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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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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呜咽一声,喜极而泣的仆在他的胸前哭嚷,“我真的好担心!廷军,以后你别再这样吓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忙着工作,没及时把话说清楚,才让你产生误解,还害你流了这么多眼泪,我真是太坏了。” “不,我不怪你。”宋雨蔷欣喜异常的闭上眼,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聂廷军的大掌不停爱抚着她的纤背,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 “别怕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不管还要多少年,他都会再等下去,一直等到她开窍为止。 宋雨蔷紧贴着他的身躯,她好想念他的拥抱、热情的吻,还有那灼人的呼吸,忆起两人经历过的激情夜晚,就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 缠绵之后,除了肉体上的疲惫,两人的心又更贴近了一步。 宋雨蔷倚在他赤裸的胸前,双眼惺忪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可是这时的气氛如此美好,让她舍不得睡着。 “想睡了吗?”他低喃的问。 她赶忙摇头,“不,我还不想睡,你困了吗?” “我也还不困。”聂廷军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挪动身躯,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那咱们来聊天如何?” “要聊什么?”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吗?”他卖关子的问。 “我不知道。”她静待下文。 聂廷军两眼望向床顶,嗓音低沉的说:“我准备把赌场交给别人经营,所以最近都忙着和买主交涉,所以才都那么晚回来。” “为什么突然决定这么做?”虽然知道丈夫在暗地里经营赌场生意,尽管非常担心,也没有尝试去劝阻,不过听他这么说,当然赞成了。 “其实当年我之所以会想到开赌场,只因为那是我师父最大的心愿,他毕生以赌为业,要是自己开了赌场后,爱怎么玩都可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也就在杭州开了几间地下赌场。起初只是玩票性质,没想到生意却出奇得好,最后连北京也有了,这也是我和师父始料未及的。自从师父去世后,继不继续经营已不再重要,只是缺少一个理由,如今我已娶妻成了家,为了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冒任何风险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是由师父养大的了,那你爹娘呢?”话一出口,她才警觉的咬了一下唇。“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 “你是我的妻子,当然有权利问了。”他低笑一声,似乎过去的伤痛已不再困扰他了。“其实我是一个私生子,我亲生的父亲仗着权势玩弄了我的母亲,结果当她发现自己已然珠胎暗结时,已经有了四个月大的身孕,就算想打胎,又怕会危害到母体,最后只好作罢。” “而原本想迎娶她为妻的男子也改娶了别人,因此,我母亲虽然生下了我,却又憎恨我的存在,因为是我让她错失了一段好姻缘,一直到她病死,她对我的恨从没有消失过。” 宋雨蔷忙不迭的摇头,“这怎么能怪你?你才是最无辜的人,要怪就怪你的亲生父亲,他不应该始乱终弃,弃你母亲于不顾,你可曾去找过他?” “找过了,可是,他并不承认我这个儿子。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女人所生的野种,不配得到他高贵的姓氏,所以从那天起,我就跟着赌徒师父四海为家,到处飘泊,直到在杭州定居下来为止。” 他握住她伸来的小手,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别替我难过,再多的痛苦我都撑过来了,它们再也打不倒我。” 她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但眼中盛满了对他的怜惜。 “睡吧!明儿个我得叫兰大姊帮你好好的补补身子,为了我,以后可别这样虐待自己了,否则我看了可会心疼。” 宋雨蔷在他胸前领下螓首,随即又打了个呵欠,在丈夫的轻哄下,很快的便睡得像个小婴儿。瞌睡前,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他,让他拥有家庭的温暖。 *** 清明之所以叫“清明”,从气候来说,天已转暖,天朗气清,有雨也是蒙蒙纤细,润地无声,草木嫩绿,万物萌发,人们度过寒冬,又开始农耕的季节,而清明也是中国人扫墓的日子。 聂府中的仆人多半都是受雇前来工作,大多是住在杭州或邻近城镇的人,聂廷军在这天让他们有机会能返家祭祖,聊表对祖先这一年来的怀念与感恩。 在前几日,徐寡妇已先带着儿子回家乡。两年多前,因为家乡某位大老爷觊觎她的美色,企图强逼她为妾,迫使她携子逃离家园,如今事过境迁,她一心一意只想赶回去,好在死去的丈夫坟前上个香。 留守在府内的就只剩下聂廷军夫妇,以及展骁和锦绣,还有一位厨娘,一下子原本闹烘烘的宅邸清静了下来,还真是颇不习惯。 “好安静喔!”宋雨蔷唇上的嫣然让她像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现在的她好满足,这种充实感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在作梦,斜睨着相公的侧脸,她多希望能永远留住这一刻。 此刻的她是不该再奢求什么了,可是……宋雨蔷悄悄的抚向小腹,如果能为丈夫、为聂家生个儿子,那该有多好!想来大夫也有误诊的时候,如果她的身子真的没有问题,为何迟迟无法受孕?是不是该找个更高明一点的大夫诊诊看呢? “你又在想什么了?”聂廷重的眼角瞥见她轻抚小腹的细微动作,轻声的责备,“我不是说过不在意了吗?” “可是……”她这个月尚未来潮,要是再没消息,她就准备去找大夫了。他捏捏她的小手,压低嗓子说:“没有孩子也好,往后咱们夫妻俩相依为命,省得有人在旁边妨碍咱们亲热。” “这儿还有别人在,让人家听见多羞人。”宋雨蔷娇嗔的捶他。 锦绣一脸闷笑的摇了摇手。“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这个碍眼的人马上就走,爷和夫人请随意。” 宋雨蔷登时窘得双颊嫣红,“锦绣!” 聂廷军听了哈哈大笑,当真将妻子打横抱起,进房去过他们的两人世界。 三月的杭州虽已是柳绿花红,但依然春寒料峭、细雨不断,正好可以欣赏“水色空蒙雨亦奇”的景致。 就在宋雨蔷以为自己将永远置身在天堂,一桩突发的变故将她一掌打下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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