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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撒冷!”

  “别抗拒我。”

  他疯了?什么叫别抗拒?他铁定是疯了!

  “别……可是我……”偏偏她满脑子抗拒,就是无法流畅的化为语言咒骂出声,甚至随著他一步步逼近的动作而喘起气来。“撒冷……你……”

  “我要你!”他的语气里有著下由分说的强横索讨。

  闻言,她更是无措,怔忡慌张的脑子好不容易又想到了另一个推托的藉口。

  “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

  “可是我……撒冷!”一声惊呼止于他不容她逃开的亲密热吻里。

  一切,再也来不及阻止了!

  好痛!

  身体很痛,心里……痛得很复杂!

  祝上虞将自己裹成个蚕茧,红咚咚的脸蛋深埋在枕头里,悄悄的哭、轻轻的抽搐,任撒冷再怎么嘀咕也不肯望向他,甚至,他的手只要搁在她身上,就见她浑身一抖,像条蠕虫般的扭呀扭,以冀盼能自他怀中逃开。

  但是,她是在异想天开!

  只蠕动了小小一寸,他就脸色丕变的将她扯回来,不耐的低咒迭迭,气愤的在一堆被褥床单中找寻著她哭花的酡红脸蛋。

  眼睑眨动,入目的又是那片教她又羞又恼的湿濡裸胸,想也不想,她疾速闭紧眼,猛地吸足了气便扯喉轻喊。

  “救命呀!”

  “祝上虞!”

  “别喊我,我不在这里啦。”

  闻言,他啼笑皆非。

  “祝上虞!”

  “不要理我,好吗?”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才刚欢爱过就遭她嫌弃,像是连瞧都不屑瞧他的身子,他哪吞得下这口闷气呀。“别闹别扭了,你想闷死自己呀。”干脆坐起身,他瞪著那一团棉被人肉卷,失笑。

  “发生了这种事,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她咬牙哭喊。

  “你情我愿,你干么这么反弹?”

  “狗屁,什么叫做你情我愿……啊!”一声尖叫,她忙不迭的抢过被单盖住眼睑。“你……没穿衣服……快穿衣服,快穿上……”祝上虞又羞又急,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

  即使生米已煮成熟饭,但,他那具光裸的雄伟身躯依旧叫她喘下过气来。

  “我很热。”他正因为热得浑身汗水直流,所以更是见不得她将自己裹成爱斯基摩人。“你不热?”他心知肚明她的燥热与别扭所为何来,偏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

  逗弄女人,原来是这么好玩的事?他直到此刻才尝到个中滋味,呵呵,他喜欢,也爱死了她扭捏不安的神态,那让他……很想再要她一次!

  “放手,别拉我的被单!”

  “这床铺就这么点大,你还想藏到哪儿去?”他不松手,但停住了扯动的手劲。“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什么?”

  “女人失去了贞操,都会闹几分钟的情绪,无妨。”他不以为意的摇头晃脑,然后,出其不意的扯掉那条该死的被单,一把将她拉坐在怀中。“你最好别再意图避开我,否则,我可下会管你的气息顺了没唷。”

  “你……我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扭开脸,她迭声轻嚷。“不必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跟他上床叫做犯错?他有些不爽了。

  “祝上虞,你别乱发神经了。”

  “对啦,我在发神经,所以你别理我。”在他胸前扭过身,她不敢望向他沁著汗气的得意笑脸,满心只有羞怯与自责。“你走啦,不要管我,求求你放我一马,行吗?你快点走开!”

  然后,她要一个人哭到死。

  “这是我的房间,忘了?”若不是情况特殊,他铁定将她嘲笑得体无完肤。“你想跟我换房间?”

  他的嘲弄一出,她却真的哭出声了。

  没错,这是他的房间,她忘了,也忘了就在这里,就在这张床上,就在前不久,他还抱著另一个女人在这儿道遥快活。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脏!

  “你哭什么哭?”她的眼泪一涌,他便慌了心。“我又没赶你走。”

  听他略显委屈的埋怨与安慰,祝上虞哭得更凶了。

  鬼话连连,发生了这种事,还需要他开金口赶人吗?更何况,要她真的面对他开口赶人的难堪场面,她宁愿先一步地自行切腹自杀,一了百了。

  “不必你开口,我会自己定的。”

  “别闹了你!”

  “我定,这房间还你。”泪眼汪汪,祝上虞推开他勾来的手臂,扁嘴轻泣。“是我发情期到了,是我贱,是我自己活该找罪受,我会定,走得远远的,只要天一亮,我一定离开这里……”

  “你在说什么番话?”嘟嘟哝哝的一堆中文,他哪听得懂呀?”

  “反正,你走啦!”不对,她又说错话了。“我走,你别拉我,我立刻就走!”她的情绪绷得极紧,紧得她连喘口气都觉得负担过重。

  一开始,是他强蛮的霸住了她的身子,磨磨蹭蹭;一开始,是他使强,不放她有逃窜的机会;一开始,是他下由分说的剥光她的衣服,将火热的欲念化为行动;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教她心痛且心虚的是,她的抗拒竟然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明明,他的侵略弄得她好痛、好痛,可是即使痛得她嘴唇泛白,汗水下止,她却没有拚了命的反抗他的袭夺?!

  “休想!”尽管她扭来扭去,他依旧有办法将她的身子丰牢揽在胸壑里,让她逃也逃下开。

  “为什么不放我定?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下是吗?”

  “没错。”他应得很乾眤。“而且,你再动,我又要你了。”

  她急吸了口气,“你敢?!”

  “你试试看下就知道我敢下敢了!”撒冷挑衅的嘲弄里有著错不了的揶揄与满满的期待。“别光只是说说而已呀。”

  说的是什么话?现在,她哪还敢试呀?怕屡试不爽。

  偏他也没意思捺著心等,只一秒,就食言而肥,自行破功。

  冷下防地又被他扑在床上,她连气都忘了喘,只是朝他瞪著慌张的大眼。

  “撒冷?”

  “我改变主意了,就算你不动,我也要动你了!”

  第七章

  炫灿的阳光洒向爱丁堡,将四周的空气晒得软软绵绵,很宜人,教人忍下住挺直鼻梢,放松心情,狠狠的往胸肺吸上一阵满足。

  大概是因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又害她衣不蔽体的在三更半夜爬里爬外,他心中有愧,第二天天一亮就以仍带饥渴的热吻吵醒了她,而且自动自发的领著她走访爱丁堡的数处私景。

  坐在阳光扰攘的夏绿蒂广场的咖啡座里,忙里偷闲的撒冷拖著她享受一顿悠哉的午茶时光。

  撇开他的坏脾气不提,她发觉他真的很懂得享受生活,有他陪在一旁,也挺惬意自在的,更遑论有钱真的能使电推磨,而撒冷相当了解,也很能灵活应用金钱带来的方便与尊荣。

  唉,钱哪钱,多诱人的一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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