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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华丽宽敞的客厅,她的头垂得更低,直到他忽然使劲地搂紧她,她才神魂一震地抬起头来。

  “没有人在。”他捉弄地笑着,紧紧将她钳在身侧。

  “可是……我还是少来为妙。”

  “谁说的?”他的浓眉霸气一横,略有愠色的眼神看得她的心一阵瑟缩,他硬是把她带上楼去。

  她双腿微微打颤,不敢抗命地随他而去。

  一到他的房里,他立刻把门锁上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一步。”

  她浓密的睫毛不停眨动,怔怔地对他点头,对他的专制,她全然的包容和善解,她知道他若不是想念着她,不会硬架着她来,她绝不会怪他的。

  “是。”她乖乖地回答,亲吻他的颊,柔顺地问他:“你也想念我对吗?”

  “当然。”他用深邃如海的目光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内心;她温馨地在他颊上印上无数个亲亲。

  他低声笑,将她拉到床边,炙热的眼看得她心跳狂奔,蓦地,她屏住气息,怔怔地看着他按下床头电动窗帘的开关,帘幕密实地隔离了外界,她才发觉里头只有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景物变得朦胧而浪漫。

  他轻扯她的手,让她坐到他强壮的双腿上,他的唇徐徐地捕捉住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轻吮,她脑子发昏,背脊僵直。

  对于她的紧张,他并没有出言安抚,大手温柔地探进她的衣内。

  ……

  他凝视她波光潋滟的双眼,淡笑间透着对她的怜惜,她怯怯地把头倚进他的颈窝,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坚实,她以为他会要了她,他却没有行动,也没有对她解释方才所发生的代表什么意义?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低下头,沙哑的询问,下巴上的胡渍轻刷过她的腮帮子,拿了面纸擦拭两人间狂野后的痕迹。

  “好像是……七夕情人节吧!”

  他扔了面纸,双手钳住她的肩头,要她面对他,傲然地对她下令。“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她默默无语地注视着他俊美的脸,和他眼中的期待,看着看着,她的心忽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心酸和迷惘包围,教她不由得淌下泪来。“你……不是跟别人订婚了?不是……没说过爱我吗?为什么又要我不离开你?”她哽咽了,痛苦像强风将她席卷,她随着风飘荡远去,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自己的心碎成千万片,在风中旋绕,她伸手,想抓回自己的心,却怎么也抓不到……

  “为什么——”

  云儿幡然惊醒,睁开双眼才惊觉自己脸上全是泪,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她仍在宿舍里,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里没有严斯默,她也不是十八岁那年的她了……

  噢!她竟梦到那个亲密的情人节,那是她今生所无法忘怀的一夜,可是那只铁盒里头装的是什么,她这辈子将永远不会知道了,他们一起把它埋在油桐树下,而她离开了严家……

  她仰着头,虚脱地靠着椅背,让泪滑进耳鬓,无力拭去,窗外天已亮了,就算他的那句不曾说过爱她,伤得她多深、多重,日子仍是得过下去啊!今后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他,她不该再对过去有所留恋,她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人生。

  泪一滴滴地垂落,她无奈而疲惫地离开椅子,不让自己沉溺苦恼的深渊,她得去梳洗,然后准备到学校上课,那才是实际上她该做的。

  “振作,振作……”她喃喃地对自己说。

  一连两堂无趣的经济学令时间变得冗长,云儿勉强自己听课,却老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心沉郁,看着课本发怔。

  咚!一声,有团纸飞到她的课本上,她调过视线,是坐在她旁边位置的韩国侨生全小贤对她俏皮地笑着、眨着眼睛;不用想,纸团是她扔过来的。

  全小贤长得一脸调皮样,跟她是性格完全相反的莫逆之交,来台三年,全小贤国台语都说得很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本国人士,她就以一口流利的国台语四处打工,挣生活费,虽是侨生,生活所需并没有靠家里供应,全靠自己,在系上大家称她为打工天后。

  云儿拾起纸团,打开绉绉的纸看,上头写着——

  你在参禅,入定喔!下课后陪我去找房子如何?我之前的房东太太死要钱,说什么水费涨、电费涨、我的房租也得跟着涨……我想找离学校近一点、便宜一点的。

  云儿心想真是巧,她正好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如果全小贤要搬来,那一定会变得热闹,她提笔写下——

  好,不过你这位打工天后得帮我介绍个打工机会才行。

  趁夫子转身在白板上写字时,云儿扔回给她。

  全小贤打开来看,对她做了个吃惊的表情,满眼疑问,用唇语问——“你要打工?”

  云儿默默地点头。

  全小贤更疑惑了,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她赶紧过来问:“你是病了吗?不但上课入定,还要我帮你介绍打工?你那位王者呢,他怎会准你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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