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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我在水里下了毒。”南宫彻又在他想跳下水之前阻止他。

  “下毒?”他不相信地指着湖里的鱼儿,“倘若你下了毒,那些鱼儿怎还能在水里游?”

  “因为我给那些鱼儿吃了解药。”南宫撒冷笑地把玩着大掌,“但你若是下去了,我可不保证没有吃解药的你,是否也能像那些鱼儿游来游去。”他向来都是用毒药和解药当鱼饲料。

  地上不能走、天上不能飞、水里不能游……靳旋玑的两眼在六木庭园内的小花园里转了几圈后,直直地盯着泥土比较湿软的地方。

  “也别想用土遁的法子。”飞鸟在他又有所行动之前光声夺人地开口。“这里所有的土地,我都是用药当肥料来帮六木伯伯种花的。”

  靳旋玑朝他们俩瞪大了眼,“你们……”就没有一条路可以让他走?他们不是都不要认他吗?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把他留下来?

  南宫彻握紧了拳头发表宣言,“在我们得到最后三式璇玑剑法之前,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他们欺负我……”靳旋玑好不伤心地趴在六木的胸前哭泣。

  “我不是说过这里是来得去不得吗?”六木善良地拍着他的背脊安慰着。[既然来都来了,也没办法离开了,那你就认命一点吧。”

  “六木。”南宫彻对聘来的守湖人下令,“看着他,别让他离开这里一步。”

  “好的。”六木听命地点点头,同时将身体瞬时变得僵硬的靳旋玑抱得紧紧的。

  他颤抖地指着六木的鼻尖,“你……你……”

  “失礼了。”六木遗憾地吐吐舌,“但你也知道,拿人手短嘛。”这一点,好像也忘了告诉他。

  “你最好别妄自离开这里一步。”飞鸟在见一切安排妥当后,不忘再对靳旋玑提醒,

  “南宫彻在你身上下的毒,我并没有完全解开,而我在你身上下的药,若是一日不找我来解,恐怕就没人解得了,因此在你又有想走的念头之前,还请你三思。”

  斯旋玑算是开了眼界,“你们这些衡山的人……”走过了那么多座山头,也看过无数的人,就属他们衡山的人最是恶劣狠毒。

  “谁教你要来错地方?”南宫彻踹了踹落水狗后,得意地挽着飞鸟的手臂准备打道回府,“走,咱们回家。”

  在他们走后,靳旋玑哀伤地蹲在地上默默哭泣,不断反省他的这双脚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方来,并且怀疑起那个叫他来找人的西门烈,是不是真的很恨他,所以才叫他来此受罪。

  “乖乖,别哭了。”六木在安慰他之际,不忘朝他伸出”掌,“在哭之前,先把最后三式剑法交给我吧,南宫彻运等着要呢。”

  “你……”他顿愕了半晌,再度掩面啜泣,“呜呜……”

  合力将心不甘情不愿的靳旋玑留下后,飞鸟与南宫彻日日将靳旋玑分别拐至各自的家中,以不同的手法努力想取得他们所要的东西。

  在这晚,总爱偷偷溜进飞鸟宅子里的南宫彻,踩着木质的地板,悄悄走至坐在地板上的飞鸟身后,为她披上了件薄衫,并低下头看她在灯火下专注的面容。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在整靳旋玑一日后,她应当是累得早早就寝了,没想到她宅子里的灯火依旧明亮着,让他不禁好奇的想过来看看。

  飞鸟并没有因他的出现而被惊扰,只是微扬起螓首,拿高手中她写好的小书册,身子朝后地仰看着他。

  “璇玑剑法第九式。”这可是她在靳旋玑身上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得来的成果。

  南宫彻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你弄到手了?”

  “到手了。”她心情甚好地拍着一旁邀他落坐。“你呢?”

  “你要的第八式剑法。”他坐在她的身畔,自袖中取出已写好的剑谱交至她的手心上。

  她迟疑地看向他,“既然第八式和第九式都已到手了,那……”

  “现在就只剩最后一式卸武式。”说到最后一式剑法,南宫彻的表情就显得很泄气。“那小子好像是被我毒惯了,居然愈来愈不怕我的毒,打死也不肯告诉我半个字。”是不是被毒太久了,所以他已经练成金刚不败大法了?

  “我也是。”飞鸟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挫折。“无论我怎么做,靳旋玑说什么就是不肯吐出最后一式剑法,他的嘴巴真的好硬。”

  “看来我们真的要联手,才有可能让他开口说出最复一式。”他就不信靳旋玑能够一次抵挡住他们两个人。

  她不太放心,“靳旋玑熬得下去吗?”要是他再不说,她恐怕就要请出一些磨人的酷刑了。

  “从没看过哪个人的命比他还硬的。”南宫彻对这点十分有把握。“放心,他还是会活蹦乱跳。”他很怀疑,那个打也打不死,毒也毒不怕的靳旋玑,他身体的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同。

  飞鸟听了便站起身,“既然快套出三式剑法了,那我去写封信,叫东方朔早日赶过来。”

  “等等。”南宫彻敏捷地握住她的柔荑,“在我们把最后三式剑法交给东方朔之前,你不先把最后三式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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