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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就这么办,我等你。”说完,“咔”的一声传来,电话已经挂掉了。

  方雅娴感到手臂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行!她不能跟他出去,万一他心怀不轨,自己能对抗他吗?这么一想,她连忙按下徐若崴的分机号码。

  “若葳,是我,下班时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她的声音夹带着恐惧。

  徐若葳在另一头也降低声调:“我才刚出差回来,怎么会听到公司里传出对你不利的谣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下班后我再跟你说,若葳,一定要等我!”她几乎要用哀求的口吻了。

  那头传来徐若葳爽快又阿莎力的保证:“安啦!有我在,谁敢对你怎么样?我给你靠,不要怕,下班我就过去找你,你在位子上等我。”

  “好,下班见。”方雅娴不安地挂上电话。

  陆尧光究竟是怎样的人?当他得知一切;所作出的却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是她太天真丁吗?他会变成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吗?

  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她坐立难安地挪动臀部,心跳也在加速中,工作更是错误百出,她索性到茶水间泡杯咖啡定定心神。

  当咖啡香飘出,总算稍稍平复她的情绪。在回程

  途中,迎面却看见陆尧光和另一部门的主管朝她这边走来。

  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陆尧光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让她毛骨悚然,茶杯险些没拿稳。那笑容像在提醒她,她逃不开他的!

  方雅娴故作镇定地向两人点下头,双腿沉重地越过他们。

  “方小姐。”

  她陡然煞住脚,僵笑地回头问:“襄理,你叫我?”

  陆尧光眼中绽出关切的光芒,问:“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看医生?我会拜托你的主管准你两个小时的假。”

  “不一不用了;谢谢襄理,我没事。”她礼貌地回绝,仓皇地奔回座位上,当她坐下时,胸口喘得像刚赛跑过一样。

  他到底想怎么样?是因为她拒绝他的追求,还是因为她有过别人而因爱生恨?可是,他们之间根本还不到那种程度啊!

  他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恐惧,在嘲笑着她的无助。方雅娴不禁交握双手。如今只有求助于徐若葳了。

  五点下班钟响,职员们一个个打了卡离开公司。

  方雅娴仍坐在位子上,等候徐若葳来找她,突然,一道阴影来到她桌前,还以为是徐若葳来了,等她抬头看清对方,笑容立即隐去。

  “你——”

  陆尧光摆出殷勤的脸孔,刻意让还没走的同事们看见:“雅娴,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今天你想上哪里吃饭?”

  他早猜到她会想逃,所以故意不在楼下等而直接来找她。

  “对不起,襄理,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了。”她慌张地寻了个借口推托。

  陆尧光竟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吓得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真的有些发烧,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载你去看医生,乖,你的皮包给我拿,要听话。”他强硬的目光牢牢地定住她,不容她否决。

  方雅娴内心焦急欲焚,吞咽下一口口水,轻摇着头说:“不——真的不用了,若葳会陪我——回去,谢谢襄理。”她的身子频频往后仰,躲避着他进逼过来的脸孔。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嘴角挂着笑,压低声音,阴侧恻地说:“你敢说不,我会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怎么?现在才来装淑女,太迟了吧!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日子会比较好过!不然——”他拖长话尾,让威胁的语意在她心底沉淀。

  她瞠大的服瞳显现出他变态的俊脸,那抹笑意像是随时可以毁天灭地一般,她全身寒毛都竖起。

  方雅娴凝聚着一腔的怒气,正待爆发出来。

  “雅娴——呀!襄理,你还没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徐若葳适时地打岔,将紧张的气氛降温。

  陆尧光换张笑脸:“我正在游说雅娴今晚跟我出去吃饭,你先走好了,我会送雅娴回去的。”

  徐若葳很快地睇向方雅娴惨白受惊的脸,回他一笑:“恐怕雅娴不能跟襄理去吃饭了,她答应要陪我去看《捍卫战警》的第二集,再不去看就要下档了,抱歉了,襄理,扫了你的兴,改天我回请你一顿饭。雅娴,走吧,电影快上演了,会赶不及的。”顺手抓起她的皮包,搀扶起方雅娴,向他挥挥手,闪进一间电梯内。

  陆尧光紧盯着两人的背影不放,直到她们进了电梯。

  他向来绝佳的眼力居然会出错,这都该怪在那女人身上,他拥有的东西绝对要完美到极点,而她破坏了这一切,都是她害他的人生有了污点,这笔账绝对要算在那叫方雅娴的女人头上!

  徐若崴送方雅娴回到住处,帮她泡了杯热茶:“喝下去,我看你都快昏倒了,明天我先帮你向公司请个两天假再说。”

  方雅娴垂下头,径自喝着茶不语。

  “喂,你吓傻了是不是?”徐若葳摇晃下她的手臂。

  “我只是在想襄理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整个人变得好可怕。”她余悸犹存地低语。

  “他那人变态嘛!我听采购部的人说,他是个凡事讲求完美无缺的人,如果事情做得不好,会被削得很惨。还有,他穿要穿名牌,吃要去有名的餐厅,反正所有吃的用的穿的都要最好的,本来我还以为他只是讲究格调而已,没想到——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及早发现,那种人还是别太接近的好。”

  “可是,我们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想逃避他并不容易,我真的不希望就此辞职不干。”

  徐若崴沉吟了一下:“如果他不过分,不再找你麻烦,就当没这回事;要是他敢得寸近尺,哼哼,我们也不必对他太客气,到法院去告他性骚扰,看他还要不要做人,到时公司可不会继续聘用像他那种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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