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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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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她还能有什么异能?他们是希望她能翻江倒海,或是她能够挣脱这个令她神力更显不济的小小手铐? 她笑得苦哈哈的,“真有这回事,我何苦还被你吊在这三日三夜,却没法离开这鬼地方?”拜托,她的两臂都酸到快与她的身子分家了,她也很希望她能如他们所愿的能有十八般的武艺啊,问题是,她从来就不是那块料,强神所难也不是这般的。 “再不说实话,我会先拆了你,再烹了你食你下腹!”果不期然,蛇面人兄所有拥的耐性,跟其他的众生都一样不怎么多。 她一脸正色,再正经不过地拜托。 “待你吃了我后,记得烧些纸钱告诉我,或是想法子捎个口信给我,我究竟是哪儿值得你吃我下腹。若能蒙你解惑,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我定当有谢有报。”她又不是什么绝世仙丹,吃了就会长生不老?还是,难道吃了她就会莫名其妙多增了几千年的道行? 打从名列仙班起,她即当了数年的刀俎上的鱼肉,伸出指头算算,少说,被绑也有百来次了,如今又再听见这类耳熟的惯语,她真的很难再培养出些许恐惧的心情…… 说实在的,在已经被恐吓了这么多年后,她还真的满想知道吃了她后会有什么后果,反正看样子今日落到他手里,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既然都快死了,那么替她解解惑,这点小小的要求,不为过吧? “都快到鬼界去与鬼后打声招呼了,你还有闲情同我要嘴皮?” 唉,天可明鉴啊…… 都吊在这像在挂腊肠似的,说不定下一刻就要去见阎王会鬼后了,她哪还有什么闲情或逸致?唉,冤冤冤,这简直就是逼她得冤到深处满肚子怨尤…… 愈想愈哀怨的她,重重叹了口气。 “不然,你说我该有何表现才是?”希望她如何,尽管吩咐一声就是了,她绝对会彻底配合的……没法子,此乃生聚教训啊。 呼天抢地,几年前她就试过了;鬼哭神号,那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喏,换成个不哭不说也不叫,到头来,也只是讨皮肉痛而已;一脸笑眯眯的,他们又都不买账的说她在诓他们;这回,她换成了实话实说、勇敢的面对……结果,对面的仁兄照样不信她是来真的。 唉,谁教她没生了张可歌可泣的脸庞来人间造孽?不然,她也不必老是在被捆得像颗肉粽或是像被挂腊肠时,老想着到底该端出何等脸色以配合情境,好佐证她的句句实言…… “你不怕死?”三角尖头的红蛇就近在她的颈畔吐信,更是张扬出一双锐牙,以衬映此刻它家主子愈来愈感不耐的心境。 “怕,当然怕,我都快怕死了……”她拚命点头再点头,用力挤出满面的诚恳,就唯恐他连这也不信。 “我才不──” 倏然间,一阵疾风强吹入洞,就连让他把话说完或是回首一看的机会都不给,他便硬生生地遭强风给卷了出去,待风势稍停,而她也终于能再次张眼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洞外缓缓地飘进洞内,她抬起头,在四下一片黑暗中,只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登时,一股刺骨如冰的冷意,将她冻得无法挪动自个儿半分。 清脆的弹指响声,忽自洞外响起,插在壁上的火炬当下燃起熊熊烈焰,随着火炬的摇曳,那双正瞧着她的眼眸,时而黑得深邃犹如子夜,时而澄亮得有若刺目的黄金。 不知怎地,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似刀割般,一寸寸地割划在她的肤上、她的骨里,宛若掉入无限深渊的恐惧感俘虏了她,令下意识想求生的她抗拒地摇首,拚命想挡他再接近她一分一毫。 金色的战甲,在火光的衬映下,显得刺眼眩目,徐风吹来,将他身后的战袍吹摇得飘摇急打,倏然间,风止云定,飘飞的金色战袍安静地停栖在他的身后,他迈开了一步又一步,直朝心慌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藏的她走来。 在那一瞬间,大地似乎都失去了音息,当身着一身黄金盔甲袍的主人,步步进逼到她的面前,而他的眼瞳倒映在她的眼瞳上时,从未曾有过的庞大恐惧,令她不禁深深倒吸了口气…… 听西王母座前的天女们说,近来他们西王母所居的昆仑山,来了一群为数庞大的贵客,而那些贵客,正是几千年来都不怎么与他们交流,属于天帝那边底下的神仙。 那群为数庞大的贵客,总计共有六十位,听说那些个老神仙,即是在神界名声响当当,年年掌控人间一年之间所有福祸的太岁们。而这群太岁会专程远道来此,似是为向西王母求医而来。 方打从魔界回到仑昆山,一身染血的战袍都未脱,即被天女与玄女她们给拖去听了一堆近来发生在昆仑山的八卦后,此刻整个人累得完全提不起劲的火凤,顶着大风大雪站在前往他居住的郊殿殿外的山崖上,备感倦累地一手抚着额。 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难得能回昆仑一趟,被那些个玄女给扰得六根不得清净就算了,现下,他也不过是想回家歇歇腿,再睡上十天半个月而已,这心愿,有这么奢侈吗? 劲韧的巅顶之风,携来了无数雪花,如刀般地刮划过面颊。火凤转身面对远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仙山山峰,隐隐地感觉到数种刻意想要隐藏的紊乱气息,趁着这夜狂乱的风雪,蹑着脚步,偷偷混进了神界…… 他大略估了估来者之数,再定下心仔细探详来者为何,只是他赫然发现,来者们除了魔界、鬼界、妖界等他界老想混入神界的众生就算了,可怎么……居然连佛界也来这凑上一脚? 这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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