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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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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绍荣火气更旺地吼:“我去过,她不肯借,是她刻意要我们倒,她才是策动宿语昂毁了万业的主谋,宿语昂这次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他们两个早就勾搭上了。” “原来是她!上次找她借钱她还说没钱,原来全是装出来的,还叫宿语昂打伤绯儿、打聋炎儿,她好狠毒的心肠哪!”万采芝忍不住尖叫道。 “妈咪,房子被卖掉,以后我们要住哪里?”纪绯不愿失去优渥的生活,没钱、没房子,她哪有脸再去上学?她会被其它同学耻笑,她是千金大小姐,她才不要和那些乎民有着相同的身分。 “不要担心,我们不会餐风露宿的,我手边还有笔钱,宿语昂动不到我这,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万采芝忽然变得冷静异常,口气阴狠。 纪绍荣警觉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以牙还牙,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要宿语昂痛不欲生。” “妈咪,你想伤害宿语昂?”纪绯拚命摇头,这可不行,宿语昂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如果他死了,她去哪儿找这么出色的男伴?何况他那么有钱,她还想做宿家的少奶奶。 “不是他,是纪凌,那个罪恶祸首。”万采芝恨恨地说。 “你想怎么做?”纪绍荣问。 “杀了她,因为她,我的儿子聋了,我女儿的花容月貌被她弄丑了,而我父亲留下来的万业集团更是因她而毁于一旦,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万采芝像个没事人似地轻松地说着,彷佛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容易。 “但是杀人是犯法的。”纪绍荣不禁为她的狠心猛打寒颤。 “请杀手,不用我们动手,有钱还怕没人杀她吗?”她笑得更加猖狂。 “你哪有钱?”纪绍荣小声地问,不知道她手头上居然还有钱。 “我有一笔私房钱,是我父亲当年留给我当嫁妆的款子,要买一、两个职业杀手不成问题。既然要杀她就要做得干干净净,请职业杀手比请亡命之徒来得安心。”万采芝转头问他:“怎么,心疼我杀你生的那个恶魔?舍不得她的钱财?” “不是。” 纪绍荣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反对,当年他就杀过一个女人,现在再杀一个也无妨,而且杀纪凌正好可以将她灭口,这世上就只有她握着他的把柄,让他每天都活在随时会被她告发的阴影下,如果她死了,他就再也不必担心纪凌这根心头刺,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纪绯扯着万采芝的手臂鼓吹道:“妈咪,杀了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不配生活在人世间,等她死后我再把宿语昂抢过来,把他的钱都拿回来。” “好孩子,妈咪一定替你和哥哥出这口气,我会杀了她,我会的。”万采芝搂着女儿露出笑容。 第七章 纪凌下班返家后,隐隐察觉空气中有种不对劲的味道。 她轻巧地步出车外,站在原地察看让她觉得不安的地方。 没有李婶下厨烹饪的饭菜香,宅子里门暗无灯火,而草地上留有奇特的脚印,印子很沉、很重,不像是李婶的步伐。 她无声地踱至门前,大门的门锁没被撬开,不像有人强行进去过。 纪凌绕至后门,取出钥匙无声地开门进入,才踏出没几步,险些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 她闭上眼让适孔适应周遭的黑暗,过了不久,她睁开眼看向地板上的障碍物。 老天!是具人体。 她连忙蹲下身来细看。 李婶!她惊喘,立刻回神寻找地板上是否有血迹或是打斗的痕迹。 没有,都没有,她将李婶翻身过来检查伤势,发觉李婶的后脑肿了一块,没有其它的伤处,呼吸和心跳都还正常,也许她是被人从后头敲晕了。 纪凌自橱柜的暗格取出一把手枪,那是法兰硬塞给她用来防身的,早年在英国时,她也拥有合法的用枪执照,若非不得已,她是绝不会用到这种东西的。 她取出弹匣,俐落地填装子弹,将李婶拖至桌子底下藏好.接着闭目吐纳,把自己的呼吸声减至最低,再缓缓地爬出厨房。 一个红色光点在她一出厨房时立即瞄准她心脏的部位,纪凌机灵地趴低身子,但左肩仍传来一股火辣的刺痛感,她忍着疼朝一旁滚去,借由石制的阶梯藏住身子。 既然对方来意不善,她也不必对他客气。她取出方才放进口袋的灭音装置,在枪口拴紧,抹干流至手臂上的血,免得因此打滑失了准头。 室内灯光突然大亮,一阵未曾听过的男音响起—— “小姐,游戏结束了,如果你现在自动走出来,我保证五分钟内不杀你。要是你继续躲着,我不但会杀你,就连厨房里那个老女人我也一并杀了,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纪凌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把枪插在身后的腰上用衣服遮盖住,站直身子不再躲藏,毫无惧意地朝客厅里的男子走去。 这男人居然也不隐藏容貌,就这样大方地让她看清长相,似乎很有自信不会失手,无人能指认他所犯的罪行。 “好胆识,不怕我说话不算数,现在就杀了你吗?”男人拿着枪指着她。 纪凌靠在沙发上减缓伤口的疼痛,安适地开口,“横竖都是一死,怕有何用?”她好笑地想,她好象还没学会害怕,尤其这男人长相还算怡人,要她怎么怕? “你不错,能躲过那一枪。” “侥幸,不也让你伤了肩膀吗?”她边回答边观察他。“你是职业杀手还是军队出身?” 他有点讶异,“你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反而问起我的来历?” 纪凌无奈地眨眨眼,“没办法,如果是被那些手脚不俐落的门外汉杀死,我会很遗憾,因此我期望你的身分能特殊些,这样死也值得。” “你不但长得美,头脑也精明,杀了你还真有点可惜。” “你受谁指使的?”她不慌不忙地又问。 “事关职业道德不便奉告。” 嘴这么硬?她就不信套不出来,于是拐了个弯问道:“对方出多少价码要我的项上人头?”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价。 “五百万。”他很合作地回答。 “美金?” “不,台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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