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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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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以为我要强暴你呀?”不用问,靳珞也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污秽念头。 若不是此刻的时况特殊,她铁定是一脚踢得他晕头转向,但是,他现在可晕不得,怕一晕,就……完了! “那你……在……” “你的车钥匙呢?”不等他结巴完,靳珞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 哦,原来是……怅然失笑中带了些失望,微喘了口气,宋江桀待气息稍平,终于告诉她答案。 “在裤袋里。” 猪八戒,哪里不好放,偏喜欢放裤袋。磨着牙床,靳珞的眼眯起,熊熊的恼怒蕴满眼里,她就怕在钥匙是放在他裤袋里,那里靠近,呃,那个地方,万一,若一个不小心的移错方向,岂不是脏了她的手! 幸好眼迷头晕的宋江桀没有瞧出她脸上的一阵恼、一阵怨,细喘几声,不禁纳闷起她的迟疑来了。 “左……边的……口袋……” 要命,她刚刚就有看到那里鼓鼓的,原以为是……猛地一阵潮红袭脸,但眼眸稍一流转,惊见他喘息趋于细琐且急促,再加上那张俊脸的血色消逝的迅速,不禁蓦然抽了口气,冰冷打颤的手飞快的在他身上搜寻,靳珞在他的裤袋掏出车钥匙时,眼眶已然垂挂起泪珠儿。 怎么办?她杀人了?她竟然杀了他…… “你……还好吧?”千千万万不能死呵,她念的是法、学的是法,这类过失杀人的案件虽然判刑不高,可是,她的一辈子也毁了。 尽其一生,她想当名出色的女律师呢,她不能毁在宋江桀这种花花公子手上。 “千万撑住,千万……阿……阿桀?你别死呀!” “应该……死不了啦!”纵使是热痛绞心,他犹不忘安慰她。“别担心。”浑然未察的是,她苍白的脸色更让他揪心哪! 她终于肯叫他的名字了,虽是在昏醒中浮沉,宋江桀仍将她的话听进耳里。不自觉的,泛白的唇畔绽了朵关怀的笑容。 她,终于是叫了他的名,真好听。 “要我怎么不担心呢,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得去吃免费的公家饭了耶,为你这种花花公子实在是很不值……”嘀咕着低喃,偶尔投了几眼挟着怨恨与忧忡的眸光射向他的脸,却倏然发觉,他的脸色开始幻变着铁青与浅浅的黑色了。 妈呀,别真的是出人命了! “喂,喂,喂喂喂?宋江桀?”拍了拍他铁青的颊,没得到该有的反应,靳珞更是慌了手脚。“宋江桀?阿桀?阿桀?”这辈子她还不曾亲眼见过死人,别现在让她开例呀,“阿桀?”声音已然是抖起了忧心忡忡的哽咽。 “唔?” 声音不大,微稍微起伏的呼吸律动总算是让靳珞吞下了胸口的抽搐。 半拖半扶的,终于是将宋江桀给塞进了车里,砰一声,车门阖上的声响稍稍震醒了陷于昏迷的他。茫然的望着仓皇不安坐在驾驶座上的慌张小女人,已然重拾空白神智的脑子蓦然捉到一丝想法。 “小乖,你会开车?”瞧她忙乱无措的样子,尽管是再几秒就铁定又会晕死过去,宋江桀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不妥。 “会呀!”瞟了脸色已然自惨白跨向铁青的他,一滴泪珠滚落她的颊,衬着没有血色的肌肤,更显晶莹剔透。“不过,自考试后就不曾碰过方向盘。”完蛋了,他看起来快死了。 哦……自考试后?他似乎没有听到确定的答案。 “有拿到驾照吗?”他傻愣愣的盯着沁在下领的那颗水滴,发麻、发冷、发颤的心狠狠的刺起新添的热烫痛楚。 她哭了!他的心中有着喜悦,但竟也有着不舍,他宁愿看她凶巴巴的俏模样,也不愿见她被骇怕的恐惧给垂下了泪。 “呃……”吸了吸鼻子,她探长脖子眺望着左右前后的路况。 “有没有?”茫茫然的陷入了空渺的无感世界,可他的脑子却仍紧捉着这个问题不放。 在拼了老命踩下油门的前一秒钟,靳珞朝他绽出了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 “没有!” 几乎是同时,宋江桀晕死过去了。 靳家五口,难得全部到齐了。 除了靳珞外,其他四个人纷纷落座在客厅四处,一人霸着一张能坐人、躺人的沙发,有意无意的罚她站着聆听审讯。 而靳珞呢,无精打彩的斜倚着酒柜,垂着肩、纠着眉,望望这个、瞧瞧那个,然后开始剥咬起手指头的硬皮来了。 唔,好几天没修剪指甲边的硬皮了,瞧,都厚厚的一层…… “阿珞,真是你做的?”终于,靳本正开了口。 废话,若老爸没听到这椿好事是她靳珞犯下的传言,也不会漏夜赶回来,不是吗?还明知故问。 懒得吭气,靳珞点点头,用力的扯了块死皮,隐约一阵细微的刺痛,她恼火的瞪着指甲边边细渗的微红。 猪八戒,被自己扯破了皮了啦! “为什么?” 要她怎么解释呢?靳珞实在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概悟到了些什么,靳冬没有吭气,仅拿一双泛着忧虑的眼审视着她。年纪尚轻但向来就浪漫至极的靳穗,则自始至终都没稍敛过半丝眼底的惊悚,实在不解向来个性直爽的三姊竟然会成了个杀人犯!杀人犯耶!好恐怖哦。 而靳姬呢,从头到尾,不住的打口里发出惊叹声,投向她的眼神满是佩服,偶尔,才会有点良心的渗了那么一点点的不甚赞同,杀人嘛,再怎么样都是一种残忍的行为! 细细的环视着三个女儿的反应,待重新盯上女主角不以为意的无奈样,靳本正又想哭了。 “他是怎么惹到了你?”幸好人家宋先生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要不然,宝贝女儿的一生不就毁了! 呜……靳本正的心里开始洒起泪水。 靳珞还是沉默以对。 “阿珞,爸爸是怎么教你的,一切以和为贵,凡事都得讲道理的,为什么动不动就卯起肝火动粗?你究竟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孩家呀?”从小到大,阿珞开扁的次数多得数不清,可是,都已经是即将要自大学毕业的大女生了,还这么冲动,先前都只是动动拳头、扬扬脚什么的,他尚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没看见,可这次竟然拿起刀子砍人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 她娘怀她时,究竟是拿什么东西进补?兴奋剂? “阿珞,你倒是说句话呀!”从头到尾就只听他唱独脚戏,她不接话,他这个做人父亲的要怎么数落下去? 终于,在着磨了几分钟后,靳珞的视线自指头的硬皮移动,直视着靳本正的眼。 “他活该。” 这……这……这是什么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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