 她被罗兰录了音? “你要记住,这事关一个男人得尊严,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告诉彦夫,你只要留住他的心,不要再让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你那个录音带交给我好了。”她朝她伸出手,手微微颤抖着。 田雨蓝就是要将录音带交给她才会拿下来。 田雨蓝将珠宝盒往她手上送,她突然想到,“现在还是先由我保管好了,彦夫常去你那里,我怕他会发现。” “不会,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她会马上销毁,把它烧得一干二净,“你还是交给我好了。” 田雨蓝看着珠宝盒想了想,再度将珠宝盒往她手上送,“也好,反正我和彦夫要离婚了。” 金莎莎接过了珠宝盒,双手颤抖着。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签,但你要记住,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告诉彦夫这件事。”她常常差点说溜嘴。 “我知道,只要你尽快签离婚协议书,我和彦夫就能尽快结婚,他的前妻就没机会。” “一签好离婚协议书,我会马上通知彦夫。” 金莎莎起身离去,抱着珠宝盒的手颤抖着,一颗心狂乱不定,她一出这个门就会马上将它销毁。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田雨蓝在房里签好了离婚证书、整理着要带走的衣物,外面突然下起雨,随着风飘进房里。 此时她才想起好像有台风警报。 而她也联想到,在她签离婚证书时突来一场台风,意味着什么? 一个宿命的人,对周遭万物的改变总会有所联想。 今年的台风来得特别早,时偿五月,端午未过,竟有台风来访,这全是圣婴现象搞得鬼。 诺大的易宅,她早将能开的窗全开了,为的是能迎进满室的风和日丽。 可现在风雨一来,她由一楼到三楼、三楼到一楼,快跑断了两双脚,却来不及挡住风雨,弄得满室湿答答的。 等将门窗全数关上,风雨也愈来愈大,外头天色骤暗如夜晚、风声呼啸如狼嚎、树影摇曳似鬼魅。 一阵强烈阵风呼啸而过,已紧闭的门窗嘎嘎作响,田雨蓝吓得缩身在沙发上,红着眼、嘟着嘴;强忍住害怕的泪水。 她不要自己一个人,好恐怖,万一台风掀了房子她怎么办?万一山崩土石流她怎么办? 心中愈恐慌,就会愈想愈多,连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在脑海里闪过;万一有人趁台风夜打劫,她怎么办? 她注视着电话,她从不曾打电话找过易彦夫,可此时此刻,不打她肯定就是白痴。 今天是假日,她拨他的手机,压抑下恐惧,等着他接电话。 不通?她再重拨一次。 还是不通?她挂下电话。 会是她拨错了吗?还是他改了电话刻意不通知她? 偏偏阵风愈来愈强,还夹带着强大的雨势,门窗几乎每隔几分钟就嘎嘎作响一次,仿佛会碎裂。 田雨蓝再度拿起电话,她改拨给谢国平。 (我是谢国平。) “国平,我是田雨蓝,你家有台风吗?”她吓得语无伦次。台风会只造访易家吗? 谢国平从她讲话的口气,敏感的感觉到她在害怕,(你会怕是不是?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如果你方便的话。可是……现在外头风雨那么大,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门好了。” (我马上过去。)谢国平立刻收了线,开车出门。 刚挂下电话,电话又响起,她没马上接,心想大概是谢国平不来了,她心中更加恐慌。 电话继续响着。她实在没理由要谢国平在台风天冒险,尽管他在追她,对她爱护有加。 她接起了电话,“喂!” (雨蓝,我是彦夫。)他从浴室出来,发现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电话号码显示是他家客厅的电话,田雨蓝从未拨过电话给他,他直觉有事,立刻回电。 “彦夫?你、你……在哪里?” (不要问我在哪里,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台风天要把门窗关好,山上的风雨会更大一点。) “我……签好了离婚证书,我不再是易太太了,我没有义务帮你看房子,你自己回来看,万一它让台风掀了,还是让土石流淹了,我赔不起。”她不敢说她怕,以为这么说易彦夫就会回来。 (你在说什么?)她当真签了离婚证书!这该死无知的女人,真相信谢国平是她的另一半? 而他应该高兴她签了离婚证书才是。 (雨蓝,不会那么严重,那里没发生过土石流。) “反正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回来看啊!” (雨蓝,你怎么了?) “停电了,好恐怖,我不要一个人……呜……”她丢下话筒,哭着摸黑回房躲进棉被里。 (雨蓝!)易彦夫喊着,话筒里却只听得到风雨声。 “彦夫,她到底有什么事啊?”金莎莎见他朝着话筒叫着田雨蓝的名字,不高兴地询问道。 刚刚她看到电话号码显示是易家客厅的电话,知道是田雨蓝,她刻意不接也不告诉易彦夫,没想到他自己发现了。 “我要回去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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