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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林晨衣背脊一片寒凉,她没有回头,可她感到有人正注视着她,用十分强烈的目光。他究竟是谁?怎么会让她有这种感觉?

  “来,姑姑给你介绍,你可以好好的认识他的为人。”江家淇话中有话。

  不要啊!林晨衣在心里哀叫,江家祺已经领着她向后转,她一看大为震惊,来人竟然是何杰洛。

  她惊诧地瞅着他,无法形容内心的冲击,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而她并不是不愿意见到他,从心底最深处浮现的竟然是惊喜,她其实很渴望能见到他。

  可是为什么何杰洛是表姑要介绍的人,他是怎认识表姑的?

  而她的爸妈应该早就知情了吧!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是……你。”她手微颤,心狂跳,莫名的热气在眼中氤氲着,她希望自己别表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当然是我。”何杰洛热烈地盯着她瞧,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是否乐意见到他。

  那天他离开她时,他问过是否真要他走?她要是真不要他,他不会强求,但她什么都没说,所以他们又见面了。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并期待这一天来临。

  “你好吗?”他问着,眼中尽是深切的想念。

  “不好。”她听着他醇厚的磁性嗓音,看着他爱笑不笑的酷脸,双眼视线竟然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为什么不好?”他语带关怀。

  因为想念你……她悄然哽咽,红了眼眶。

  “怎不说话?”他注视着她快哭的样子,很想问她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不想见到他?

  “你……怎么来的?”她稳住自己的情绪说。

  “搭高铁。”

  “打算怎么回去?”

  “搭你的车。”

  “你……想得美。”

  “要不,你要我现在就走也行。”

  别走……她差点月兑口而出。

  “恐怕姑姑不会同意吧!”她忍住眼底的热流乱窜,瞥向一旁,表姑不知什么时候自动退散了,表姑丈和爸也都不在客厅,偌大的厅堂里竟然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和表姑串通好设计我?”林晨衣心情复杂地问。

  “我捧着一百分的爱要给你,人都走进你家站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何杰洛嗤然,面对这个老是不信任他的女人,他已经练就强劲有力的心脏了。

  林晨衣心底一团热,他还爱着她。

  她对他并不好,她该死的倔强,也没胆再爱他,甚至任由他离去,而他竟然还爱她。

  现在他人在她面前了,她该怎么办?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还要放掉他吗?

  若是她再任性地拒他于千里之外,强迫自己假装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快乐,那她就太笨了。

  既然她爱着他,她何不忠于心里的渴望接受他,再爱他一次。

  她需要勇气,需要一份重新信任的勇气。

  她必须勇敢一点,勇于接受自己的想望,给他一次机会。

  “为什么……表姑认识你?”她问。

  “说来也很神奇,你的表姑丈竟是我的亲叔叔何俊宾,我们在俱乐部相遇,他们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于是我提起你,他们一听立刻主动要帮我,让我能再见到你。”他说过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追回她的念头。

  此路不通,他可以绕道而行。

  “你只是提起过我?”林晨衣这才发现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的竟是亲戚关系。

  怎么她都没想到表姑丈也姓何。

  “当然不只。”何杰洛开诚布公地说,他告诉叔婶的当然不只这些,他把当年分手的事全说了,他需要协助,而他们乐意帮这个忙。

  “原来是这样。”

  “Impossible Is Nothing,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何杰洛细细看着她,深情地对她微笑。

  “不是有表姑和表姑丈挂保证,我就必须接受你。”

  “没错,重点是你到底怎么想,或者我得把当年那些女同学都找来向你确保我是清白的?”这是最后的办法。

  林晨衣心撼动着,她相信他真的会把那些人找来,她还要苦苦地为难他吗?

  “别再继续误解我,当年我要是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哪会出现在你家、站在你面前?你所听说的那些人,我都只是当作一般的同学,从来没跟她们有任何感情牵扯,我要是真的很花心,你姑姑也不会给我这机会,而且从我出国回来,服完兵役,立刻就投入工作,我大半的时间都在公司,根本没有时间去交女朋友,这全公司的人都可以证明。晨衣,请你重新信任我……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话。”他柔声地请求。

  “为什么……你要让自己忙到没有时间交女朋友?你应该有很多机会的。”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泪雾。

  “机会当然有,但出现的人都不是我期待的,你以为身为男人就可以很随便?”他盯着她盈泪的双眼,若她说不爱他,他可不会轻易相信,要是不爱他又怎会哭?“我不会勉强你接受我,我了解你不喜欢被勉强。”

  “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暗自发过誓,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但是……决定权在你,你说你打算要怎样?”

  她不舍地瞅着他,他竟然脸红了。

  她突然体悟到,承认爱他对她而言是困难的,相对的,要他坦承也不是容易的事。他也有他的尊严,而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剥去他的自尊,然后自己逃开。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努力是行不通的,他说的没错,她必须作决定。

  泪从她颤动的眼睫滑落,她无法再戴上执拗的面具,她渴望他的爱,她不要一个人。

  “说话,晨衣。”他俯下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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