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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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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谁呢?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搞砸一切,而现在……一阵阵的惶恐涌上心头,我一再地交男朋友,一再地令他失望,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认为,他还有可能继续等我,或许,他早就放掉那段感情了…… 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了吗? “苹苹,怎么办?”我好慌,好怕他真的不再爱我了……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想办法!”她居然不管我死活,倒头蒙起棉被睡她的觉。 呜呜……好过分! §第十章 聚会回来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反复地想着苹苹说的话,以及过去的点点滴滴,愈想,就愈明白。 我可以肯定地说,一直到他向我提分手的那一刻,他都还是爱着我的,没有改变。虽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可是他还是没有爱上我觉得比我好上一百倍的汪静仪。 我终于明白,爱情从来就不是建立在条件好坏的比较上,汪静仪比我优秀又怎样呢?怀恩爱的是我啊,我为什么要因为自己缺少某些优势就一直怀疑这一点? 与其说,我对怀恩没信心!倒不如说是对自己没信心,而这样的自我质疑,毁掉了我最珍贵的爱情。 现在我懂了,可是他还爱不爱我,我却完全没把握了…… 想到什么,我?开抱在怀中的贱兔,下床穿上拖鞋冲进储藏室。 我记得分手时,怀恩给过我一样东西,我一直都没有拆开来看。现在想起来,东翻西翻都找不到,我心急了,扬声大喊:“爸,我有个东西,外面好象是天蓝色的包装纸,你有没有看到?” 正在阳台晒衣服的爸爸跑过来,指了叠在角落的大纸箱。“应该都在那里吧!上个月大扫除,很多东西都丢了,我不确定你说的东西还有没有留着。” 什么?!我一颗心险些沉到谷底。“爸,拜托拜托!帮我找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急?”他看我急得快哭出来,伸手帮忙搬开层层堆栈的纸箱,一箱一箱地翻着找。 我愈找愈心慌,怕真的被丢掉了,急得满头大汗── “是不是这个?”爸爸由纸箱中抬头,举高一个方形的盒子。 “对对对!”我急急忙忙双手捧了过来,抱在怀中重重松了口气,才小心翼翼拆开外面的包装纸。 是一瓶香水。 我按了两下喷在手腕,凑近鼻间轻嗅……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 “这味道不错,很有你的感觉。”爸爸把纸箱叠回去,顺口说道。 “我的感觉?” “对呀,清新宜人的茉莉香,你给人的感觉。” “茉莉香”三个字,敲醒了我的记忆,也敲得我茅塞顿开! 那阵子,常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因为在找一瓶最适合送我的香水吧?可是我却曲解他,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愈是清楚,心就愈沉重,那种感觉 就像你选了六个号码,却没空去买彩券,开奖时才发现那六个数字是三亿头彩一样。 错失的感觉,很内伤。 “爸,如果我没有办法挽回怀恩,那一定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用很想哭的语调说。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那就去挽回看看,我想恩恩会等你的。” 是吗?怀恩真的会等我吗? 于是,我下定决心去找怀恩,好好把心里的话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响应,心里其实很害怕他会拒绝我……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下场,就是讨皮肉痛! 我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那时我心思根本不在骑车上,所以当车迎面而来时,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我只知道,我很痛很痛,痛得像要死掉了,觉得全身没有一根骨头是在正确的位置…… 我甚至不清楚我是怎么到医院,医生又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不要怪我说法笼统,对于一个发生事故的当事人兼伤患,你不能再苛求更多了! 不过,我倒是还记得要去找怀恩的事。那时我真的觉得我快死了,而且很不甘心,我还没把心里的话告诉怀恩…… 意识从头到尾浑浑沌沌,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模糊。有一阵子比较清醒时,耳边好象有人在说话── “她坚持自己会死掉,一直鬼吼鬼叫,又哭又啼地喊你名字,我其实很想告诉她,一个快死的人,是没有力气多唉一声的,她还可以中气十足吼到我耳朵痛,就绝对死不了!”谁呀?阿伯,你说话很不可爱。 “呃?对不起,她从小就怕见血,对痛的承受度比较低,会有一点点歇斯底里。”这个带点困窘的声音……好象是我们家恩恩耶。 “不只‘一点点’吧?虽然我一再保证她不会死,她还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逼我一定要帮她把话转达给你,不然她会死不瞑目……” 头好痛,不知道哪一条痛觉神经又在抗议了,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来,病房里空荡荡的,没半个人。 呜呜,我就知道啦,我是没人爱的小孩,都受伤了还没半个人在身边照顾…… 病房的门被推开,打断我的自怨自艾。 “醒了?” 咦咦咦?是恩恩耶!那我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喽? 他拿着水壶进来,倒了八分满进玻璃杯里。“要不要喝一点?” 我点头。他伸手扶我起来,一边说:“医生说,你又哭又叫,不晓得是痛昏了还是哭昏了,总之不是麻药的功劳。还有,他要我告诉你,骨折真的死不了人,至少没那样的先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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