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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儿讪笑,懒懒地走开。

  “喂,你要去哪儿?”雪德丝追过来问。

  她要到楼下的餐厅买中式补汤给谷大师啊,傻瓜,难得谷大师受了伤,她怎能放过这种献殷勤的机会?不过她可是不会告诉雪德丝这女人的。

  “不说就不说,我可要去准备一份慰问礼,安抚我宝贝的谷大师,懒得理你。”雪德丝也有盘算,两个女人分别各显神通去了。

  工作室里,谷海尘扔了公事包,心烦地坐到椅子上,双腿高高的跷到桌上,无心工作。自从昨天被那女人莫名其妙地揍一拳后,他什么灵感都跑光了,除了鼻梁肿痛,还满腔怒火!

  那女人不只揍了他,还用充满怨怼的泪眼瞪他,然后就这么跑了,真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天生就有暴力倾向?!他只能自认倒楣,谁叫她是女人,否则他会不留情地还她一拳。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女人长得美,没想到拳头竟然那么硬,今天她应该是不敢来了吧!

  他才这么想,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个美丽又可恶的女人幽幽地走了进来,长发一如昨天柔亮动人,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有点苍白,但那双黑瞳却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定。

  他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嗨~~早安”,还是板着脸要她立刻滚蛋?在他的权限内,他可以决定她的去留。

  “你要咖啡还是要茶?”

  这细柔的声音害得他一时意会不过来,等他回神,她已经放下手提包,走向一旁以矮柜隔间的茶水区。

  “嗯哼!随便。”他清清嗓子,随口应着,双眼扫向她露在矮柜上的背影。坦白说,就算经过昨天那一拳,他仍觉得她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可是要他信任她,却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她此刻正在他的杯子里下毒!

  默蕾其实是想在他的杯子里下毒的,但她没那么笨,他挂了,她不就成了杀夫的罪人?经过一夜,她想通了,为了获得“自由身”,她还是得努力地搜证,那才是她该做的,于是,她还是来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不娶她也就算了,竟还想搞一个假结婚,最可恶的是他连对象都没弄清楚,恨得她猛磨牙!对这种不负责的男人,只是痛击一拳还不足以消她的心头恨。

  说真的,悔婚也不是什么坏事,早在她十九岁之前提出不就好了,害得她从没谈过一场恋爱!

  可是她也弄不懂自己,知道他并不想娶她,她心底油然生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这么多年来她都被冠上已订婚的名号,虽然她抗拒,却也曾有过期待,期待他会来娶她,直到她懂事后,开始收集有关他的资讯,才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和不安,使她渐渐自觉该替自己平反。

  如今她真替自己掬一把心酸泪,因为她必须天天面对这个无情郎!

  忍吧!忍一时之气,最终能换得她的解脱。“你的。”她端着两杯清茶走向他,递给他一杯。

  谷海尘对上她那双深幽的黑眸,缓缓放下二郎腿,想着要不要接下她的杯子。

  “怎么了?”默蕾嘲讽地睨着他。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谷海尘没有接下她的杯子,被她的态度惹毛了。

  “喝不喝随你。”默蕾把杯子放到他桌上,优雅地走向自己的位子,远远地问他:“接下来我得做什么?”

  你立刻给我走路,从此在时尚界消失!谷海尘咬着牙没把话说出来。他决定要扳回一城,再让她知难而退。他丢出一份为见习设计师举办的作品评比企划书。“把这份计划读熟了,下午交草图来给我过目。”无论她交什么作品,他都可以随便鸡蛋里挑骨头,叫她卷铺盖走路,连参加都别想。

  默蕾放下茶杯,走回他的桌边去拿,又回到自己的位子,安静地阅览。

  这是一份很吸引人的评比企划,所有见习设计师得在一个月后交出两件主题作品,第一个主题是“云”,第二个是“舞”;各凭本事依照主题来发挥。展示场所就在MASTER的发表会场,当天可自行选定模特儿展示,供大师们评比投票,优胜的前三名可成为MASTER正式设计师,想出头天就只有这次机会。

  这意思也就是,若是她没被选上的话,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搜证;她立刻打开手提包,取出惯用的手稿纸,开始动脑。

  谷海尘睨着她一副专注工作的模样,总觉得她有份脱俗的美;可能是成天看洋妞看腻了,偶尔来个东方面孔贪个新鲜;不过这女人招惹不得,他的鼻子可以做见证。看来他得找别的对象来假结婚,只是该找谁呢?

  “亲亲谷大师,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吉儿拎着补汤来了。

  谷海尘真不知她是不是没看见门外挂的“勿打扰”的牌子,但以他目前的心情很需要调适,风情万种的小吉儿倒是派得上用场。“进来吧!”

  吉儿欢欢喜喜地进去献宝。“我的小亲亲,快喝了这碗人参鸡汤,我去楼下中式餐厅帮你买的呢!”

  “一早就喝这个会不会太补啊?”谷海尘一把抱住吉儿的水蛇腰,她就顺势坐到他大腿上,旁若无人地亲吻他。

  “怎么会呢?你受伤了,该补一补,我来喂你喝。”吉儿打开汤盖,舀了一口汤,红唇嘟起,朝汤细细吹拂,亲昵地喂到他嘴里,娇声问:“好不好喝?”

  “赞透了!再来。”这才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坐拥女人的温柔和奉承。

  杜默蕾目不斜视地着手绘草图,但脑子和手好像突然失去联结似的,她无法把灵感发挥到画纸上。她暴躁地一再折损笔尖,换了一支粉彩笔立刻又断了,再换一支,手竟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难以克制自己不受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影响,很想拿耳塞塞住疼痛的耳朵,更想把那女人拉开,那女人明显是坐错了位置;还有,那女人一声声的“小亲亲”,真的令她想吐!

  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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