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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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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我的情绪受到干扰的人只有你。” “你的意思,我是罪魁祸首了?” “你自己说呢?”他仍不放弃哄她招供。 “当然不可能是我喽。”见他脸又板起,她将唇凑近他的唇,怯生生的笑道,“今天暂时先放过我好吗?你现在身上带伤,我真的不想你为了这些事情伤神,别乱猜疑,等你健健康康地回到家,我会告诉你我都想了些什么。” “没骗我?” 她一脸诚恳地举起左手贴放在胸口,以示证明。 “小鬼,把你的右手举起来。”不愧是外科医生,眼珠子一溜,眼尖地瞧到了她投机取巧的鬼主意。她以为他的眼是瞎的?哼,早就瞧见她的右手正偷偷摸摸地掰起两指打着叉叉呢,“还说不会瞒我。” “嘻,就知道骗不过你。”怀着歉意地吻了吻他,她在床畔坐直身,被他紧握的手反捏了捏他温热的大手,“我这两天真的都很乖,下了班哪儿也没去,顶多就是拨了几通越洋电话跟家里联络罢了。” “你……”罢了,她不肯说,现在再逼供也没用。只能改天再慢慢地哄出她的话来,“他们还好吧?” “很好。” “是吗?”他冷叹一声。 秦伯伯他们当然很好,因为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死心塌地地任由自己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数年如一日,而且,无怨无悔! “不相信我呀?”笑着,她却又忽然发出轻叹,“好吧,有机会你再自己求证好了。” “亲自印证你的话?啐,不会是得等到下辈子吧?”他的兴致不高。 他巴不得明天就能见到秦伯伯他们,因为,他们会长途跋涉的飞来芝加哥,绝对跟女儿的婚事脱不了关系。 可是……算了,他还是少作白日梦了。 “嘻嘻。”听他的口气,好酸涩、好委屈兮兮的哦。 “好端端的,干么笑得这么贼?” “你管我!”微扬起眉,见他张口欲言,她伸指止住他的唇,“嘘,折腾了这么久,你也该休息了。” “那你呢?”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他才接好的手臂,俯身吻了又吻,“队长答应放我几天假,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她保证地说。 而且,若无意外的话,等爸妈到了以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他更久、更久、久到……呵,情不自禁地,她又偷偷绽开羞涩的愉悦笑容。 她会陪着他的,一生一世! 第七章 再这么住下去,她真的要当这是自个儿的家了。偷睨了自得其乐的何悠作一眼,秦纭妹微启的唇畔漾出一朵羞笑。 再这么住下去,她一定会开始习惯将这里当自个儿的家。尽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画面,何悠作的笑容依然温和,但却隐约现出一抹柔情四溢的拙相。 呵呵,像个呆瓜。再瞟了他一眼,秦纭妹的微笑加深,幸福盈心。老天爷竟将这个好的一个呆瓜送到她身边与她相伴,这辈子,她已算是不枉此生了。 “你还可以吗?” “没问题。” “如果累了就要说噢,我的床铺可以借你躺。”明天上午他有个手术要做,她可不希望他那双极其宝贝的手受虐过度,到时候僵化了,动也不能动,这就不怎么好了,毕竟人命关天哪。 “我才没这么娇弱呢。”疾倾过身,他迅速地狠狠吻了她一记,见措手不及的她怔住了心神,红潮泛颊,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去。 “你还可以吗?”他反问。 “啊?” “如果累了就要说噢,我的怀抱可以借你躺。”他借话问话。 “你……喂,别拉那个线头。”眼尖地见他的手臂微移,她轻言带笑的制止了他无心的蠢动。早知道说不赢他,还不如聪明一点,早早转移话题,要不然,十个红彩染缸都不够她用。 “毛衣会散掉?” “不是散掉,是可能会纠结成一团。” “噢。”他随口问,“这件毛衣是替谁织的?” 这年头大概已经找不太到像纭妹这么崇尚家事自己来的女人了。会洗手做羹汤早就不怎么稀奇,但她还亲自裁缝衣物,亲手织毛衣。相识以来,每年生日,她都会亲手织一件毛衣送他。 “还有谁。” “给我的?”微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眼直望进她眼里,欣喜的见到其中有着让人心口甜滋滋的依恋。还以为是替秦伯伯或秦妈妈添新衣哩,却没料到原来是给自己的,“我的生日还没到。” “这不是生日礼物。” “不是?!”不必她开口,默契极佳的他已经自动将代替卷线架子的双手左移右晃的配合她的拉扯。 “谁规定我织的毛衣只能当做生日礼物?” 这倒也是,“那这是什么礼物?” “还不一定。” 这是什么答案?还不一定?她这么说是代表,虽然一开始是打着送他的名号动手勾织,可是,还没完成之前尚有变数? 略带不满的眉间打了个浅结,本想追问,但见她含笑的眸子,他气馁的收了话,乖乖的专注在卷线的工作上。看纭妹一脸的神秘兮兮,今儿个晚上八成是逼不出真相来。 顿时,室内的气氛静了半晌。 “悠作,你今年几岁了?”突然,她轻言道。 习惯性地将落在线圈外头的几撮毛线卷塞进滚好的毛球里,抡着毛线的手微顿,他丢了个不解的眼神给她。 不会吧,纭妹忘了他的年纪了? “你几岁了?”她又再问一次。 “你忘了?”如果,纭妹真敢连这种小事也忘了的话……黑眸半眯,他瞪着她瞧,喉咙口痒痒的,有一股开骂的冲动在胸膛里鼓着骚动。 他发誓,若她真的忘记了他究竟多大岁数,就算会将她骂哭,他也绝不轻饶她的轻忽。即使是可能被她笑谑为小心眼的男人也认了,因为,他就是咽不下这口见鬼的窝囊气。 “没忘,可是,我要你自己回答嘛。”极少试试撒娇的滋味,但,娇嗔的话就这么自然地脱口而出,看得出来悠作虽然肚里仍在犯嘀咕,但挺受用的。可是,她的脸更红了,热热烫烫的卷着些许燥闷的无措。 “三十四岁。”慵懒的嗓音仍旧掺着不满,“你最好别是嫌我老。” “我才不敢嫌呢,但……呵呵,的确算得上是一把年纪了噢!”她兀自点点头,闪着羞光的眼眸左瞄右瞟就是不敢移向他,“也该是结婚的时候了吧?” “早八百年前就该是……”迟疑数秒,蓦然,他眼里闪烁着不敢置信的惊异光采,“纭妹,你是说?” “没,我什么都没说。”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什么?我说了什么了吗?”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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