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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我没有!”穆袭冽恨恨的瞪着相交多年的死党。

  他一脸讪笑的跷起二郎腿,“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凭你优越的条件,多得是名门淑女抢着要,还怕将来娶不到老婆。”

  “白虎,你真的这么讨厌织云?”不然为什么他总是和麒麟一个鼻孔出气,老是甩话激他、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只要是你讨厌、你恨的人,我、麒麟和凤凰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所以,你恨闻家所有的人,我们当然也不例外。”

  穆袭冽别开脸,又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着。

  “你还不打算回家吗?”白虎笑谚的支着腮,“不管你答不答应离婚,事情总要做个了结不是吗?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免得老婆跑了。”

  他听出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白虎可怜他为情所因,大发慈悲的暗示。“你以为她提出离婚只是说说而已吗?你再不回去,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穆袭冽不修边幅的冲到饭店柜恰,劈头就问:“访问唐靖中先生住几号房?我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想见他。”除了亚历土,她没有其他朋友可以投靠。

  当他赶回到家中,才知道早已人去楼空,家里空荡荡的一片,除了摆在床头柜上的台照,找不到闻织云曾经和自己在那间屋里生活过的痕迹,干净得仿沸她不曾存在他的生命过,那让他的心慌到了极点。

  “情稍等一下。”柜抬人员帮他接通房间的内线电话,交谈了两句,“请问先生贵姓?”穆袭冽很快的将姓名告之,按掠着焦虑的心情等待着。“穆先生,唐先生请你在大厅等候,他马上就下来。”

  “谢谢。”他疲倦的抹了把脸,在金碧辉煌的饭店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脸孔藏在手掌中。

  穆袭冽发现自己在发抖,不只身体,连心也是。

  他好伯,可是究竟怕什么呢?他迷惘得想不出来。

  “你来得正好,我还打算去公司找你。”唐靖中穿着轻便的休闲服下楼来,“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

  “织云呢?她在你这里对不对?”

  “没错,她住在我隔壁房。”

  “我要见她!”他紧紧拉住唐靖中的手时说。

  唐靖中满脸怒气的甩开他,“雪琳娜不想见你,她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他伸到裤子的口袋,拿出一张摺叠好的纸张。“这是离婚协议书,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她,把名字签一签,放她一条生路。”

  他震惊的瞪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好像它是长了脚的怪物般。“织云不可能真的要跟我离婚,一定是你怂恿她的,对不对?”

  “你这人只会把过错至怪在别人身上,难怪雪琳娜会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心灰意冷,她真是爱错人了。”

  穆袭冽没有心情听他数落自己的不是,“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我下来之前问过她了,她只是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还有这个,”唐靖中慢慢的张开手心,是一只手工细腻的钻戒。“这是你们的结婚戒指,她要我拿来还给你,从今以后,你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心神恍惚的接过冰冷的钻戒,“她真的想离婚?”

  “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吗?我已经事先曾告过你了,如果你不能善待她,那么我就要带她回英国。我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可是你一次又一次伤她的心,身为她的朋友,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见穆袭冽满脸沉痛,唐靖中在心理叹气,“如果你硬要把雪琳娜的父亲所犯下的过错加诸在她的身上,谁也救不了你,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想化解你们两家的仇恨,是你执迷不悟,难道非得要逼她走上绝路,你才满意吗?”

  “让我再见她一面。”他提出同样的要求。

  唐靖中是很同情他曾有过的遭遇,可是,他不能原谅伤害雪琳娜的人。

  “很抱歉,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穆袭冽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叫。

  他不甘示弱的回头,“那我们只好诉诸法律了,还有…我们要搭明天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回英国,要是你坚持不肯离婚,最好赶快请个高明一点的律师,否则你们这个婚是离定了。”

  穆姿冽气极大吼,“唐靖中,把织云还给我,你给我回来!”

  他失态的言行引来警卫人员的注意,在众人软硬兼施下,最后被请出饭店,懊恼气愤之余,他索性找了间酒吧麻醉自己,喝到烂醉如泥为止。

  白虎扛着醉醺醺的穆袭冽回到家中,将他扔在地板上。

  “光会喝酒有什么用?老婆又不会自己回来。”幸好他的酒品还不错,不然早把整间酒吧给掀了。

  “织云…不要走……不要……呃,不要离开我……”

  醉得人事不知的穆袭冽嘴里不停念着,两手在空中乱挥。

  “既然会不得她就说出来,耍什么酷嘛!”白虎真想拿支大榔头敲醒他。穆袭冽抱着快要裂开的头颅,在地上翻滚着,“织云,别走……织云……我不是故意的……呢,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在这里把喉咙叫哑了,她也不会听见的。”白虎悻悻然的走到浴室冲了个澡,下身围之条毛巾出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人家伤得远走他乡,然后再将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知,你这是在报仇,还是在自虐啊?”

  陡地“呕!”了一声,穆袭冽本能的捂住嘴跳起来,火速的冲进浴室,就听见里头呕吐声不断。

  白虎在床上躺平,两手交提在脑后,“我要睡觉,不管你了,小心别把头栽进马桶里,要是淹死在里头,可是件大新闻啊!”

  记得他才刚合上眼,就传来佣人的敲门声,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十一点“咦?青龙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结果找了半天,人居然倒在浴室的磁砖上呼呼大睡,真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白虎一手抓着莲蓬头,一手将水转开,大量的冷水喷洒而下,猛往穆袭冽的头顶淋下,一下子就把他给吓醒了。

  “干什么?!”他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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