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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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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抚着她颈间优美的线条,不遗余力地引她上钩,“娘娘很喜爱你的书,她还说,能不能别总是在床上?下回换个地方吧。” 默默写小黄书那么多年,所得到的,向来就是被人骂个臭头,外加唾弃鄙视的眼神,月穹从没有得到任何意义上的鼓励,更别说是什么读者的青睐了,而她生平头一回的读者,竟是个身分与来历都出乎她预料的皇后娘娘? 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在沸腾鼓噪,如同得了无上鼓励的她,对他咧大了开怀的笑容不说,还激动地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连串胡乱的碎吻。 “为了不辜负娘娘的期待,我这就闭关写书去!” 望着说了就跑,连半点挽留余地都不留给他的月穹,文谨的一双手僵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后,这才好不失落地缓缓落下。 就不能再多亲几下吗?不然再抱一下也好嘛……他都多久没亲近她了? 往好处想,目前被正事绊住的她,好歹短期内是不会有脱男人衣裳的心思,更没空去画什么男人的裸画了。 只是,说好的洞房花烛夜呢? 长夜孤寂漫漫,看来,今晚他又要一个人抱着棉被入睡了。 §第四章 他后悔了,他不该鼓励她的。 以往看古诗,诗中心怀闺怨的女子们,是如何望眼欲穿地期待良人返回身边,对此,文谨心中半点概念也没,更加不明白那份孤单为何会让人夜夜垂泪至天明。 但在月穹闭关写书后,他彻彻底底懂了。 因自家媳妇写起书来六亲不认,其投入的程度,简直就是忘我也忘他人的无人境界,若不是她还得食五谷杂粮、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依他看,她连一日三顿和睡觉也都能给省了。 为此,被月穹遗忘到天边的他感到很悲伤。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他才初初大婚,故家中的长辈们决定放他半年假不必做生意,他只要全心全意在府中陪伴他的妻子就好。可月穹一关起门来写书就谁也不理会,若是打扰了她,她谁的面子也不给,不但会赏眼刀子更会撂拳头,害得每夜每夜站在书房外头的他,所能见着的,就只是在烛光照映下,她那映在窗上认真振笔疾书的剪影而已。 自小起,他就很羡慕自家父母的鹣鲽情深,在他成年后,虽然一直都娶不着媳妇,可在他心底总有着那么一个小小的盼望,他盼望着,总有天会有名深爱的妻子伴在他的身旁,与他交颈缠绵,浓情似酒…… 可他……真的是闲得很无聊啊。 以往想像中,该是最能培养夫妻间感情的新婚时期,就算没法甜蜜蜜地黏在一块儿,也该是能朝夕相处片刻都不想分离,可这宝贵的新婚之期,月穹全拿去写小黄书了,害得无事一身轻的他,成日就只能在她的书房外头闲晃。 在月穹连续闭关的第七日,亲自哄睡了因近来都见不着大嫂而闹脾气的小弟后,文谨静静在书房外头站了一会儿,随后命人去请三师兄过府一叙。 被邀至临湖水榭中赏月对饮的玄灵,不吭一声地喝了一壶酒后,终于大发善心地问向那个一整晚比他还沉默的文谨。 “跑了?” 文谨颓然地摇首,“没跑。” “看书了?”玄灵太了解那个顽劣师妹会干什么事了。 “无一幸免。”对于这点,文谨已经不想叹息了,因就像月穹说的,看惯后每个人就都会缓过来了,现下全府的人又都每日汤汤水水的滋补着,每个人看上去全都是红光满面,气色好得不得了。 “节哀。”玄灵没表情地应着,抬手再进一杯清冽香醇的美酒。 听了他的话,文谨终于拉下了世家贵公子的颜面,沮丧万分地以手抓着发。 “我拿她半点法子也没有……”看她写书写得那么高兴,要她停下笔不写?他舍不得。可就这么让她一直冷落他?他的心是肉做的,他也是会感到寂寞的。 “揍一揍。” “揍不过她。”别说他舍不得这一点,以月穹的实力,相信只要一个拳头就能把他摆得很平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般,玄灵不语地自怀中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交给他,接着放下酒杯就起身要走。 文谨站在他的身后问:“三师兄,对付月穹最好的法子是什么?”真的是实在想不到任何法子了,不然他也不会向人求援。 “比她更无耻。” “……”他人生的道路究竟是在何时走岔的? 就着水榭四周灯笼的光芒与湖面上明媚的月光,文谨在玄灵踩着湖水飞走后,摊开那封由蓬莱亲笔写的信细细阅读,半晌,他抹了抹脸。 无耻是吧? 片刻之后,文谨带着三分酒意,大剌剌地闯进月穹闭关的书房,一手拿着蓬莱的信函,当着正想发火赶人的她的面,状似不经意地道。 “二师兄在信上说,若是让我向他告上三次状,那么往后黄金门那三座金山就没有你的份。而我决定,明儿个就捎封信给二师兄告上你一状。” “什么?!”写书写得好端端的,却突然被他宣布往后黄金门的金山可能会因他而失之交臂?月穹当下书也不写了,连手中的笔也都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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