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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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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赖在母亲的身边。在咏烈出生时,我好生气,认为咏烈抢去了母亲全部的注意力,那一段时间,我气咏烈,也气我的母亲。”冯承烈叹气。“十岁那年的某一天,我无意间撞见了母亲和别的男人的奸情,我还看到她把我们家传的一条虎眼石项链,送给那个人,虽然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父亲。”后来因为钱乡告诉他,胡伯曾送了一条虎眼石项链给咏烈,证实那男人原来是胡伯。 “我气疯了,不顾母亲苦苦哀求,狠下心去向父亲告状。然后第二天,我母亲就自杀了,她服下大量的安眠药,像睡著了一样,只是再也叫不醒。” 钱乡握紧他的手,无言地安慰他。 “有一阵子,我很担心,或许是害怕吧!万一我和咏烈都不是我父亲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冯承烈又叹气了,“后来,请征岳帮我和咏烈偷偷做了检验。”他停顿了一下,才接著说:“才知道,咏烈她是胡伯的女儿。” 钱乡点点头,“我知道,胡伯说的。” 他讶异地挑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么的继续故事。“我父亲也知道咏烈不是他亲生女儿,虽然他并不知道谁才是她的父亲。”他看到了她惊讶的目光。“可是他为了面子,什么也不说。就是在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咏烈真可怜。” 她推测道:“所以,为了保护咏烈,当你发现胡伯是咏烈的父亲时,你才会什么也不说吧?” 他点头。”我母亲的死亡,也带给了我很大的打击,其实我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事实,一直深深自责着。有一天,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我竟然看不清这是母亲的脸,还是自己的脸。我对这张脸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所以我戴上面具,不是为了别人,而是避免自己看到,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来,四年前意外发生,我的脸受了伤,留下疤痕,面具,更像保护色似的拿不下来。” “其实,她不是自杀的,是惠慈姨妈杀了她。” “吼儿?” “真的!”钱乡吐了口气。“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是吗?”冯承烈顿时觉得心上的那道枷锁不见了。“坦白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母亲恨我,她才不会让我得到幸福的。”所以他和吼儿才会如此多灾多难,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想呢?”钱乡靠着他,想要分担一点他的悲哀。 月亮完全升上来了。 他拿下面具,脱下了上衣,让吼儿看他身上的伤。 好一会儿,钱乡都说不出话,那样的伤势不知比自己曾经有的严重多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很痛吧?是不是?” “为什么要哭呢?”冯承烈拍拍她,“反正我本来就讨厌这张脸。”这样也好。 他的话让她的心更痛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 “我答应你。”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从丢在一旁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上。 “我的紫水晶项链!”她惊喜地喊,“你怎么找到的?” “不是我,你该感谢雪霁。” 钱乡献上了自己的唇,“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很温柔地回吻她。 “今天晚上,我们不回去了。”她的手放在他肩上,头枕在他胸前。“我想跟你在一起。” “吼儿……”他心动她的提议,可是这样好吗? “好不好嘛!”见他久久不答,钱乡抬头,对上了十电的眼睛。“承烈……” 他的眼中闪耀著无法停止的欲望,他低头吻她,用热切的吻代替了回答。 这样狂热的感觉是钱乡从末感受过的,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需要保护。 她躺在摊平的睡袋上,与他一起。 黑夜,就要结束了吧! 一道光射了过来。 钱乡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冯承烈已经醒了。同她一起迎接曙光。 他将她拥著,早晨的气温有些凉,柔和的光线照在她雪白得略呈粉红色的身上,真是美丽极了。 “早安。”钱乡笑著揉揉眼睛,能第一眼看见他真是幸福。 “早安。”他亲著她的脸。 她转身,碰了他一下。“我们一辈子在这儿,别回去了好不好?”她撒娇道。 “为什么?因为这样?” “当然不是你欺负我的这一段!”钱乡的脸红了起来。 “那么是这一段喽?”他轻咬她的脖子。 “承烈!别闹了。”她叫了起来,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承烈!” 冯承烈在她颈间笑了起来。“好吧!快起来穿衣服,我们回去吧!”那是真正开心的笑。 “真好听!”钱乡抱著他,他终于从过去走了出来。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她再说了一次。“你的笑声真好听。” “谢谢。”冯承烈吻了她的唇,然后,他细心的为她穿衣,钱乡也乐得接受服务。 “承烈!”两人携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你想将来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呢?是男的?是女的?”她已经想到以后的事了。 冯承烈静静的听著,不时地微笑。 前方,他们的朋友全聚了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一群人嬉闹著。 阳光,如此灿烂! 一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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