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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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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今天又要跟我一块挨饿没饭吃吗?”东方朔无力地翻着白眼,昔日俊伟的脸庞已不复见,也跟他一样的面黄肌瘦。 靳旋玑摇摇头,“不,我是在担心南宫彻和飞鸟。”直到现在,他还是很挂意那个一直存在他心中的隐忧。 “天哪,不要又来了!”东方朔痛苦地抓着发大叫,“你多得过剩的手足之情又发作了吗?”他到底要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天天在嘴巴上挂着弟弟妹妹的,他就不能休息一下吗? “我是在想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他紧张地边咬着手指边问:“要是他们在出去时,发生了某些不该发生的事怎么办?” 东方朔怔愣了一下,“不该发生的事?” “嗯。”他开始脸红。 聪明的东方朔一点就通,“喔,你指那个啊。”说清楚嘛,害他吓了一跳。 “你都不烦恼的吗?”他烦得都已经开始抓头皮了,就怕出去的那两人会铸下大错。 “有什么好烦的?”东方朔撒撒嘴角,“都请南宫彻代我们照顾小妹十年了,也是该让南宫彻回本一下了。” 扯着发丝的靳旋玑,动作霎时强止不动,一脸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 “等、等等……”他镇定地吸口气,两掌搭在东方朔的肩头上,十分严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小妹?” “我没有告诉你飞鸟是我们的妹妹吗?”他不知道?奇怪,这件事情都没人说吗? 他大大地摇着头,“没有!”他到现在都还在猜到底哪个是他的亲人,还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担心得睡不着! 东方朔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那现在你知道了。” “等一下。”靳旋玑还是满肚子的疑惑,“如果飞鸟才是我们的亲人,那为什么南宫彻身上也有金锁片?”不对呀,那还是说不通啊,南宫彻那块一样的金锁片又是哪来的? “金锁片?”东方朔想了老半天,才勉强想起自己当年做过什么事来。“我打给他的啊。” 靳旋玑的眼珠子死死的定在他身上。 “你?”不是老爹打的而是他?难道这又是他制造的伪造品? “因为我怕有人会因金锁片的缘故来找飞鸟的麻烦,所以我就打造了个一模一样的给南宫彻佩戴,由他来代飞鸟摆平日后那些可能会来骚扰她的人。”看,他这个兄长是多么聪明啊,让南宫彻戴上金锁片之后,这些年来飞鸟都没出过什么事,所有来找麻烦的人都被南宫彻处理掉了。 靳旋玑差点流下两行清泪。 “你的金锁片害得我好苦啊……”不早说,害他被毒得死去活来,还被人整得连武功都没了。 “我哪知道他们两个会耍着你玩?”他说得很不负责任。 “当初我上泰山时,你为何不顺便告诉我这件事?”靳旋玑还是很想跟知情不报的他算账。 “你又没问。”那时他上泰山只摆明了要认一个弟弟,却没有问他认不认识其他的亲人。 靳旋玑差点气结,“你……” “除了到处跑、四处认亲的你之外,我们四人早就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也在小时候就见过面也相认过了。”东方朔边钓起一尾大鱼边嘲笑他,“其实不是你在找寻失散的手足,而是我们这些弟妹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要来找我们。” “什么?”为什么连这种事他都被瞒在鼓里? 东方朔损完他后又满怀念地说起往事,“小时候,只要我们病了,就会来衡山找飞鸟的母亲治病,也因此,我们三个兄弟从小就知道有个飞鸟妹妹,也常来这里看她。” “南宫彻呢?他又是谁?”这样说来,南宫彻就算是外人了,那与他们不相关的南宫彻为什么又住在湖里? “他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同,他的来头很大。”东方朔泄漏出南宫彻的秘密。“长沙这一带的土地,都是他南宫家世世代代在朝为官所受封的领地,他自一出生就已经世袭受爵了,同时也是南宫家这一代的正统继承人。” 靳旋玑呆呆地张大嘴,“哇……”他的身分比西门烈还来得大。 他搔着发回想,“南宫彻会认识飞鸟,是因他在十七岁那年病了,曾被人带来这接受飞鸟母亲的治疗,之后,他好像就一直住在这里。”现在想想,他好像让自己的妹子跟个男人同居很久了。 “你知不知道他没回去的原因?”照理说,有那么显赫的家世,南宫彻应当是回去当个快乐的继承人才是,可是他为何偏偏要待在这山头当个盟主? “知道。”东方朔的唇边缓缓逸出快乐的微笑,“在飞鸟的母亲过世后,我们三个 兄弟考虑了很久,都想把飞鸟带走,但飞鸟只肯待在衡山,任我们怎么劝都不听,在这时,南宫彻主动提出愿意陪在飞鸟身边的意愿,还说愿意帮我们照顾这个妹子。” 当初他和北堂傲以及西门烈都还很不相信,有人会为了报恩而愿意照顾恩人留下来的独生女呢,他们三个还把南宫彻私下施去拷问过一番,才知道南宫彻根本就不是想报恩。 他只是想爱一个人而已。 靳旋玑也大的听出了个八分,“所以南宫彻就这么留下来?”原来南宫彻的爱情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起跑了。 “没错。”东方朔对南宫彻感到十分满意,“他不但接手照料起飞鸟的一切,还会定时来和我们这三个兄长报知飞鸟的近况,好让我们不为她担心。”他们这些不相往来的兄弟,还都是靠南宫彻才会互通讯息,也老是托南宫彻带东西来给飞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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