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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得坏坏的,“对。”

  望着他那像是孩童恶作剧般的笑容,涟漪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和用这种手段限制她的行动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在她的两眸接触到他那很少在她面前出现的笑意后,顿时她腹内的怒火消了一半……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子啊?

  她从没见过他的笑容。

  他这人,对每个人都笑,就是从不曾给过她一点点,除了黑夜外,他什么都不曾给过她……

  带着漫下轻心的笑意,北海心情甚好地离开她的面前走更窗边,侧坐在窗边后,一手撑着下颔远望着外头,一头不受拘束的黑发,被海风吹得飞扬不已。

  她低声地问:“为何你没有随众神一道离开人问?”所有的神都走了,她原本以为,他也会在那时跟着走的。

  北海咧出白牙,“为了你呀。”

  “两界之战你怎没死?”

  “你还活着,我怎舍得死?”他两肩一耸,朝她抛了个媚眼

  她冷冷轻哼,“你怕死?”

  “怕。”他的面色突地一换,再正经不过地向她颔首,“很怕。”

  出乎意料外的答案令她顿了顿,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涟漪。”望着外头,他靠在窗上清楚地向她声明,“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迷海的。”

  她沉默了一会,随后一半是负气一半是想赌赌看地问。

  “若我毁了海道呢?”他一手所创造的海道,他总不会置之不理吧?就像当年他为了海道参加了两界之战。

  “随你。”他缓缓转过脸,目光专注地凝望着她,“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低沉沙哑的音律,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错觉眼前的男人和当年一样未变,她双手抱紧了被单,转过身子下去看他的脸。

  “你不信?”纠缠她的问话在她背后响起。

  失望自她的眼中一闪而逝,她将脸埋进被单里。

  “不信。”

  这两个神人是天生就犯桃花,还是天生就是祸水?

  与观澜肩并肩坐在殿廊中庭的沧海,左不时看看坐在东园里那个正在拈花惹草的北海,不时瞧瞧半躺在西殿露台凉亭养伤的涟漪,满腹怒火早已翻滚不休的他,在花园里又涌进了更多女人,以及露台下又驻足了更多男人时,气得岛主风范尽失的多次地向身旁纳凉看戏的同僚抱怨。

  他一手指向北海,“那小子是打算勾引玄武岛所有的女人吗?有没有搞错?除了观澜外,整座宫里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可以逃出那小子的手掌心。

  不想再被北海吃豆腐,因此刻意与北海保持距离的观澜,视而不见地别开脸。

  “别问我,神是在你家出现的。”一想到那男人占人便宜的手脚有多俐落,她就有股想拿刀砍神的冲动。

  “那她呢?”他又急又气地把手指转向,直指着宫殿另一头的焦点人物,“她是打算勾引我家所有的男人吗?”那边那个说流连花丛是天性也就算了,而这个咧?她光是不说不动的坐在殿角的露台上,就把下头所有经过见着她的男人,三魂七魄全都吸光,在他家下面迷路得回不了家。

  很清楚他想说什么的观澜,只是一手撑着下颔淡淡地说着。

  “沧海,我不会帮你的。”她才不想把这两个烫手山芋给接至都灵岛上添自己的麻烦,她是在这避风头省得那票长老又对她念经的,她才不要多管闲事。

  “你别袖手旁观……”面孔微微扭曲的沧海两手紧紧握住她的肩,把她当成唯一可以解救的浮木来看待,前两天长老们,才跑来我宫里问这两个人是打哪来的。”

  她不怎么同情地问:“你怎么说?”

  “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弟,一个是波臣在乡下的表妹。”

  她不可思议地扬高柳眉,“他们信?”这种破绽百出,一听就知道没什么撒谎经验的谎言,那堆跟她八字不合的长老也信?

  不得不赔上个人信誉的沧海,饱受良心谴责地两手紧捉着发。

  “我从未对他们撒过谎……”天哪,自那天起,他只要看到任何一个长老就觉得好心虚。

  她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谁教他为人老实信用可靠?这种谎言,也只有自他口里说出来,长老们才会买他的账。

  “就这样?”他气急败坏地摊着两掌,“你还不快想想办法!”

  “嗯……”她懒懒地应着,视线从蜂蜂蝶蝶围绕的北海身上,移师至那个吸引了所有男人目光的涟漪身上,“反正你不是和那些长老一样,都很期待海皇能自海底苏醒?

  现不好了,他醒了,恭喜你们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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