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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接过莲儿手中的衣裙,不愧是皇宫做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布或绣工都很精致细腻,让人看了爱不释手。

  她对莲儿投去一个和善可亲的微笑,“莲儿,辛苦你了,这里的每一件衣裳我都很喜欢。”

  莲儿听了,却突然直挺挺跪倒在她面前,还一脸备受惊恐的模样不住的磕头。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赵星绒被她的举动吓了好一大跳,抱著那堆新衣跳得老远。

  “莲……莲莲莲儿……你干么突然又跪下?”回到这个见鬼的远古时代,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下人没事就三跪九拜,搞得她神经兮兮。

  莲儿哭丧著一张脸求饶,“奴婢如果做错事,公主直接打骂责罚便是,奴婢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干么要打骂责罚你?”赵星绒一头雾水。拜托,现在受到惊吓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可是……上一次公主向女婢说谢谢,结果奴婢挨了整整四十大板啊!”那次的责罚,疼得她好几天直不起腰来。

  赵星绒猛然间明白,显然从前宁善公主真的很难伺候,才会令下人们诚惶诚恐。

  她急忙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小可怜拉了起来。“好啦好啦,我又没说要打你或罚你,你不用神经兮兮……呃,我是说,你又没做错事,本公主怎么会随便责罚你呢?”

  莲儿眼角还挂著未干的泪痕。“公、公主,您真的不罚奴婢吗?”“不罚不罚,难道——你敢质疑本公主的话?”好说歹说安抚不了她,她干脆佯装生气。

  “不是啦,只是奴婢觉得公主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呃……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上次掉到河里之后,我好像摔倒头,所以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啦。”

  赵星绒扯著每天至少要说上十遍的谎言来安慰这些饱受惊吓的下人,天天说,连她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的失忆了。

  也幸好身边还有莲儿,她以自己撞到头为籍口,骗莲儿给她讲了不少关于段宁善以前的一些情况。

  当今皇上段昭庆在位二十四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长子段宁康是当今太子,是凤贵妃所生,而段宁善则是由以故的陈皇后所生。

  皇上对这两个子女疼爱有加,在段宁康十五岁的时候便封他为太子。

  而段宁善与太子虽是兄妹,但平日甚少往来。

  她既然来了这个时代,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得努力适应这个年代才行。

  自幼与年长自己五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她从小便十分独立。

  自哥哥移民加拿大之后,她也凭著优异的成绩,成功的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职业——国小的美术老师。

  这次若不是为了去加拿大接侄女回台湾,她也不会倒楣的被迫来到这个连家用电器也看不到半个的古代。

  午膳刚过没多久,赵星绒实在厌倦了每天留在奢华寝宫里与太监宫女大眼瞪小眼的无聊生活,一个人溜到御花园欣赏风景。

  御花园果然不是盖的,假山流水,名贵的花花草草,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种。

  空气中散发著怡人的香气,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帝王之家果然很会享受。

  远处传来谈话声,赵星绒虽然不爱八卦,但那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她想起那天那个无礼傲慢的男人——蔺远彦。

  悄声走近几步,只见一处凉亭内坐著三个人,除了俊美的蔺远彦之外,还有当今天子段昭庆以及太子段宁康。

  对于皇上和太子,她并不熟,只是她落水的那天,皇上曾亲自来探望过她,知道她暂时失去一些记忆,眼里流露出心疼,这对于从小缺乏父母关爱的赵星绒来说,很感窝心。

  而太子和她之间就显得疏远了,虽然太子也长得俊美,可是眉宇间带著阴气,而且看她的眼神总是带著几分冷意,让人无从亲近。

  “蔺卿家这几年来为我南朝立下无数功劳,朕深感心慰,如今蔺卿家也二十有五了,却尚未有妻儿相伴,不知蔺卿家觉得朕的爱女如何?”身著一袭大紫官服的蔺远彦优雅的轻啜口茶水,才浅笑婉拒,“皇上抬爱,微臣惶恐。”

  “父皇,蔺大人整日为国操劳,哪有多余时间去想娶妻生子之事。”久未吭声的段宁康放下手中的杯子,面露不悦神情。

  皇上听了,略微皱了皱眉头。“康儿,不是父皇说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朕不只一次要你尽早纳个太子妃,为何你执意反对?”“我国虽是南方霸主,但周围诸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儿臣只想为国家效力,娶妻一事可暂缓还不急。”

  说著,太子还特别看了蔺远彦一眼,而蔺远彦却撇唇,看不出是喜是怒,这两个男人之间感觉怪怪的?

  就在赵星绒专心偷窥,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公主!”这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回头一看,竟是伺候皇上多年的太监永福,这一呼唤,同时也惊扰了凉亭处的三个人,目光直向自己射来,她只得硬著头皮走过去。

  见她出现,皇上自然是满眼的慈爱;太子则是不悦的皱眉,一脸的不欢迎;至于那个蔺远彦,依旧满面春风,但说出口的话,刺耳得很。

  “臣倒不知宁善公主除了一些特殊的癖好之外,还有偷听别人讲话的好兴致。”

  他不禁打量她。

  换下红红紫紫、花枝招展的衣裳,如今的她改穿著一袭清新淡雅的罗裙,且一改往日的浓妆艳抹,发间仅简单插了几支珠钗,竟散发出一股清纯少女特有的韵味。

  蔺远彦对她向来没好感,可乍见她这身打扮,不禁有些失神。

  可转念一想,八成有诈。自她见过自己一面以后,就对他穷追猛打,不但不顾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其言行比妓院的头牌还要嚣张过分。

  她不断想尽办法接近他,实在烦人。

  这次她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清新模样,肯定有阴谋。

  因为上次落水事件,赵星绒原本就对他没好感,现在又听他贬低自己,俏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薄怒。“蔺大人讲话何必如此苛刻,御花园本就是皇家之地,我来这里游玩散心,碍著蔺大人什么事了?”

  “宁善,不得对蔺大人无礼!”段宁康冷冷的瞪著她。

  赵星绒刚刚就发现太子对蔺远彦的态度怪异,而她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干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她?

  气氛微僵,皇上却突然露出笑容。“康儿,这你就不懂了,难道你看不出,蔺卿家与宁善这是在打情骂俏啊!”

  打情骂俏?赵星绒险些被这句话呛到。“父皇,我哪有!”段宁康听了,俊容上更阴沉几分。“怕是父皇多心了。儿臣不是说过,蔺大人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没有太多时间去应对儿女情长之事,还望父皇莫再提此事。”“可朕倒觉得宁善与蔺卿家很相配。”

  “父皇……”

  两父子不断争论,倒是当事人赵星绒和蔺远彦被晾至一边,两人面对无言。

  蔺远彦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喜事怒,但那深邃的目光,令赵星绒的心猛然一沉。不知为何,他的地位虽在皇上和太子之下,可她却觉得他才是真正主导全局的人。

  潜意识中,她竟有些害怕与他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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