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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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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病人吗?”这么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是需要飞鸟这名医仙来治的病人? “是啊。”慕容珊紧捏着鼻尖,往复退了一步以躲避药杵上头传来的阵阵熏天恶臭。 南宫彻再次板着臭脸下达逐客令,“那就请你有个病人的德行回房去躺着,少来烦我。” “你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慕容珊就爱看他这副冷脸,不但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还摆款着腰肢缓缓靠近他,柔情似水地在他耳畔说着。 “知道哪一件事?”他懒懒地挑着剑眉,“你对自己下毒的这件?” 慕容珊一怔,“你说什么?”她是想让他知道她的情意,谁知,他却知道她的底细。 南宫彻不快地冷睨她一眼,随手捞起她质料昂贵的裙据下摆,老实不客气地把它拿来擦拭药杵上残留的腥膻汁液。 “懂医理的人不只飞鸟一个,玩这种把戏来骗飞鸟,你很高兴是吗?”要不是为了飞鸟想要的那颗戢戮果,他早就拉着飞鸟离开这里了,又何需让她留在这里遭人觊觎,害他得留在这接受这女人的骚扰。 “只要能够留住你,我不在乎我用的是什么手段。”走避不及被他弄得一身恶臭的慕容珊,倔傲地扬高了下颔,干脆硬挨他的身旁,不肯因他的捉弄而再退离他半步。 “你到底想浪费飞鸟多少时间?”南宫彻在她的身子凑上来前先赏她轻轻一掌。“每回她快治愈你身上的毒,你就暗地里再下另一种,你是吃毒吃上瘾了不成?” 捂着受袭的肩头,慕容珊想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心,送上门的情意不但不要,还待她如此。他怎么不惦念在她苦苦追若离开南岳办事的他,跟在他身后走遍了东北西三岳,而后又再追着他回南岳的痴心? 自从见过他一眼后,她的一颗芳心就紧在他的身上了,为了他,她屡次派人潜进他居住的湖中,想请人告知她的恋慕,但却被讨厌有客人来访的他给毒过无数次。一知道他要离湖去办事,她也千山万水的跟在他后头,可是他就是从不回头看她一眼,硬是将她萌萌的情意给踩在地上。 她紧咬着唇,“你不问问我这么做的用心?”像他这么聪颖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应当是知道她的爱慕的,也一定能明白她大费周章将他请来此地的原因。 南宫彻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我没闲情去管飞鸟以外的心。”就连飞鸟重视的靳旋玑他都爱理不理了,他哪管得着别人? “看我。”她伸手紧捧住他的脸庞,“为何你总是不看我?”他不应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在她要对他剖心掏肺时,他怎能视而不见呢? 他烦不胜烦地振气一震,迅即将她震退了老远,离开了他的跟前,并慎重向她警告。 “我已经很久没毒人了,再不识相,就不要怨我的手痒。”真是伤脑筋,刚才在帮飞鸟做解药时,不小心坏毛病一起,他就用剩余的材料多做了一份毒药,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把这毒药扔哪去好。 “是我叫我爹把拓拔飞鸟请来的。”捂着被他弄疼的双手,慕容珊索性豁了出去,“只要她嫁给了我爹,你的心就不会永远都在她的身上,你的双眼,也不会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南宫彻终于被她给意毛了,“你这女人是有耳疾吗?之前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世上我只管只看只爱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拓拔飞鸟,你别再来缠着我行不?” “拓拔飞鸟的心是冰做的,她永远也不会爱你,你又何必将心托在她身上,眼睁睁的被她糟蹋?”她不死心地试着对他动之以情,以为这招就会对顽固如石的南宫彻奏效。 “我乐意如此。”就当他高兴把心送给飞鸟当地板踩不行吗?他爱怎么自虐与她何干? “只要你因拓拔飞鸟留在庄里一日,我就有一日的希望,我不相信我就是胜不了她。”慕容珊边说边拉起他的手,一掌按向自己的胸前诱惑他,“她的血冷,所以不懂你的情真,更把你视之无物,但我和她不同,我比她更珍惜你给的一切,我值得你为我倾心。” 南宫彻的脸色忽地一变,突然转首对她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将手自她的掌心中抽出,在她欣喜若狂的以为他终于听进她的话时,就觉得脚下一空,转眼间已被他拎起衣领给扔出门外。 跌在门外的慕容珊,错愕地张大双眼。 “你……”这么粗鲁,怎么跟她想像中卓然超凡的衡山盟主不同? “你说得很愉快嘛。”耐性尽失的南宫彻,又露出了他一贯的待客之道。“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跟你客气?”决定了,就拿她来试试刚才不小心做出来的超级泻药。 “我只是说出实情,你为何就是不能接受?你比谁都清楚,她根本就不爱你!”自尊心甚是受伤的慕容珊,气愤地一跃而起,来势汹汹地吼向他。 眼看着这个愈挫愈勇、怎么也甩不掉的女人,又再度爬起来走向他,而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是表示想继续再接再厉后,南宫彻本是濒临爆发边缘的脾气瞬间爆炸。 他出手甚快地一掌擒住她的颈间,“飞鸟爱怎么待我,那与谁都无关,别在我面前说她的半句不是。” “你真的对我下毒?”她怔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南宫彻没功夫搭理她,反而伸出一指朝外头勾了勾。 “姓蒙的大侠,下次你若是又奉命来监视我或是飞鸟,那就请别不济得又被我发现好吗?”每天来监视、每天被他发现,这个人都不知道要改进跟监的缺点吗? “放了小姐。”蒙滔瞬即走出藏身的花丛,两眼直视着紧掐着慕容珊不放的他。 “那可对不住了。”心情很恶劣的南宫彻不合作地摇摇头,“现在我很想毒死她,好能图个耳根子清静,也好让飞鸟别再继续因她而白费功夫。” 每天被个男人跟监,被个女人骚扰,还有个老男人总爱三更半夜去拜访飞鸟,害防狼的他天天严重失眠,就算他是圣人也会发疯,而现在,他只想有个美好的早晨而已,这样的要求也算多吗? “南宫彻!”芳心碎成片片的慕容珊,两行清泪当场因他而落下。 “烦。”他受不了地掏掏耳,“说说而已,抱怨一下都不行啊?”天啊,愈来愈吵,他就不能有个宁静兼可以打盹的早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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