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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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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我就将他们全都轰出去……”他们就不能别平地风波打扰他,让他成功个一回吗?他们是以为他成亲了多久、又是忍了多久、且还什么都没机会能够做到的? “别不高兴了,我现下就能让他们都离开客栈。”全然不知他的怒火里还掺加了什么的计然,虽然觉得他变得情绪分时是很好玩没错,但还是拍拍他的面颊要他息怒。 他不看好地瞥她一眼,“你能拿他们如何?”脾气好、性子佳,再怎么看也只是个被欺负的善人份,那些人会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慢着……不对,或许他该问的是,她“不能”拿他们如何才是? 依她稍微有点异于常人的思考方式来看,她在作为上,似乎也有那么点……愈想愈觉得不对劲的陆余,在她快乐地拎起裙摆,打算离房下楼去实现他的心愿时,忙跟在她身后问。 “等等,你该不会又想拿出你上回在妓院里这出的那一招!”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泄漏了什么后,陆余忙补救地掩住嘴止住下文。 “哪一招?”可计然仍是听见了,她登时定住脚步,微眯着双眼缓缓回过头来。 他的目光游移再游移,“呃,那个……”坏了,不打自招,这下大黑可要倒霉了。 她伤心的低叫,“大黑明明发誓他会守密不说出去的!”骗人,说话都不算话啦。 “你听我说,小然——” 陆余在她将脸一撇,转身快步冲出房门时,也忙着追在她身后,在他方绕过转弯处来到长梯口时,惊见一骨碌冲下楼的计然,一时没拉高裙摆而踩着,并顺势一种滚下楼时,三魂七魄当下全都离家出走。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摔着了?”被她吓出一身冷汗的陆余,三步作两步地跳下阶梯,扶起趴在楼梯底下的她,焦急地上上下下为她检查着。 跌得头昏眼花的计然,在两眼重新能够视物后,她先是看了看自己方才跌至地面之前,为了抵挡冲击力而握紧的拳头,不经意抬首瞥见眼前的景象后,当下小脸刷成雪白,并害怕地直拉着共犯的衣袖。 “陆……陆余……” “什么?”他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赫见眼前发生何事后,他错愕在瞪大了眼。 “这……这下该怎办?”该收拾家当连夜逃走吗?还是赶快去客栈伏首认罪? “回房睡觉,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陆余咽了咽口水,自认这回他俩都摆不平这个捅出来的娄子后,他拉了她就匆匆奔上楼去避难,临进房时,他还不忘在她唇上再偷了个小吻。 第二日清早,大地初初苏醒时分,做了坏事一夜没睡好的他们才刚入眠没多久,就听见总是倒霉地替他们收拾善后的丹心,气急败坏地站在楼下怒声狂吼! “陆少!你没事在你楼里挖口井干嘛?” §第5章 明明就是凡花入眼,可他,却是怎么看就怎么觉是美。 清早的晨光穿过一格格精雕的花窗窗棂,将金色的光束映在计然的面颊上,陪着计然一块吃早饭的陆余,一手撑着下颔,看着面对一桌饭菜直在心底叫苦的她,拿着筷子在盘上将食物夹起又放下、放下又夹起,迟迟就是没法说服自己将它们送入口里的模样。 两眼在她身上迷了路的陆余,静看着朝阳将她引以为傲的长发,照得丝丝莹亮,再看得仔细点,她那较他人淡了些的眸子,在阳光下是淡淡的琥珀色,而她尖尖的下颔…… 不知为何,他忽觉得在见识过她的气力有多大后,按理,他是该她怕得因此躲她远点的,可不知是他被吓过头了,还是早就习惯了,现下在他眼中,她的一举一动看来皆是如此顺眼可爱,就连她最在意的外貌,他也觉得她的担心太过多余,若是时间允许或是不必去工作的话,他就算是在这坐上一整日,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单单与她对看,他也会很乐意很开心。 身为第三者,觉得自己站在这房里非常占位置的丹心,不得不再次提醒一下那个看着自家妻子已看到两眼呆滞,人在心不在的客房主人。 “咳,陆少。”她颇尴尬地争取他的注意力,“你忘了昨儿个我对你说过些什么吗?” “你是何时来的?”陆余回过神,冷不防地被她给吓了一跳。 她都已在这站了快半个时辰了……不需要专心到这种程度吧? “昨晚我已请蔺言务必在今早看诊前先腾出点时间,你就别愣在这发呆了。” 虽说他会思春是件好事,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帮忙解决一下四号房里的头号大问题才成。 为了这间四号房三不五时就得秘密修床一事,她已经郁闷得快得内伤了,而昨儿个一早在楼下看到了那口井后,她才发觉,修修床或是补补地板这等小事,根本就不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日后,恐怕还有比起那口井更严重的大事,正等着测试她濒临疯狂的底限。 不成不成,再这样下去不成,这问题既要治标也得治治本才行,不然等到东翁察觉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因东翁老是说,管家管家,管的就是这个家,他才不客他家的一砖一瓦是遭哪个房客拆了或是毁了,到时他一律摆在她的头上找她算! 陆余想了想,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这么害惨她,他看到对吃依一事总是愁眉苦脸的计然一発和,决定就照丹心的心愿带好去给蔺言看看,好顺道一并解决计然的内疚问题。但这下可苦了蔺言。 打从蔺言住进客栈以来,全客栈上下,人人皆见识过兰方所赏赐的冷脸,从不曾有人看过蔺言发呆的样子,然而就在计然走进诊间并将手腕交给蔺言诊完脉象后,当下所有人即开了眼界。 两指定住不动的蔺言,怔望着不知发生何事的计然许久,像是不信般,蔺言深吸了口气定下心来再诊一回,接着,她拢紧了两眉。 “陆夫人。”扔下一屋子人走至邻房拿了柄和剑来的她,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再次会回计然的面前。 计然朝她笑笑,“兰大夫叫我小然就成了。” “握着这个。”不喜与人攀关系的蔺言直接把剜塞进她的右掌里,“使劲的握。” “好。”她什么也没多想,听话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半晌过后,当计然再次摊开掌心,先前的长剑在众人的目光下,已然严重扭曲变形。兰言直瞪着上对的指印,压根就没料到这柄削铁如泥、无坚不摧,邪教中人视为圣物的邪剑,居然就这么在她的手里成了一把废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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