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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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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郁垒耸耸肩,带有坏意的笑容在脸上徘徊,“不过……我传授了圣棋几招绝活。”也好啦,反正日子过得无聊,就学申屠令一样打发一下时间吧。“什么绝活?’太过了解他的凤舞,光看他的那种笑容,就觉那两位刚离开的客人,十之八九被他给骗了。郁垒笑得很得意,“驭妻之道。”他最喜欢欺骗神界那些呆呆憨憨,又好骗得不得了的兽了。凤舞柳眉一挑,“你说什么?”皮在痒吗? “更正,是爱妻之道。”他连忙搂过她的纤腰,补偿性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并改口更正。“这还差不多。” 听完郁垒的指示,非但没有茅塞顿开,反倒是携着满腹疑团回到马宅的圣棋,在玉琳不解的目光下,忙碌地在客房内走来走去。 望着他一步踏得比一步沉的步伐,表情也愈来愈严肃的模样,不晓得他究竟是听郁垒说过些什么的玉琳,坐在桌边一手撑着面颊,不语地静静喝茶,不敢出声打扰正在沉思的他。半晌过后,绕个不停的脚步声终于停止,圣棋侧过脸瞧了她一会,而后深吸了口气,走至她的面前将她拦腰抱起,再走至床榻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将她整个人压按至怀中后,再伸出两臂将她紧紧环搂住。 客房中,光阴止顿了片刻。 深深拥抱了一阵后,都觉得此举怪异得紧的两名男女,不约而同地竖紧了眉心。“你在做什么?”一头雾水的玉琳,万分不解地眨着眼。 “讨好你。”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一直在想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作用。她的黛眉愈拧愈深,“为什么要讨好我?” “不知道,这是郁垒下的指示。”至今他还是想不通,在郁垒所说的一大箩筐的话里,到底跟他们想求解的那件事有何关系?“哦。”玉琳先是表示明白地对他应了应,而后更加疑惑地仰起小脸,“你确定这样能讨好我吗?” “我也不知道。”犹如坠入五里雾中的圣棋,低首看了看她,很诚实地向她坦承。她一个头两个大,“那我们还要抱多久?” “呃……”糟糕,郁垒似乎没对他说清楚时限。 “在你想出我们要抱多久前,可不可以先换个姿势?”坐得有些不适的她,不安地在他腿上扭来扭去。“好。”他立即顺着她的心意,将侧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再倾身将她搂紧,让他们靠在彼此的肩头上。“圣棋。”觉得这种姿势不只是诡异,更让人脸红得一刻也坐不住的玉琳,在胸坎里的那颗心开始乱跳之时,终于忍不住想停止配合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嗯?”抱着抱着,开始觉得这种感觉除了舒适之外,还蛮令人喜欢的圣棋,漫不经心地应着。“放开我好不好?”分开彼此拥抱的她,在指尖抚上她想推开的那具胸膛时,像是被烫着了般,飞快地将它缩至身后。 “为什么?”怀里少了温暖的她,顿时觉得空荡荡的圣棋,微偏着俊脸不懂地看向她。她气息一窒,连忙撇过芳颊,“不为什么。”要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啦。“可是我觉得这感觉不坏。“在她想跳下他的腿前,圣祺一把将她拉回原位。“饶了我吧……“脸红心跳的玉琳,深深吐了口气后,不理会他的反对,径自将他给推个老远,跳离他的身上与他保持一段距安全距离。“玉琳……“她一手指着他的鼻尖,慎重的向他交代。 “听着,我不管那尊不良门神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总之,他说的一个字也不能西哪个心,明白?“照这情形来看,郁垒那家伙八成是灌输了他某些他不该学的玩意。“为何他说的不能信?“与她恰恰相反,完全相信神性本善的圣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神界里有坏人。“还问我?“烦透的她索性走至他的面前,滔滔不绝的开讲,”你也不想想他是为何被踢出神界的,门神那家伙,满肚子坏水就算了,他还有那要命的七情六欲,万一他压根不想帮我们解决问题,只是想耍我们玩玩——“ 就在玉琳忙着叽里呱啦个不停时,恍然想起一事的圣祺,冷不防的弯下身子,迎面将唇准确的印上她的,蓦然终止了发言的玉琳,则是被他的举动吓的当下去棵里少了三魂和七魄。“你……你所什么?“速速跳离他三大步之遥的玉琳,红霞满面的掩着小嘴,难以置信的瞪着做出惊人之举的他。 他抬起一指,“郁垒说,你要是话太多,就用这法子堵上你的嘴。” 愕然得说不出话来的玉琳,张大了嘴,一眨也不眨地瞪着这只在受骗上当后还是浑然不觉的同类。“看样子,这法子果然有效。”他拍抚着两掌,相当感谢郁垒让他找到了终于可以让她安静下来的办法。 听了他的话后,饱受刺激的玉琳一掌重重地按向心房,免得它跳着跳着就不小心跳出胸坎。 什么果然有效?这个神界最出名的圣人君子,被那个不良门神教坏了!他竟然吃她豆腐!“他还教了我这个。”趁她呆然之际,还想印证郁垒说法的圣棋,走至她面前,一把搂过她的腰,再次俯首对准她的小嘴吻下,并在她挣扎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它扳至她身后,而后以舌撬开她的唇深吻进她的嘴里。脑中嗡嗡乱叫、神智被抽个精光的玉琳,僵直了身子仰靠在他的臂弯里,任唇上的另一张唇恣意为所欲为,阵阵麻烫得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她的脚底板一路爬窜至她的头皮,令她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咦,感觉她在颤抖的圣棋,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些,并把迷人的体温悉数传渡至她的身上去。 “玉琳,你的脸很红。”在他停下来稍事休息后,他好奇地瞧着她似是铺了层胭脂的脸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王琳,仿佛刚遭五雷彻底轰过一回地呆站在原地,水亮的眸子如两潭清映的池水,静映着圣棋那张距离过近的面孔。“你觉得这种感觉不舒服?还是身子不适?”在观察了她的反应后,圣棋不禁有些担心地抚着她的额际。他正经八百的一手抚着下颌,兴致勃勃地向她提议,“哪,要不要再来一次?咱们也可以再回味一下。”再……回味一下? “你这只呆头鹅!”额间青筋直跳的玉琳,顾不得面红如霞,当下使劲地甩了他一巴掌,而后怒气冲冲地转身踢开房门,头也不回的朝外头冲去。“又骂我呆头鹅……”圣棋呆然地捂着遭打的面颊,“我到底是哪里呆,哪里像鹅了?”终于发现自个儿所挑上的,是那种不只是很呆,同时还驽钝得很可以的圣兽,坐在窗外枝头上的申屠令,后悔地一手掩着脸。“唉……” “玉琳……” “不要同我说话!”已与他冷战数日的王琳,在他又出声唤她时,想也不想的撇过脸蛋。“关于前些天……”不放弃的圣祺,再度试着挑起那个他碰不得的话题。玉琳紧捂着两耳,“一个字也不许说!”再提那件他被带坏的事,她就把他的嘴给堵起来。“你的脸还是很红。”一手指着她脸庞的他,还是学不会识相。 “你还说?”又怒又恼的玉琳,索性七手人脚地把又黏过来的他乱打一阵。百思不得其解的圣棋,实是不懂,为何他最近只要一出声就会惹她生气,不然就是无端端地讨顿好打,每每想向她问个名白,她又会在羞窘到极点后,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避他如蛇蝎地躲得远远的。郁垒究竟是哪里教错了他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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