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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啊。”轻呼著,她不假思索的搂得更紧。“不准。”

  万一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她怎么办呀?

  严沈昊见她稚气的举动有些失笑,停住不动,感受到被泪水渗湿的裤管贴向小腿,口气不自觉的变得温柔。“你不是有话要说?”

  “呃?”水眸蓦地睁大。“我、我忘记了。”她说得小心翼翼,怕他气得抽腿走人。

  “忘了?!”看她傻乎乎的模样,他竟觉得这样的她好可爱。

  他的语调越柔,甄裘的神经绷得越紧,甚至益发地收拢双臂……突然,她像发觉一件什么好笑的事般,眼泪汪汪的噗哧笑出声,越笑越大声、激动,笑到浑身乏力,渐渐的松开对他的箝制,五体投地趴著。

  她想到自己这样,抱著他的腿,还可怜兮兮的将脸颊贴著他的裤管,画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呜……她这是在干么呀?

  第七章

  很想碰酒,又不敢沾酒,心情紊乱的刘若兰只手托颊的坐在吧台前发呆、叹气,原以为再平常不过的出差行程,结果竟严重走了样。

  “唉!”她又叹了口气。

  听说裘裘的家人要赶过来处理善后,到时她才好卸下重责大任狠狠地喝他个烂醉。这些纽约警察快把她烦死了,口供问了几百递还不死心,害她连想在裘裘耳边嘀咕几句安慰都没办法。

  她知道裘裘现在一定很心烦意乱,事实上,她定被吓惨了,毕竟,跟个死人靠那么近,任谁都会吓破胆,尤其,还是在夜晚无人的冰凉泳池中……

  “叹什么气?”下知何时出现的杜伊问道。

  斜睨著笑容可掬的他,神情憔悴的刘若兰心中突然冒起一把无名火。

  事出突然,大家都被惊骇与警察盘问折腾了好几天,她就不相信他的琐事会比她还少,可瞧瞧他,神清气爽、如沭春风般,实在让人气呕。

  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铁定是一副落魄相!

  “哟,你的眼神很怪异呢。”想伸手拿酒的动作停住了,他索性斜倚著吧台,好整以暇的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敌意。“我哪儿不对了?”本想喝杯酒就回家,但瞧瞧她那是什么眼神呀?他的好奇被勾起来了。

  “咦?”他眼这么尖呀?刘若兰思忖著。

  “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再问。

  神经再粗,杜伊也察觉到她眼神中的距离,他满心疑惑,怪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印象还算不错,他想不出来自己是何时惹恼她?

  “什么都没有!”她应得有些忿忿不平。

  太帅、太俊、太潇洒,这个理由成吗?谁教他要清新有神地让她嫉妒,哼!

  不想跟他吱吱歪歪下去,她跳下椅子,打算走人,与其在这和他长舌,她宁愿去陪陪裘裘。

  对了,她人呢?整个下午都没瞧见她……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杜伊冷不防地将脚横跨向椅架,而她挪动的脚恰巧踢到他的脚陉,她呼痛,他猛地吸气。

  “小心哪,我这脚可不是能敲耐撞的义肢!”

  “该死。”狼狈的稳住跌势,她回首,尴尬的盯著他,还有他揉得有些夸张的动作。“你有没有怎样?”本来想潇洒走人的说,现在,她若走得太急切,反倒像是她故意去踹他似的心怀不轨。

  没错,杜伊压根就是安著坏心眼想逼她不安,但见她果真尴尬的红了脸,他笑著改变主意,忍不住口出揶揄,“你该不会是沾到了她的晦气了吧?”

  刘若兰一僵。“谁?”

  “甄裘呀!”

  “别这么说裘裘。”她微微变脸。“你根本不了解她,少乱传八卦。”从此以后,她对男人绝对要刮目相看了,一个比一个还要三姑六婆,落井下石时,比女人还要恶毒。

  “真是八卦?”

  “废话,那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等等,你那是什么眼神?该不会……天哪,难不成你真以为李加林是裘裘杀的?”她瞪大眼,难以置信。“绝对不可能是她,她连看到一只小狗都会先让路还杀人咧!噢,拜托你们有点脑筋行吗?”

  看来,这就是女人间的义气了。

  杜伊微笑在心,温暖的碧眸带著一股逐渐加深的欣赏。“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是这么想。”

  “一半一半。”他很坦白的点点头,“她是有嫌疑呀,你不能否认这点吧!谁教她有犯罪动机,还在案发现场,这未免巧得太离谱。”见她又张口欲言,他伸指按住她的唇。“但,沈昊说不是她。”

  她注视他紧贴自己唇的食指,看得都快斗鸡眼了,几秒后,她才倏地推开他,却去不了唇畔余留的温度,她的脸更红了。

  他的指腹触感粗糙,但,很暖。

  “沈昊不认为是她。”

  “真的?”她努力由神魂颠倒中拉回理智。“瞧他成天板著脸,对裘漠不关心,还真令人下敢相信他会相信她。”

  “没这么严重啦。”

  “死了个人还不严重?”刘若兰顿了顿。“你确信严沈昊对裘裘的无辜深具信心?”

  “当然,他说不是,我就相信凶手不是她。”

  听他的口气……盯著他,她没瞧见安抚,反而愕然的发觉令她微微心动的真诚与暧昧情愫,轻凝著气,她咳几声,“你这么信服严沈昊?”他的眼神好像在诱惑她,害她的心顿时成了蝴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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