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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这是他的兴趣,他说过他有多么喜欢小提琴,如果是因为她而使他放弃唯一的兴趣,那她真的是罪大恶极!

  罗浔歌焦急地想要解释,忘记她未拭干的泪痕,也忘记她泛红的双眼与鼻尖泄了她的底,她只顾着澄清自己,昂首迎视着他。

  梁至尊瞧见了她哭过的痕迹,事实上他一开始就尾随她离开,注意到她捧着肚子蹲下身去,再注意到她往他的房间走。

  没出声制止,是因为他也想知道,对于他们这空白的七年,她是怎么看待的。

  她,珍惜般地抚过那曾装满甜蜜的床榻,望着她精雕细琢的侧脸,他看到她对那回忆带有的不舍。然后她望向书桌,嘴角挂着浅笑,他就知道她忆起的是她充当他家教的时光。

  再看向小提琴时,她那种既恐惧又却步的神情,震撼了他的心。

  如果当年只是演戏,为什么浔歌会有如此令人动容的神情?

  她像是认真地回忆着过去,而且极端爱惜过去曾发生的种种……

  “甚至什么?”他压低了嗓音,意外的温柔。

  大掌竟抚上她的脸颊,轻而易举地包覆住。

  过去他也爱这样包覆她的粉颊,只是过去的手没有现在来得这么大,这么的温暖……

  罗浔歌吓着了,她被掌心的温度给烫着了!

  所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被激发而起,她怀念他的抚触、怀念他的拥抱、怀念他的手指,甚至怀念他那值得依靠的胸膛。

  他的气息、他的臂弯、他的声音,甚至只是胸膛的起伏,都激发着她强烈的心跳。

  十七岁的恋爱,是刻骨铭心的爱恋,就算青涩,也是切切实实的爱情!

  但是,她不值得梁至尊的爱!

  罗浔歌逼自己抽离浪漫的幻想,头一转,离开了厚实的掌心,另一只手甚至抵上他的胸膛,强迫自己与他拉开距离。

  下一瞬间,她决定逃离这个房间。

  以前,她跟至尊常常玩你追我跑的游戏,玩了数千次都不嫌烦!她总是从床上跳到床下,然后再往外奔,至尊则在后头追着,通常在走廊上才能抓到她。

  那时她可是刻意放慢脚步,他才能顺利地逮到她。

  所以,她拼命地跑,一推开梁至尊,她几乎是卖命地冲向门口。

  结果她只跑了两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瞬间勾住她的腰际,拦腰就将她抱了回去!

  咦?罗浔歌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她发现自己已落入了梁至尊的怀中。

  “让我走……”她仓皇失措,整个人被他箍在怀里,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他单单一只左臂便轻而易举地压住她。

  长长黑发飘散着,她昂起头,心慌意乱地看向梁至尊,双眼载满了疑惑,然后瞧见了梁至尊眸子里那熟悉的火焰。

  他要她。

  她在狂热的唇压向她时,领会了那原始的欲望。

  他恨她!梁至尊激烈地吻着她,他们宛如在沙漠中缺水多日的旅人,正为这突来的甘霖而贪婪汲取!

  罗浔歌被他狂乱的吻得迷醉,她不曾遭受过如此强烈的对待,至尊过去的吻是小心翼翼的、是充满热情的。可现在烙在她身上的是一种更狂野的热情,她感受到霸道的感情向她席卷而来,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至尊的吻比过去更加令她神魂颠倒,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知道自己被热情袭晕了神智,她的衬衫被粗暴地撕开。

  “天……至尊……你……”她禁不起逗弄,身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真有趣。”梁至尊忽地钳住她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他,“你没有别的男人!”

  “什、什么……”她慌乱得不能自己,整张小脸早已绯红。

  从浔歌的反应看来,她几乎跟当年一模一样!

  她几乎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他怀间,而且难以招架。

  “停……至尊……天哪!”她脑子好热,几乎快烧掉了!

  “你知道我不会停手的。”他抚上她的脸,“你也不会希望我停的。”

  “至尊……”她神智不清,只知道眼里映着他,嘴里低喃着他的名字。

  没有当年在旅馆的青涩,他们拥有的是更狂野的热情。

  每个婀娜的女人或许都可以满足他肉体的×望,但是他发现,唯有罗浔歌,才能填补他精神上的缺憾。

  在拥抱着她时,他心里会涌起不该有的爱怜、珍惜、疼爱,以及那种爱不释手的眷恋。

  明明应该只有恨的……为什么这个他应该恨了七年的女人,在恨之下,却还存在着这么多的感觉呢?

  寂静的夜里,四周无声,唯一透进光亮,是从墙上高窗那儿透进的月光。

  梁至尊躺在床上,他根本没睡,神智应该是一直清醒的……但却也非常模糊。

  向左手边看去,他身边正躺着一个熟睡中的女人,散乱的长发覆盖着她白皙的身体,正侧着身子蜷曲着,呼吸平稳地枕在他的臂弯上。

  她的睡相也没变,他莞尔一笑,以前就是这样,她爱侧着身子睡,跟虾子一样卷起来,不是窝着他,就是爱枕着他的手臂。

  在美国,他不允许任何女人留宿,他不喜欢她们躺在他身边,厌恶她们意图抱着他入睡,更不能接受枕上有她们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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