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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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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就不能对药材以外的东西在乎一点?她那直线思考的小脑袋里,可不可以有些差别比较?能不能试着多去了解一下他的用心?能不能不要把一切都视为没什么不同? 然而,他更想说的是,她可不可以,好好看他一眼? 这些年来,他多想能让她分一点心思给他,或者她能暂时放下她心爱的药材和医书,真正用心看看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为她做任何事,看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等待她的笑容,看他那些藏在心底不说出口的爱意。 他不求能够占据她的整颗芳心,也不想改变她什么,只要她能觉得自由自在,即使是无视于他的陪伴、他的存在也无妨;只要她能够在她的心房里挪出一隅,让他存在,让他进驻,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只要她那双美丽的杏眸能够真正收留他一次,将他深深看进心底,这样就足够。 可是……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寂寞,那么折磨?此情,为何偏偏又无计可消除? 虽然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但要到何时,他才能够走至她的心底,不再是永远也到达不了她心梢的彼岸? 放任他沉默的飞鸟,文风不动地保持着姿势,紧咬着牙关不让手掌传来的疼痛逸出声。 回过神来的南宫彻放开大掌深吸了口气,以手抹了抹脸恢复一贯的神色,并从餐篮里的一格中取出一盘胡饼搁放在桌上。 他放软了声音交代,“你先吃点胡饼垫垫胃,这些莱我回去重新再做过。” “不必……”原想婉拒的飞鸟,在双眼一接触到他那温柔的脸庞后,她又飞快地改口,“好吧,你慢慢来。” 收拾好餐篮往外走的南宫彻,走没两步,又回过头来,慢吞吞的步向她。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地古怪的举动,“怎么了?” “刚才……”南宫彻内疚地放口,望着她的双眼写满担忧,“有没有弄痛你?”一时克制不住而手劲太大,就不知不会喊疼又一身冰肌玉肤的她有没有很疼。 “没有。”飞鸟在回答他时,不着痕迹地掩住被他按红的小手。 他的眼神,久久停留在她遮掩的双手上不动。 “我饿了。”她赶紧在他看出个所以然之前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等等,我这就回去做饭。”把她的需要摆第一的南宫彻,果然立刻上当。 在南宫彻匆匆离去后,飞鸟不作声地将红肿的手掌放进桌上盥手的水盆里,让清凉的冷意镇定下手掌的痛感,也让凉意透上心稍。 在水盆的倒影里,她看见自己,也回想起方才南宫彻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深沉失落。 她将眼眸转至桌上那壶南宫撤去山里取来的甘泉,仔细倒了一杯,将杯缘凑近唇边,感觉润凉的泉水滑进她的齿间,通过她的咽喉,她再取来他千辛万苦弄到手的枫露糖蜜,打开瓶身以指沾了沾,也将它放进唇里。 飞鸟不禁微微皱紧了眉心,远比南宫彻来得更深更不见底的失落,储存在她不轻易流泄出来的眼眉之间。 到底,在她口中的哪一个东西,哪个是甘润的?哪个又是甜得腻不开的? 不自觉地,丝丝的血渗出她的指间,但忘了松口和放手的飞鸟,却浑然未知在她口中充满了的,是血腥的味道。 “找到了……” 靳旋玑站在满是翠柳的湖岸旁,紧握着手上的地图,不胜感激地看着眼前蔚蓝如天色的湖面,和湖面上的两座小岛。 真好,他终于不必再拜佛和撞钟了。 自嵩山展开寻亲之旅的靳旋玑,分别在东北西三岳各认到一位失散已久的亲弟后,在与他办完认亲手续的西门烈口中,得知在南岳这里还有一个可能是他亲人的人后,他便在西门烈完成大婚后的数日,起程来此寻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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