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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意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心态。身为男人,他否认不了无法避免的生理需求,然而,在尚未许她婚姻为保障前,他不愿侵犯她,这是对小媛最基本的尊重与珍惜。

  然而,其它人可不这么想了。

  他的沉默,极自然的被当成了默认。

  “唷,好‘性’福,好嫉妒哦!”

  “喝你们的酒啦,少胡言乱语。”

  “左少羿,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学个娘儿们喝水果酒!”下一刻,手中的杯子已被夺了去,换上一杯威士忌。

  左少羿皱了下眉。“我酒量不好,你们别──”

  “醉就醉嘛!正好给骆大美人一个激情的夜晚。”

  “嗯、嗯、嗯!”朋友B接着附和。“人家说喝醉酒的男人特别勇猛,别具‘爆发力’,骆大美人会感激我们的。”

  “不错,就许骆大美人一个浪漫的情人夜吧!”

  “喂──”根本来不及抗议,满杯的烈酒就这么强迫中奖地被灌了满口。

  “咳、咳咳!”喉间有如烈火烧灼,左少羿呛得俊容泛红。

  “来未来,咱们敬这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一杯。”

  “喂,我不行──唔。”可怜的左少羿,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烈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三两下便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我……”眼前雾茫一片,清明的脑子被浮动的不明幻影所取代。

  “唉,你该不会真的醉了吧?”一旁的朋友推了推他。

  脑子糊成一堆,神智被酒精急遽吞噬,他感觉自己宛如置身在云絮当中,飘飘浮浮──

  “这下,骆大美人有福了。”几个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谵笑,一致决定将他送到骆家!

  夜深人静的骆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门铃声。

  “天哪!少羿,你怎么喝这么醉?”前来应门的骆曦媛惊呼了声。

  步履虚浮的左少羿踩了几个不稳的步调,整个人险险往前栽。

  “唉,小心──”骆曦媛赶忙扶住他。

  左少羿甩甩头,勉强撑起千斤重的眼皮。“小──小媛?”

  噢,不行,头好沉,星星好象全跑到他眼前来了,他却抓不住半颗──

  他无力地放松身子,决定不再企图挣扎。

  “少羿”他头靠在她肩上,双手环着她的腰,她几乎要撑不住他的重量。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酒量不好?怎么还让他喝成这样?”略合指责的目光瞥向眼前的一群人。她深知少羿是个极为自制的人,绝不会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八九不离十又是他们在捣蛋。

  “呃……呵呵……”众人心虚地傻笑以对。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少羿就交给你了,随你要煎要煮、要生吃要火烤……哎唷!”身旁友人手肘一顶,这人才自知失言。

  “笨蛋,人家在为男朋友心疼得半死了,你还净说些鸟话!”

  “嘿咩!不知死活。”

  “你们──”骆曦媛简直无言以对。

  见着她羞恼的模样,他们也很懂得见好就收,明哲保身的道理,赶忙说:“看看你们,欺侮人家的男朋友,有人在为男友抱不平了,要命的就快闪哦!”

  “唉呀,时候真的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是啊,是啊,我‘七仔’还在等我呢!”

  道别声此起彼落,她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群人便已尽作鸟兽散。

  骆曦媛简直哭笑不得。

  没法儿,她只好先将左少羿扶进她房中。

  衡量了下情况,时间也晚了,干脆就让他在这儿睡一晚,以免扰了左家父母的好眠。

  正想进浴室拧条热毛巾好替他擦脸,电话铃声适时响了起来。

  “喂,小敏啊?怎样?你别哭啊,慢慢说……啊?怎么会呢?你先别激动,我……可是……”骆曦媛看了看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左少羿,再斟酌事态的轻重,她毅然道:“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抓了件外套走出房间,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同时打开,骆曦晨揉了揉惺忪睡眼。“姊,怎么回事啊?又是门铃又是电话的。”

  “小晨,你来得正好,少羿喝醉了,你帮我照顾他。”

  “那你呢?”骆曦晨不解地问。

  “我高中学姊,就是那个和她男朋友一见钟情,然后闪电结婚,连书也不读的小敏姊,记不记得?她老公有外遇,要跟她离婚,她哭得好伤心,我担心她想不开,所以……”

  “好好好,那你快去,左大哥就交给我了。”骆曦晨向来古道热肠,听到这种事,哪会无动于衷?就只差没拿根棒球棍陪她去海扁那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

  “那,少羿就麻烦你了。”

  “安啦,我办事,你放心。”曦晨很阿莎力地拍胸脯保证。

  有时她都会想,她的身材之所以会这么“可歌可泣”兼“庄敬自强”,是不是因为太过讲义气的关系?就算本来还有点料,也早被自己拍得龟缩到“回归自然”了。

  向姊姊挥手道别后,骆曦晨进到房中。

  哈!不过就是照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醉汉嘛!那有何难?瞧他,睡得像头死猪,她只消一根手指就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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