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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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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段凌波朝云掠空努努下巴,“人家把我捧得多好?哪像你一见到我就给我脸色看。”哪个人对他这个握有国家经济命脉的户部首辅大臣不是鞠躬哈腰的,就只有这个不识货的老友把他当成狗一样驱赶。 “你需要人捧就滚回京里去,少来这里烦我。”云掠空一点也不认为他的身分有多高贵,巴不得能将他赶多远是多远。 “为什么你有个在朝为官的邻居,而身为八拜之交的你却没半个官职?”指柔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总觉得云掠空能跟一个朝廷重臣这般说话,那么他的身分应该也不只是一个铸剑师而已。 段凌波马上透露八卦消息给她听,“他不是没有官职,他是放着世袭的官职不要,反跑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铸剑。” 指柔甚是意外地看着云掠空,难怪她老觉得他不像个铸剑师,他那一身怪异又威严的气质,原来是其来有自。可是他为什么放着高官厚禄不要,反而跑来这荒山野岭铸剑? “你为什么不愿在朝中当差?”好奇心都被段凌波激出来的指柔,偏着柔美的脸蛋问着被抖出底细后一脸不痛快的云掠空。 云掠空淡淡冷哼,“因为无聊。” “无聊?”这算是什么理由?能够位居高官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而他居然只为了一个无聊而宁愿不当? “风姑娘,皇上急着要他这名忠臣之后去掌管工部。”段凌波自袖中拿出由锦黄布巾包里着的手卷,“所以我今天不只是来找他帮我修剑,我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讲他出隐。你能帮我劝劝这个嫌当官无聊的人别再躲着吗?” “我……”指柔很为难地回头看了云掠空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于是她很识时务地不敢开口答应。 “不准。”云掠空果然一开口就否决,“他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要听。”除了他的话之外,任何男人的话她都不许听。 指柔遗憾地朝段凌波摇首,“段大人,恕我无能为力。” 碰了钉子的段凌波,满心不舒服地看着云掠空那副跩得不得了的模样。为什么他们这些朋友就得在朝为官,而他这只闲云野鹤就可以爱窝在哪就窝在哪?要是再让他逍遥下去这还得了! “你这没人性的家伙,就算你不想当官,也要为我的安危想想啊。”段凌波忙着把他给拖下水,“要不是皇上恩准了我的假,我现在还得和那个想杀我的封贞观一块儿站在庙堂之上,你快点来帮我挡一档贞观的剑!”再不快点把这个死党拉去陪他当官,他迟早会被那个想干掉他的封贞观砍得拼不回原样。 云掠空凉凉的耸着肩,“我为什么要帮你?能够看到朝中户部和刑部两位首辅大臣厮杀,这不也挺有趣吗?” “唉……”段凌波状似忧愁地抚着脸颊长叹,“要不是朝廷里有着上朝不得佩刀带剑入堂庙的规矩,我好怕有一天我会在上朝的时候被贞观给大卸八块。” 云掠空不上当地泼他冷水,“凌波,下次在说这种话时,脸上不要摆着那种没有说服力的贱笑。” 包容力和面皮都很厚的段凌波,随便云掠空的冷水怎么泼都无所谓,还心情很好地走近他们向指柔寒暄。 “风姑娘,你在这间可以热死人的房间里陪他打铁不热吗?”她可能是天底下第一个能陪着这疯子待在这种热死人不偿命的地方,而且还能够怡然自得的人。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最近她每天都被云掠空捉进来陪他,她已经很适应这种热度了。 段凌波又关怀地再问!“你右胸上的箭伤好了吗?” “都好了……”指柔抚着胸口,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曾中过箭伤?”这个人怎么知道她伤口的位置? “因为那个伤是我帮你──”段凌波连话都还没说完,便赶忙抄起伏羲剑格挡怒气汹汹的云掠空。 云掠空不只是两掌掌心里冒着火苗,就连眼底也冒起熊熊的妒火。 “是你帮她疗伤的?”是这小子帮指柔包扎伤口并敷过药?这小子曾摸过那个只有他才能碰的身子? “掠空,请你先把你那双冒火的手收回去行吗?”段凌波很怕还没把话讲清楚就被人给烫熟了,忙不迭地把两眼冒火的云掠空推远了一段距离。 云掠空步步朝他逼近,“碰过她的人是你而不是宫上邪?”当初他还以为替指柔疗伤的人是宫上邪,白白吃了好一阵子的醋。 “你误会了上邪?”段凌波还有心情幸灾乐祸,“难怪上一次上邪一来,你的脸色就像是被他欠了八百万两……” 云掠空小心的将指柔推至一旁,随后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张握着手掌瞄准段凌波的身上。 “等一下……”段凌波不平地大叫,“那个时候我是因为急着救她才不得不碰她的伤口。你想想,要不是我救得快,你现在能够这么享受的和美人在一块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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