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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藏妥自己,无论是祁大哥或是这位呃,不管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反正,只要她在这里,他们都绝对会被她绑手绑脚。

  她开始缓缓往一旁避去。

  “唐姑娘?”

  “别……别理我,你忙你的。”

  “你上哪儿?”见主子刻意将大半敌手引到远处,洪骅稳扎稳打的护着她的周身,疑惑的问道。

  “我去躲起来呀。”

  “为何?”

  为何?这人是没脑子思考吗?

  “我避远些,免得碍了你们的手脚呀。”忽然有剑砍来,她惊叫一声,心有余悸的见洪骅不慌不忙的逼退对方凌厉的攻势,这才呼了口气。“瞧,有我在,你会分心。你们都会分心。”

  不待洪骅有异议,她憋着气,低头窜向角落的那扇门。

  没料到她会突如其来的落荒而逃,洪骅手脚再俐落,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拉回她。

  “唐姑娘!”

  沐心跑得很急,很拼命,完全不理他。

  “唐姑娘!”

  “别追我,你快去帮帮祁大哥啦。”

  隔了一段距离与敌厮杀,祁天寒仍心系于她,见她不听话,自制力向来极强的他也不禁高声怒喝。

  “沐心,跟着洪骅,别离开他!”

  “你叫他去帮你多打几个人啦。”

  “沐心!”

  缩得像只逃命的鹌鹑,她不听不理,而且拎着裙摆飞也似地跑得极快,即使洪骅的身手再好,也没能立刻追上她。

  因为好几个敌人见她落单,纷纷将刀锋指向她,为了护她,拖慢了洪骅的脚步。

  一待她冲进黑黝黝的门后,祁天寒瞧不见她,尾随她追来的恶徒也没来得及下手,全都被他与洪骅给拦下来,可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沐心的一声惊呼。

  莫非有漏网之鱼溜进去了?

  悍戾的黑眸涌起惊慌失措,祁天寒顾不得太多,一脚踹开挡路的恶徒,提剑不顾一切的冲向沐心进入的那扇门。

  就在此刻,有人猛地攫住他的手臂。

  “沐心呢?”沐天慌张地问。“祁兄,她人呢?”

  怎么他走开都还没一刻钟,这里就喊打喊杀?更吓坏他的是,宝贝妹子呢?

  在两人身后,一群刚用完午膳的造船工人回来了,见状,只怔了眨眼工夫,二话不说便拿起棍棒加入战局,与仍在奋战的洪骅并肩抗敌。

  敌人眼见寡不敌众,纷纷撤走。

  祈天寒没理会沐天的追问,用力地甩开他的手,飞也似的飘进那扇门,紊乱的气息窒在胸腔。

  “沐心?”前脚才刚踏进门,他就喊了。

  没有声响。

  他的身形一僵。

  “沐心?!”

  “我……我在这儿呢,祁大哥……”颤巍巍的嗓音发自阴暗的屋角,还带着一股气虚的轻喘。

  仔细瞧去,沐心缩在一张厚实沉重的红木桌后头,因为太过紧张,她像只受热的虾子似的蜷着纤细的身躯,甚至,她连水蓝的绣花鞋也一并掩进拢成灯笼状的裙摆里。

  “我……没事……啦……”她的声音全都梗在喉头。

  她没事!闻声,祁天寒疾扑向她,蹲跪在地,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揽。

  “你还好吧?”

  不好,她不好,很不好!

  她怕得全身又冷又僵,连牙床都咬得痛彻心肺,但是,听出他低哑沉暗的嗓子有着深切的关怀,嗅进他温厚的沉稳气息,感受着他拥紧她的暖臂展现护卫的决心,知道他来到她身边了,莫名地、她觉得好多了。

  抿紧发白的唇瓣,沐心的身子轻松了不少,没那么紧绷了,但,她又开始眼泪汪汪。

  方才那一幕幕好恐怖!

  强忍住满心忧忡,祁天寒小心翼翼的扶撑着她,突然惊见她的额头竟然沾黏着血渍,热泪盈眶的仰望着他,浮满水气的杏眸蕴含着浓浓的惊骇与恐惧。

  心一紧,他深邃的黑眸蓦地掩上寒冽的杀气,抬起青筋浮起的手,轻轻抚开她额际黏湿的刘海。

  “是谁?”他字字皆由齿缝中迸出。“是哪个漏网之鱼伤了你?”

  果然有漏网之鱼!

  “谁?什么漏网之鱼……噢。”她哽咽的吸了吸气。“没人,是我自己跌伤的。”

  “跌伤的?”

  “外头那一群人全都想朝我扑来,将我砍成两半,我顾着逃命,太慌了,所以被绊倒了。”

  “是吗?”他不信。

  “是呀!”

  “谁绊倒你的?”

  她这才听出,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话。

  “哪有谁,是一根铁条,该死的铁条。喏。”她指了指地上,涩然的低下头,暗暗拭去眼角的泪,抱怨道:“虽然造船厂的地上横摆着一堆铁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好歹也收拢收拢嘛。”

  “一根铁条?”他瞧也不瞧地板,专心一意的盯着她,像是怕一个眨眼,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怕她身上还另带伤口。

  “对呀,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当真是被吓得凄惨落魄,现在有副温暖的身躯默默的提供她气力,当她的支撑,她累了,想也不想地瘫在他怀里。“老天爷,我的脚没力了。”说着,不禁又梗住了喉头。

  他以为她被根死板板的铁条绊倒很得意?

  无端惨遭一群恶徒突袭,她认了,身上若带伤、带血,自然说得过去,偏就坏在她并未与敌人交锋而仍然带伤,这……这不是很丢脸吗?

  “吓傻了?”他的声音极柔。

  “当然,这等场面我是第一次遭逢,任谁都会无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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