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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红烧果子狸”可是冬季时菜中的珍品。

  “什么学生?”他尚不知此事。

  这时,麻姑才把韵娘在教苏绣的事告诉邢阜康。

  邢阜康眉头上打了好几道摺。“我每月给的银子不够吗?”

  “当然够了,只是……”叶大娘觑了下喝过汤药又睡着的韵娘。“大奶奶説墒一大当家休了她,总要能自食其力,养活自己。”

  他心头整个揪紧。“我几时说过要休了她?”

  “就是因为大当家什么都不说,大奶奶当然会误会了。”周大娘向来斿敬他,此时也难免语带责难。

  闻言,邢阜康不禁语塞。

  决定让他好好想一想,叶大娘便拉着其他两人出去了。

  待她们步出房门,麻姑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跟大当家说,大奶奶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想咱们还是别插手的好,让他们夫妻俩自己把话说开,把误会解开。”叶大娘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

  周大娘也点头赞成。

  而独自留在厢房内的邢阜康来到床边,看着已经睡得安稳,呼吸也显得平顺多的妻子,居然以为自己会休了她,也就更加自责,都是他做事不够果断,才会发生这么大的误解。

  他该怎么做才好?

  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她?

  想了许久,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最后,邢阜康找了一张最远,但又能看得到妻子的椅子坐下,既然她好多了,还是不要太过亲近,生怕又会想要摸摸她、碰碰她,于是拿了一本书,打算坐在那儿看着,等待天明到来。

  睡到半夜,韵娘醒了,一眼就看见邢阜康坐在几旁看书,而且离得老远,不禁有些气闷,若是之前,肯定又要误解,以为他与自己保持距离,是想要疏远她,但是经过这次生病,她明白这个男人分明是担心得要命,但又努力压抑内心的感情,真想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于是,韵娘发出呻吟,假装身子不适。

  “相公……”

  邢阜康马上将书搁在几上,来到床前。“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冷……”她佯装虚弱地说。

  他马上在床缘坐下,将掌心探向她的额头。“该不会又发烧了?”想到大夫也提醒过,病情可能会反覆发作,眉头旋即皱拢。

  “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韵娘又在心里骂他傻。“都这么晚了,不用麻烦……只要相公再抱着我,应该就会好些了。”

  闻言,邢阜康二话不说脱下马褂、长袍,钻进被窝中,用体温帮她取暖。

  她将嘴角的笑意藏在他的胸膛上。“这样好多了……”

  “那就好。”他喉结上下滚动。

  此刻,邢阜康只希望妻子快点睡着,或是天快点亮,可惜偎在怀中的绵软娇躯就是不肯安分,总是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他,让他只能全身僵硬平躺着,控制某个部位,不要有所反应。

  就算已经嫁为人妇,他们夫妻也不过只有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同过房,韵娘更没有诱惑过男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

  最后,她只能故意仰起脸蛋,正好让红唇碰到邢阜康的下巴,感觉到他震了一下,气息渐粗,女性直觉告诉韵娘,自己做对了。

  她又蹭了两下,像是在调整睡姿,让红唇靠近他的耳垂,轻吐了口气,便听见吞咽唾沫的声音。

  邢阜康有种身处在炼狱的错觉,这个炼狱并不可怕,也不吓人,反而甜美到把他的理智在瞬间都吞噬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之前,已经偏过脸庞,吻住那张近在咫尺的柔软红唇。

  他的脑袋失去思考能力,只是将妻子按在身下,吮咬着纤白的颈项,双手扯去两人身上早已凌乱的衣物。

  ……

  天啊!韵娘的病才刚好些,自己居然为了一逞兽慾,无视妻子虚弱的身子,硬上了她,他体内果然流着那个男人的血。

  邢阜康小心翼翼地下床,两手抱着头,光裸着身躯,来回踱着步子。

  明知不该再碰她,为何就不能忍住呢?万一真的害妻子受孕,那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她生下来?

  邢阜康这一刻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马上套回长袍,到厨房烧了热水,回来帮妻子把身子擦拭干净,再把衣物穿回去,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自我厌恶。

  天亮了。

  韵娘在身子乏力,但内心却很满足的状况下醒来,只看到麻姑在厢房内,见不到原该守在身边的男人。

  “大奶奶醒了!”麻姑听见床榻的动静,笑着走过来。

  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这才发现身上穿着衣物,不禁怀疑那只是一场春梦,两人昨夜根本不曾敦伦。

  见主子在发呆,麻姑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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