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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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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占据你所有的思虑,我要你朝朝暮暮都想着我。”云掠空拨开她阻挡的双手,动作飞快地又赏了她一个快吻。 “你凭什么……”指柔用力地推开他,才想顶回他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时,他却两手紧握着她的手腕,缓缓将她拉回他的胸前。 “你知道当一只猫捕到耗子时,为何不一口咬死它,反而将它捉握在爪子里,时而轻轻抓它一下、缓缓咬它一口吗?”云掠空神色魅惑地在她唇间喃喃低语,“因为猫追求的不是一口将耗子扑杀后的饱足感,猫追求的是耗子挣扎的那份感觉,那份横竖躲不过,但仍是不想屈服又想逃的感觉。” “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差点又被他那双眼神捕获的指柔透不过气地问。 “你是我美味的猎物。”云掠空轻舔了她的唇瓣一下,缓缓地下结论。 “你是个疯子!”指柔又羞又惧地偏开脸,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和他古怪的思想禁不住有些生气。 “我疯吗?”云掠空居然还愉快地将脸偎在她的脸颊边,“就算我疯,你还不是得一生一世待在我的身边、不会逃离我,不是吗?” 阵阵难以形容的战栗从体内蜂拥而上,就像云掠空紧密贴着她的体温燃烧着她般,让指柔忍不住一阵抖瑟,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说的话,因为他的话对她而言,往往都带着一种像是会催眠着她、会引诱她去做的魔力。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他那双魇魅似的眼,“捉弄我对你来说很有乐趣?” “一味的躲着我,对你来说又有何乐趣?”他用双手握量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兴致不错地反问。 指柔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他,她只知道,她很害怕他那双眼又会再度迷惑她,让她镇日心思都绕着他打转,夜里还会不由自主地梦游到他的身边去。有时她真的怕自己就像他日日打造的那些钢铁,在他的耐心下,终究会被塑造成地想要的样子。 “你害怕是不是?你害怕你会如我所言融化在我的手里?”像看穿她的心事般,云掠空冷不防地说出她的心中事。 “自大!”指柔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又急又快地反驳。 “这样我就能像炼钢一般熔化你。”云掠空对她的怒意不以为意,只是两手紧紧捧着她的脸蛋,像要透视地看着她,“这样我就能入侵你的骨髓、你的血脉、你的心房,你说,你能抗拒吗?” “你究竟想怎样?你何不直接开口向我说个明白?你想说什么就明说,不要再这样捉弄我了好不好?”指柔禁不住要问,因为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云掠空的眼眸蓦地一沉,“离濯雨和轻烟远一点。” “什么?”一时转不过来的指柔听得一头雾水。 云掠空执起她那只曾短暂与濯雨碰触的小手,“离其它的男人远一点,不许让他们碰你。” “你……你有毛病!”指柔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同时也被这个人无可救药的占有欲大为反感。 云掠空并不打算容忍她的反抗和不从,二话不说地拥紧她并将唇扣印在她的唇瓣上。不像先前蜻蜓点水般的啄吻,他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热吻,将毫无心理准备的指柔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还大剌剌地挑开她的芳唇登堂入室地撩拨着她,在她想偏过头逃躲换气时,他随即又附上来阻绝她需要的空气,绵绵密密地占领她的芳唇,不留一丝空隙。 在指柔就快因他浓郁的吻而窒息时,云掠空才满意地稍稍松开她;犹觉得天旋地转的指柔想也不多想,随手就用了他一记巴掌以示回敬。 云掠空舔舔嘴角被她打出来的血丝,一报还一报地提起她的腰肢,完全不温柔的把她压向亭边的柱子,再度俯身向她彻底掳掠她的唇,让她尝尽他口中的血腥味道,直到被吻得绵软无力的指柔轻捶着他的胸口向他告降时,他才缓缓地放开她。 “你……”知道再反抗他只会自讨苦吃,指柔气喘吁吁地瞪着这个用尽男女之间优势,好逼她投降的采花大盗。 “你的心跳得很急呢,是还想再来一次吗?”云掠空得意地按着她急跳的心口对靠在身上的她落井下石,并再度对她重申,“不要再试炼我的耐性,你愈是躲,我便愈是追,建议你最好是省点力气,因为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指柔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低问:“我难道连拒绝你的权利也没有?” “没有。” 她气处地捶打他硬如铁石的胸膛,“蛮子……连道理也不讲的蛮子!” 云掠空不发一言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一顿,瞬间便扯开她上衣的衣襟,让她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他的面前,低头就朝她细致的颈项啃咬。 “住手……”指柔作梦也没想到他运这种手段也使得上,使力推着他的肩头,“住手!” “这是谁造成的?”云掠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神色不悦地盯着她右胸上方还带着粉色的伤口。 指柔在他的怀中一怔,风家当日遭灭的情景顿时涌上心头,勾起了她沉淀已久的心伤。她不置一词地别过脸,尽力忍着欲脱眶的泪。 云掠空拉好她的衣衫勾回她的小脸轻声地问:“这是雷霆神弓队所造成的箭伤?” “我能流泪吗?”指柔幽幽地间。 “为什么?”云掠空放松了环抱她的力道,改而轻柔地揽她入怀。 她双手掩住脸庞,不肯让他看见眼中的泪。“为我风家的人。” “可以。”云掠空一改先前的强硬,柔柔地将她压进怀里,让她这些日子来从不曾释放的泪水在他的怀中尽情倾泄,让她的泪水慢慢地流进他的心底。 指柔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哭得这么久,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哭得这么放心和彻底,她只知道,在她失去了一切之后,她有一片可以让她尽情哭泣的胸膛来支撑她所有的伤心,她还有一个宽阔的怀抱能够收容她的凄凉无依。 云掠空抚着她的长发,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任凭她哭湿了他的衣衫也没有离开她的意愿,只是无声地拍抚着她的背脊耐性地等着她平复心情。 哭累的指柔靠在他的头间困累地合着眼,觉得好象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在恍惚中,她感觉他横抱起她回去客房休息,他稳重的步伐像是要催眠她一般的轻盈,小心翼翼的像是会鹫扰了她一样。 “云掠空……”她在快睡着前轻点着他的胸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掠空的回答自她的头顶上缓缓传来,“我是个非常、非常自私的男人。” 04 “少爷?”濯雨冒着触怒云掠空的风险,站在锻剑房的门口朝里头轻唤。 “出去。”正在铸剑的云掠空内力一震,立即将濯雨打开的大门又震合上。 濯雨在外头不死心的请他出来,“少爷,外头有你的访客!” “叫他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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