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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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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这人不仅仅节流,还很懂得开源,他真的是生意人。 不知不觉,喂完一只鸡腿,她又顺手剥了一条红心番薯喂食。 最后一抹夕阳隐入地平线,那群大学生开起营火晚会,于是他们也被拉过去凑热闹。 龚悦容其实是一个很会带团康、炒热气氛的人,甜甜的笑容很有渲染力,是个让人很舒心的女孩。 他单手支着下颚,看她与负责人一搭一唱,很快气氛便热络起来。 晚会的活动流程,有一半是她贡献给负责人的,他大致看过,只要大家配合,要冷场不太容易。 活动一路进行到玩大风吹游戏,已经一连有几个犠牲者为大家散播欢乐散播爱。到了第六轮,反应慢半拍的龚悦容成了第六号犠牲者。 她一派大方的走到签筒前,抽她该执行的指令。 然后,惬意的笑容消失,换上一抹窘意。 敢玩的人,也很敢于承担,不会扭扭捏捏,这不是她的作风。 那……现在这被雷劈到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离她最近的女大学生,大声念出签上的指令……向喜欢的人告白! 这一招可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且过往还促成过几对暧昧中的佳偶。她这样,算不算自食其果? 她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再看看天空、望望地板…… “不要挣扎了,快点,勇敢地、大声地说出来!你是英雄!” 一旁被迫害过的人,开始鼓噪。 到底玩游戏跟英雄有什么关系啦……她好尴尬,怎会刚好抽到这个?! 再看一次左边、右边;天空、地板,然后……跑到他面前。 个人造业个人担。 他正想说……我没打算替你解围。 她突然便深吸了口气,大声喊出来。“杨仲齐,我喜欢你!” 好热血,好青春。 但……她快中风了吧?她还记得要呼吸吗? 那脸,红得像番石榴,定定地,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每个人,都有告白的权利,对吧?眼里看着一个又一个女孩子,喜欢了,都敢于向他表示,那,为么么就只有她不可以? 不见得一定要有什么结果,但至少有个机会,能够认认真真对他说出心意,就像,那些女孩一样。 他挑挑眉,从容回应。“十里外都听到了。你是抽到大声公指令?” “啊!”她说太大声了吗?很没情调吗?很失败是不是? 她有些慌乱地思索,加上有人在起哄……难怪请你帮我传话约他,你都不肯,原来是监守自盗……她一脸傻愣,反应不过来。 那呆萌样,让他一时不察笑出声来,伸手拉了她坐到身旁。 二十岁的大女孩,面容仍带些稚嫩,她肤质很好,白皙柔软,脸红时特别明显,她很嫌弃自己的婴儿肥脸蛋,就算不肥也会因为圆润的脸而产生错觉。 不过,他倒不觉得难看,清甜水嫩,挺耐看。 她真的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但,意外地很顺他的眼。 而,他还真的很手贱地伸出去捏了苹果脸一把——手感也不错。 “你干么啦!”她含糊不清地低哝,却也没闪躲,乖乖任他捏,任他玩。 力道不重,其实不会痛,她只是觉得……在她告白完以后,他做这种小动作,很有调情意味,都不怕她误会吗? 他趁着旁人没注意,拉了她的手,悄悄开溜。 “要去哪儿?” “没,四处走走。” 然后,真的就只是散散步,闲嗑牙,没别的。 但——他手忘了放开耶。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醒他。最后心底的小恶魔战胜,假装她也忘记,偷偷回握住。 他说,刚刚那种团康活动,对他而言太青春了,很不习惯。 她问他:“不然你以前的校园活动都做什么?” 读书、考试、拚学位。一心只想快点完成学业,好帮爷爷的忙,寒暑假也都是在公司实习,很少有玩乐的心思。 小时候,一般孩子看的儿童读物,他一本都没看过,他床头边放的永远是爷爷在看的各种公司文件。 十岁,他已经能独自看懂公司的财报。 “可怜的孩子。”她说。“所以你都没有叛逆期?” “有啊。现在不就是?这辈子没这么放纵颓废过,家里八成急得快上吊,巴不得爷爷气到从坟墓里跳出来痛骂我一顿。”他半自嘲地道。 “您老高龄?” “二十四。”他愉快低笑。 “切!”都几岁了还在学人家搞叛逆,而且还搞得很半吊子。 嘴里说是要耍任性,但还不是忍不住给家里捎了讯息,告知一切安好,没真让家人急坏,了不起算离家旅行而已,算什么叛逆? “这叫放纵颓废?一辈子没干过坏事的乖宝宝,你该去看看那些三天两头到警局保小孩的父母,数数他们头上白发有多少。会让家人担心的事,你一辈子也做不出来。” “你不相信我敢?” 她笑了笑,不答。 “……”他被瞧得很扁。 她不知道,那些话会改变她的一生,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她不晓得自己还会不会那样说。 行经湖畔,看见前方的脚架、打光板,一群人围在那里。 “有人在夜拍?”这里的湖畔小屋,夜景很美,星光迤逦,情侣谈心、偶像剧常挑这里拍摄,有时还会撞见几对激情难耐的爱侣做某些好事。 “喔,就有一对新人在这里拍婚纱,我下午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她答。他停步,回望她。“你说,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两个不相干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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